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蘇母更加意外的事發生了,一大早蘇父的老舅親自登門了。
老舅公坐在炕上,眼底都是不悅看著夏梔。
「這就是你那個張牙舞爪的兒媳婦兒?老蘇家的,雖然你男人不在家,可你也不能如此沒有家法。」老舅公一臉不滿訓斥蘇母。
「老舅公說的是,是我的不好,不過阿氏並不像外面說的那樣,心地善良,為向大隊做了不的事。」蘇母立馬護犢子的說道。
蘇母的話徹底激怒了老舅公,「嘭!」桌子被拍得大響一聲。
「不是?你也敢說,真不知道你這個婆婆是咋做的,你二姐日子過得困難你也不是不知道,求上門了,你把人堵回去,這什麼事兒?」老舅公牙齒都掉完了,說完口齒不清質問道。
「老舅公,我不是沒借給,我的也是錢買的,就算是親兄弟那也得明算賬,我沒說不借,我讓打個欠條,是自己跑了,您咋能怪我們的不是。」蘇母今日和以往不同,知道據理力爭了。
夏梔心裏默默為婆婆鼓掌,覺得說得沒病。
「你還好意思說,你二姐是阿沉的親姑姑,一筆寫不出兩個蘇字,你怎麼還能讓寫欠條,這不是侮辱人呢。」老舅公氣的山羊鬍子一一的說道。
「老舅公,您這話就不對了,我好心幫他們,咋反過來還是我的不是了,難道我就該直接一口回絕說沒糧食?」蘇母一臉不悅說道。
「媽,您說的有道理。」夏梔角彎起,眼底都是笑意說道。
「長輩說話有你什麼事,多多熱,這就是你的教養?」老舅公眼底都是怒意看著夏梔。
「既然您談起教養,我也想問問您,在別人家裏指手畫腳作威作福又是什麼教養?」夏梔眼底都是嗤笑看著老舅公。
老舅公氣的臉鐵青,一臉怒意瞪著夏梔,「你!哼,你教的好兒媳婦,連我這個老的都不放在眼裏。」
「老舅公,您別跟置氣,還是一孩子,您走過的路比吃過的鹽都多。」蘇母立馬開始安道。
「阿梔,不能對老舅公不敬,他你爸有恩。」蘇母臉難看說道。
「好,我聽媽的。」夏梔立馬乖巧得不像話,哪兒還有剛剛對死人的樣子。
「老舅公,您也別生氣了,今天您來是不是有啥事要說。」蘇母立馬把泡好的熱茶端了上來。
看到蘇母的態度,老舅公的臉才稍微緩和了幾分。
「老蘇家的,做人不能忘本,你怎麼說也是蘇家的一份子,不能看著蘇家的親戚有困難不管不顧,做人應該大度一些,能幫就多幫一些。」老舅公立馬眼底都是嚴肅說道。
蘇母的臉難看,有些無奈看了夏梔一眼,「眼下我們的糧食也不多了,賣的賣,借的借,幫一次兩次還行,那麼多親戚幫到第二年收恐怕不行。」
「老蘇家的,你如果本沒把我這個老舅公放在眼裏,你就說話,讓你幫忙就這麼難?總算找借口推諉。」老舅公眼底都是不悅質問道。
「那您準備讓我們怎麼辦?」夏梔一覺冰冷看著老舅公。
「算你懂事,一個月二百斤糧食,在家一些和菜,接濟他們來年收了,怎麼會不還你們。」老舅公眼底都是得意說道。
他以為夏梔看他如此架勢,心裏也害怕了,如果傳出去不孝順的話,恐怕蘇家村都容不下。
夏梔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您還真是會算計,又是,又是菜,還一個月二百斤糧食,鎮上怕是也沒這個生活水平吧?」
「不過你們想借也可以,一個月二百斤糧食,還有和菜,怎麼也得二千四五,我也就不多要,一個月兩千二,我寫了個借條你簽個字我們就立即生效。」夏梔把自己寫好的欠條放在老舅公的面前。
老舅公看到上面的錢數臉都拉了下來,眼底都是不滿看著夏梔,「你是存心氣我的是不是?」
「瞧您說的我怎麼敢,我也沒有背負大逆不道的覺悟,您不是說親戚就該幫襯一下,我覺得您說得在理,如今只要您簽個字,你說的立馬給您兌現。」夏梔眼底都是笑意看著老舅公。
老舅公臉沉地怕人,拳頭忍不住握,他沒想到這個都沒長齊的丫頭,居然敢這麼對他,拿他說的話噎他。
「你就看著你兒媳婦兒這麼對我?」老舅公氣的胳膊抖指著蘇母質問道。
「老舅公,孩子長大了,時代不同,我們那個時代過去了,您讓我怎麼說,並且我覺得阿梔說的並沒有錯,您簽字他們就得到幫助也是很劃算的事。」蘇母故意不看老舅公那張黑臉。
「好,真好,合著你們才是一家人,我這個外人今日是自己來自找不快的?」老舅公作勢準備離開,他才不傻,誰簽字誰還錢。
「媽,你們這是?」蘇沉剛剛進門,就看到老舅公和他媽劍拔弩張的樣子。
「阿沉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舅公祖祖怕是都沒臉見人了,你媽和你媳婦兒真是好樣的,聯合起來對我不恭敬。」老舅公臉慘白,眼眶通紅說道。
嘖嘖嘖,夏梔角彎起,一副看戲的模樣,毫不在意老舅公告狀。
倒是沒想到,剛剛耀武揚威的老頭,轉眼間就變得可憐,像是和蘇母真的欺負了他一樣。
「您先別激,坐下說,我問問們。」蘇沉並沒有偏聽偏信,他反而更相信夏梔。
「阿梔咋回事?你和媽有沒有對老舅公祖祖不敬?」蘇沉眼裏都是探究看著夏梔。
「媽,我們啥時候對太公祖祖不敬了?我咋不知道。」夏梔立馬一臉無辜,眼底都是無奈問道。
「阿沉,老舅公年紀大了,可能剛剛對我們說的話有什麼誤會,他讓幫助你二姑他們,阿梔讓寫個欠條,我覺得很合理。」蘇母立馬解釋道。
蘇母怕夏梔和蘇沉因為這件事有了隔閡。
「嘭!那是簽欠條嗎,那是侮辱人!」老舅公立馬氣的拍桌子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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