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覺得自己愁,愁得讓它想用爪子撓頭。
它甚至還想用爪子捂住姜玉的,讓別說了。省得還泄出什麼,讓它抓心撓肺,愁上加愁。
好在姜玉也就出這麼兩個,然后便長舒一口氣,自嘲一笑,“看我,跟你這麼個小寵說什麼,你又什麼都聽不懂。不過……可能也正是因為你什麼都聽不懂,我才敢把說出來吧。”
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吐心思。
自從君杰出事植人,就再也沒有能說說話的人了。月姐雖然是好姐妹,但有些事……也不能說。
烏簡直想抓狂。
誰說你烏大爺什麼都不懂了?
姜玉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了點困意,準備睡覺。烏本來打算回慕寶兒邊的,結果姜玉摟著它一起進被窩里,好像還怕它冷,特意抱了點。
盛難卻……
烏決定躺平,愣是被姜玉抱著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才悄悄地踮著爪子,回慕寶兒房里。
然后……被抓了個正著。
“烏,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慕寶兒坐在床邊晃,顯然等了烏好久。
烏心虛“嘎”了一聲。
上姜玉那里了呀。
我還發現了兩個驚天大,你要不要聽?
慕寶兒點頭,沖烏招招手,掏出一把小梳子,幫它把腦袋頂上翹起來的一小綹梳順,“你說吧,我聽著。”
“嘎——”烏分的時候,還特意低聲音,營造出特別神兮兮的氛圍——你不是姜玉生的!
結果慕寶兒只是特別淡定的點了點頭:“哦。”
“嘎——”你咋不吃驚啊?
“我本來就不是姜玉生的,我是那個人生的,還用得著你提醒?”慕寶兒理所當然道。
“嘎——”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姜玉生的,原主慕寶兒也不是姜玉親生的!
“哦……”慕寶兒若有所思,但不是很上心,“不是就不是吧,對我來說,好像沒有差太多。”
畢竟對姜玉沒太大覺,姜玉是不是這副軀殼的生母,跟關系不大。要是原來的慕寶兒還活著,說不定會在意這事兒。
“嘎——”除此之外,我還知道了,這個姜玉養原主的目的不純,當年是因為有個神人讓把原主養到十八歲,就幫救治一個君杰的人……
我怕這副軀殼的來歷,有什麼不妥之。
到時候,連累到你。
慕寶兒這次倒是將烏的話放在了心上,唔,這一點確實覺得擔心。
但……
心太多,也是沒有用的。
“你剛才不都說,就連姜玉也不知道那個神人是誰嗎?而且已經過去了十八年,那人到現在都沒出現,即便我眼下知道了這個,也只能僅限于知道而已,做不了什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將這事記著,走一步看一步。
慕寶兒拿著昨晚上從姜玉那里要來的戶口本,烏心里一痛——
“嘎——”真要去領證結婚啊?
慕寶兒抓了抓烏腦袋頂上的,發現長了,拿出一小皮筋兒,“烏,我給你把腦袋頂上的扎起來。”
“嘎——”好啊。可我還是覺得心里痛,咋辦?
“烏,你傻呀,這有什麼好心痛的?吃虧的又不是我,是權璽那個倒霉仔。”權璽那個倒霉仔,明明是被利用,反而還要倒給錢。
“嘎嘎——那你不會真的上權璽吧?”烏深表擔憂。
慕寶兒只是一手撐腮,不明白烏這麼杞人憂天做什麼,“他不過是我為了保命需要抱的金大,我他做什麼?我都不知道是什麼,為什麼會上他?”
權璽嘛,人還行。
這個獵,一開始,要抱他大的時候,他生人勿近,不好接。以至于都想拼著要命的可能,用神令找純命,不抱這不聽話的大了。
現在掉進心設計的陷阱里,權璽好忽悠了不。
但,他也就僅限于是個獵而已。
烏腦袋頂上的長被扎起來,扎了個小揪揪,整只鳥都看上去很神,儼然一只神大鳥。慕寶兒還特意找了紅皮筋兒,黑得發亮的發跟紅皮筋兒湊一起,格外喜慶。
權璽看到煥然一新的烏,都愣了一下。
看上去,像換了只鳥似的。
“哥哥,你看,烏好不好看?”小姑娘樂呵呵跟他炫耀。
權璽只覺得,烏確確實實通人的,被小姑娘這麼折騰,竟然還乖乖趴在懷里。
“特別的。”權璽不能昧著良心說好看,只能用特別二字來形容。
權璽今天穿得很正式,一看就知道是為著今天領證特意打扮的。不過是各取所需契約結婚,但他考慮到小姑娘的心,還是特意穿正式些,希能讓留下個好的印象。
“哥哥今天格外帥氣哦。”小姑娘甜起來,甜死人不償命。
權璽向來聽慣了別人或真或假的恭維,可聽到慕寶兒夸他,卻忍不住心間驀然一,悄悄往上泛甜。
有種的歡喜悄然滋生,連角都不控制微微勾起,這種下意識的愉悅,讓權璽剛毅冷峻的面部廓,和不。
領證之事并不繁瑣,尤其權璽早就跟人打過招呼,直等他們過去簽字。
在去的路上,權璽擔心小姑娘張,還特意問,“寶兒,張嗎?”
他很小姑娘寶兒,聽到這稱呼,慕寶兒跟烏一人一鳥都看向他。
烏:……呵,狗男人。
慕寶兒:……怎麼覺得,權璽好像很不自然?
“我不張啊。”
這是什麼值得張的事麼?
不過是走個程序,方便以后更好的忽悠權璽,能有什麼好張的?
莫名其妙。
權璽沉默。
不知為什麼,小姑娘的態度襯得他好像才是小題大做的那個……
對領證都這麼完全不上心,果然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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