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歡對于這份戴到無比激，雖然是主仆關系。

但是自小被安栩教育要懂得尊重別人，嬤嬤只是一份工作，并非是低人一等。

所以，一直都把邊的下人當朋友當親人。

如今到了危難時刻，嬤嬤能夠站在旁支持陪伴，對此刻的而言，無疑是最大的鼓勵。

“嬤嬤，這把匕首你拿著防，桃桃已經有一把了，我只希咱們能熬過這一關。”

“嗯！老奴一定會誓死保護好公主殿下的。”

李嬤嬤雖然上這麼說，但眼底著恐懼和不安，到底是生死危機，怎麼能夠做到心如止水呢？

墨清歡安道：“嬤嬤不必太過擔心，或許事還有轉機。”

“對，也許北蠻人知道公主在此不敢輕易攻城，只要等到皇上派來援兵，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們互相鼓勵，已然為了彼此最后的依靠。

……

接下來，墨清歡只覺得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瞞著顧司寒已經遇害的消息，然后開始在暗中部署兵力和機關。

這些日子北蠻人也發過幾次進攻，都被郭副將給打退了，至今為止沒有太大的危險。

而且京城也來人了，是墨廷淵邊的暗衛，想想先接墨清歡回京，援助的軍隊還需要半個月才能抵達。

所有人都想讓墨清歡先回京，畢竟份特殊，留在漠城實在有些危險。

可是，顧司寒已經不在了，為大秦公主，他的將軍夫人，理應與這座城共存亡。

要繼承他的缽，守護好北疆這片土地，這里的百姓！

暗衛也不好將人帶走，只好先住下來等隨后該改變主意。

北蠻人先前幾次進攻都是試探而已，這麼久了他們也差不多清楚了，遲早都會發一次大規模的戰役。

沒有顧司寒，漠城被攻破是遲早的事。

但即便這場仗最后可能會一敗涂地，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離開，回到京城茍且生。

那樣，有何臉面面對父皇母后，有何臉面面對大秦的百姓？

……

翌日。

墨清歡正跟著郭副將討論城門的機關設置，突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是負責盯著馮玉蓮的小廝，他跪在地上稟報：“公主殿下，郭副將，小人剛才看到蓮姨娘進了一條小胡同便再也沒有出來，本想進去尋找又怕暴，于是讓兄弟盯著小人回來報信。”

墨清歡蹙眉：“是哪里的小胡同？”

“城北的暗巷。”

“那里魚龍混雜，像是報易的地方。”郭副將一臉擔憂。

正說著，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喧嘩。

幾個人面疑，但也顧不上多想，連忙起出去查看況。

只見將軍府門前圍著許多的漠城百姓。

領頭的張三，他咆哮著喊道：“將軍是不是死了，公主殿下可要給咱們老百姓一個代啊！”

他一開口其余人便跟著起哄。

“是啊是啊！將軍都不在了，這漠城是不是守不住了？要真是如此，公主趕讓大家逃跑吧！”

“逃跑有什麼用，被北蠻人抓到了還是一死！

“我聽說京城來人了，要把公主救走，然后留下我們自生自滅！”

“什麼？漠城被朝廷放棄了嗎？我們也是大秦的子民啊！”

“是有顧將軍在乎我們，可現在他尸骨未寒，他的妻子就要棄我們而去了！”

“這個是什麼狗屁公主，自私自利貪生怕死，不配做將軍夫人！”

……

門外無數聲擾不絕于耳，桃桃站在門扶著門拴滿臉氣憤。

“這群人到底是被誰煽的？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竟然這般污蔑我們公主！”

墨清歡站在臺階下看著大門，不用猜也知道，泄消息的人肯定是馮玉蓮。

若說之前是懷疑，那麼現在幾乎可以肯定。

馮玉蓮份不一般！

“公主您千萬不要聽外面的閑言碎語！”李嬤嬤勸說。

郭副將也趕附和：“是啊是啊，他們什麼都不懂，肯定是被有心之人煽的。”

墨清歡比他們想象中更加冷靜，眼底一片云淡風輕。

“無妨，世上沒有不風的墻，他們遲早會知道此事的，之前本宮讓人瞞著是怕引起百姓們的恐慌，現在看來，他們把矛頭都對準了本宮。”

“公主，咱們趕辟謠吧，不能讓這件事愈演愈烈，否則也會影響到軍中將士們，到時候軍心不穩可是大忌！”郭副將提議。

墨清歡想了想，說道：“現在城外不遠就有北蠻的大軍，他們已經蠢蠢不是一兩天了，與其等敵人攻進來的時候讓百姓們到驚嚇，還不如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這……”

“桃桃，打開門吧，本宮親自去向他們解釋。”

“不行，外面這些人里難免沒有細，萬一趁行刺如何是好？”

“即便是冒險本宮也要去見百姓們，他們才是北疆的天，顧司寒不在，漠城需要他們一起來守護！”

目變得堅韌無比，桃桃也不敢再推拖，拉開門拴就這麼把將軍府大門打開了。

眾人看到墨清歡的那一刻，猶如燃著火的柴堆又被澆上了熱油，轟的一下炸了。

他們憤怒不已，囂著朝墨清歡發泄不滿和恨意。

幸好郭副將已經派人提前拉開了警戒，用士兵墻把他們擋在外面。

“頭烏你終于敢出來了？別以為你是公主我們就怕你！”

“是啊，反正大難臨頭還不知道是死是活，你最好給我們百姓一個代！”

“顧將軍真的死了嗎？三公主你為什麼不發喪，為什麼要瞞著所有人？“

“你為將軍夫人，國家有難危急時刻你竟然想著獨自逃回京城，你這個懦夫，膽小鬼！”

……

眾人的怒罵震耳聾，可墨清歡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冷靜。

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各位安靜，聽本宮一言……”

“啪！”

話還沒說完，一顆生蛋從人群后面飛出來，直接砸在了墨清歡的額頭上。

粘稠的蛋流淌下來，一腥味鉆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