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問,是個什麼非正常死亡法?那更準確一點來說,他是被人害死的。”石桌上有糕點,慕寶兒拿了一塊放在手上,烏一小口一小口啄著吃。
說邱云齊是被人害死的時候,云淡風輕。
但這話的效力,將邱母炸得頭暈眼花。
“你說什麼?”邱母不敢置信。
慕寶兒看了一眼傅良之,“我沒興趣說重復的話,你給解釋一遍。”
傅良之憐憫邱母喪子之痛,耐心道,“阿姨,邱云齊死前,郭煜是不是在您家做客?”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邱母迷茫地點點頭,不知道傅良之為何突然問郭煜。
“那個郭煜,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害人,他已經魔怔了!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在邱家做客,應該還帶著一幅畫。”
“這我不知道,他只拖了個行李箱過來。云齊的死,跟郭煜有關?”
“阿姨,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可能讓人難以置信,但我敢跟你保證,絕對是真的。你說是不信,可以找郭瑞求證……”
傅良之娓娓道來,邱母越聽,就神越是凝重。
是上流圈子里的貴婦,那麼多豪門家族多多都供奉了些大師,當然約知道,這世上多的是不同尋常的事。可從來沒想到過,這種事竟然會發生在自家上啊!
家云齊,雖然近些年來了些打擊,一蹶不振,但他是個好孩子。
他跟那個郭煜,又不是什麼好兄弟,只是高中同學。聽說他想來家里住,都立即答應了。
誰曾想,竟然是引狼室,引火燒啊!
邱母想起來都哭得不能自已,為什麼,為什麼要害家云齊?
“我勸你現在最好穩住緒,如果不想你家里人繼續遭難的話。”慕寶兒面無表提醒道。
哭哭啼啼什麼的,實在是太吵鬧了,吵得頭疼,不耐煩聽人家捶泣問為什麼。因為這世上的很多事,本就沒有為什麼可言……
郭煜就是挑中了邱云齊來害,對心已經黑了的人來說,理由什麼的,一點都不重要。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邱母看向慕寶兒。
“意思就是,你們家要是再不想辦法的話,死一個兒子還只是開始。”
邱母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究竟是哪里來的底氣言之鑿鑿?
傅良之見邱母疑,當時就信誓旦旦道,“阿姨,我不是多管閑事的人,而且我在跟您說這事之前就考慮過,您可能會不相信。但云齊跟我是好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于非命,兇手卻逍遙法外!”
慕寶兒斜眼看了一下傅良之。
他確定自己不是多管閑事的人?這麼沒有自知之明的嗎?
“良之,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邱母握住傅良之的手,他幫忙把權璽請來參加追悼會,足以證明有心了。
他應該……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阿姨相信你。如果云齊真是被人害死的,我絕對不會放過害死他的人!”邱母滿臉痛,語氣格外堅決。
傅良之義正言辭:“云齊跟我是朋友,我也絕對不會放過害他的人!”
接著,他話鋒一轉,對邱母道,“阿姨,我認識一位大師,江湖人稱死人大師。別看年紀輕,但能力絕對毋庸置疑。只要一千萬,就能揪出害死云齊的真兇,同時保您全家平安!需要我幫您推介一二嗎?”
傅良之能怎麼樣,他不是視財如命的人,但慕寶兒是啊。
來之前就說了,先給錢再辦事,不然免談。
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提到錢不合時宜,但這個時候不提什麼時候提?
邱母頓時眼神中流出些許質疑……
死人大師……這個稱號,怎麼奇奇怪怪的?
還要一千萬,這怎麼看著都好像有點趁火打劫的意味。如果說話的人不是傅良之,只怕是要將人打出去的!
“阿姨,您該不會懷疑我是騙子吧?”傅良之覺自己讀懂了對方眼神中的意思——‘你難道不是?’
“阿姨,我是傅家的人,不可能因為區區一千萬,就做坑蒙拐騙的事。我說的都是真的,一千萬,您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我真的完完全全是為您跟邱叔叔好!”
傅良之越說,邱母面上的神就越淡。
最后,勉強出笑容道,“良之,這個事,阿姨一個人做不了主,等跟你叔叔商量過后,再給你答復吧。”
傅良之:“……”
邱母快步離開花園,只留下傅良之滿臉挫敗地看著正在喂烏的慕寶兒。
“你還有心喂。”傅良之控訴。
“我當然有啊,畢竟我只是掙這一單的錢,可是會丟了全家人的命。自己都不急,我急什麼。”又不是什麼心地善良的活菩薩。
慕寶兒單手抱起烏,慢悠悠離開,另一只手里還拿了兩塊桂花糕。
“嘎——”崽,別給我打包,我剛才吃膩了。
“不是給你拿的。”
“嘎?”不是給我的,那是給誰的?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咯?
慕寶兒回到追悼會場地,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權璽。
“剛才去哪里了?”權璽這是明知故問,他剛才看見小姑娘跟傅良之離開的。
慕寶兒將桂花糕遞給權璽,“哦,看哥哥早餐沒吃什麼,所以特地給哥哥找點吃的。”
權璽剛升上來的些許火氣,瞬間被澆滅。
本來是不吃這種甜味糕點的,卻還是接過來,遞到邊。
烏恍然大悟。
嘎,原來如此。
權璽個倒霉仔,是不是心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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