不過，沈耀沒打算就這麼放過。

“你覺得，我能在一邊解剖的況下，一邊做記錄單麼？”

沈耀似笑非笑地問了法醫這麼一個問題。

這倒是一下子就把給問住了。

若非有超群的記憶力，能做到閱后再寫，那麼一般況下，是需要分工合作的。

可當時能做到這件事的，除了他還會是誰呢？

法醫有些猶豫，但還是有些不確定地詢問道：

“當時在場的，只有沈先生您在，除了您怎麼還會有別人呢？”

沈耀突然詢問道：

“誰跟你說，當時現場只有我一個人的？”

法醫愣了一下，視線繞過全場，最終落在了唯一的孩子上。

一個孩子？

有些不敢相信，也覺得毫沒有半點可能。

“這個小姑娘怕是還沒有上學吧？應該不識字吧？”

沈耀張了張，他明顯還想說些什麼。

但是宋如霜明顯沒給他這個機會。

“小沈叔叔，盛難卻，要不您還是教教吧。”

也別怪做這樣的選擇。

只能說是死貧道不死道友了。

段丁蘭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沈耀的上。

似乎也有些好奇沈耀會怎麼選擇。

“不了，我不是很擅長。”

這個話，他說的還真就是實話。

在場的人，除了宋如霜，大概沒人相信，這個記錄單是出自宋如霜之手。

法醫的臉有些難堪。

站在的角度，自然會覺得，沈耀拒絕，是因為沒看上。

這豈不是讓搭訕的計劃還沒開始，就要胎死腹中了？

法醫多有些不甘心：

“沈先生，其實，我真的是很認真的覺得，你應該教教我們的，這種技，我們還沒掌握，我們既然都屬于警察部隊，那您……”

咬了咬下，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沈耀有些奇怪地看向：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這件事麼？”

怎麼會有人這麼拎不清？

宋如霜無奈搖了搖頭，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沈耀。

隨后立馬就收回了目。

只能說，“誤國”啊。

王曉沉聲說道：“有必要這麼過分麼？”

眾人的目又被他吸引。

也不用大家說些什麼，王曉的臉幾番變化，最后緩緩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胡蝶確實有些過分了。”

果然，王曉再怎麼傲氣，他也不敢在明知道沈耀的份之后，還敢跟他對著干。

只不過，服不服氣，那肯定是確定的。

要是真的服氣了，那才真的是有鬼了。

法醫胡蝶似乎不想看到他們之間再起爭執，連忙將已經填寫完畢的記錄單遞給了沈耀。

“這就是全部的記錄單，沈先生，您別和王隊長一般計較，他并不是刻意針對您的。”

沈耀顯得有些冷漠：

“是不是針對，我自己有眼睛，會自己看。”

他快速翻看記錄單，隨后下意識地看向宋如霜。

這單子原本是提的問題走向，所以也只有才能看出問題所在。

宋如霜的視線慢悠悠轉向天邊的晨曦。

“能確定死者確實是趙南麼？”

胡蝶有些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

“應該沒什麼問題。”

話音剛落，沈耀便抬起頭來睨了一眼：

“沒什麼問題？看來，你們的法醫確實很不事。”

沈耀最討厭別人沒有職業道德。

更何況還同他一樣都是警察。

自從出現，到現在為止，沈耀的耐心被消磨得幾乎差不多了。

他直接拿出筆來，在記錄單上開始寫寫劃劃。

“所有的容應該都是瞎填的，是第一頁的錯誤，就有十幾。”

頓了頓，沈耀好像是被氣笑了。

“說真的，要不是我提前已經尸檢過一部分了，那我是真的要被你們騙過去了。”

沈耀雖然在笑，但是在場的眾人卻不約而同的覺得，他應該是極為生氣的。

在這種事上弄虛作假，其心可誅。

王曉和胡蝶飛快地對視了一眼，然后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

原本也沒什麼，王曉卻突然想到了什麼。

“沈先生，不是你說，你不太悉這些方面的學識麼？既然不太會，那麼你又憑什麼質疑專業人士的判定？”

宋如霜聞言，角忍不住微微搐。

這個王曉還真是看不慣沈耀啊，明明知道這件事他們不占理，可面對沈耀的質疑之時，卻還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胡蝶聲音微：

“沈先生，王曉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們的技手段欠缺，能從尸上檢查出來的東西，確實有限。”

沈耀的一句問話，卻功打開了宋如霜的新思路。

當時填寫記錄單的時候，就已經覺得有些奇怪了。

為什麼兇手手的時候，會不惜代價將所有的尸都碎幾百塊？而且，骨頭明顯是缺了的。

以為將這些東西給警方，會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現在看來，年代還是過于久遠，以至于警方證據不足，尸檢手段也不全面。

只不過，若是錯誤的地方能多達十幾。

那就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而是純純的，敷衍了事，所以才會有填的心思。

這樣的心思在理這樣的命案面前，簡直是把生命視作兒戲。

這個胡蝶總給一種，你們不要再為我打架了的既視。

本來就是應該質問的事，結果胡蝶這樣一說，就好像沈耀在強人所難一樣。

若是這種態度，繼續進行所謂的尸檢，怕是也查不出什麼來了。

這案子要是真的留給他們來檢查，宋家真的能洗清嫌疑麼？

怕是不會的。

若是有一點譜，想來他們也不會僅聽從東子媽的片面之言，就讓宋家這麼多人一起去派出所接調查。

這種村子里，輿論影響不知道有多大。

他們但凡進了派出所，只怕外頭就要傳宋家合謀殺害無辜小孩了。

宋如霜將求救的目放在沈耀的上。

這兒可開不得玩笑。

宋如霜也容不得一閃失。

另一邊，王曉還在堅持：

“沈先生，這是我們白水鎮的事，就算您是城警察廳的，那也不能直接越過我們，直接手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