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調整了下表后說道:“他臨時有點事要理,要晚一些才回來了。”
陳四娘了然地點點頭:“大家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許娘子,我們第一批的玉米已經收了!今天我們都吃了,特別特別甜,我現在就去給你掰幾個新鮮的嘗嘗。”
陳四娘興高采烈地跑去廚房,小寶也跳躍著告訴許兒。
“對啊娘親,這些玉米特別特別的甜,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玉米了,比以前在府邸吃的還要好吃呢。”
不知不覺,他們第一批做的農作已經收了。
以后他們就再也不用擔心肚子了。
所以也到了韓墨離開的時候。
也不知道為何,不就能想到這件事上。
的目漸漸黯淡下來,但又不想讓二寶他們察覺端倪,不然這麼快得知韓墨離開的消息,恐怕小寶會很傷心。
于是佯裝淡定先回了房間。
前腳進去,后腳煙容便跟了上來。
“夫人!”
喊住許兒,隨即往后看了一眼,見到沒人來后才放下門簾,走到許兒的面前,從襟里掏出一封書信遞到許兒面前。
“夫人,這是韓公子讓我給你的。”
聽聞這話,許兒立刻拿過那封書信,迫不及待地展開看起。
里面只有簡短幾行字,告訴許兒,自己已經查到了霍氏的下落,況急實在耽誤不了。所以他要離開了。
甚至連分別都沒有時間,只能給他的好友將安全帶回來。
他的事繁雜沉重,不知何時能解決,何時能回來。
他很開心認識許兒,很開心為的相公,讓不要等自己,讓一切珍重。
許兒看到信的最后,只寫了一句【山高水長,君珍重。】
字里行間,有著極為克制,極為忍的意思。
仿佛許兒此刻都能想象到他說這話時的表。
但這種離別,對來說太殘忍了一點。
怎麼能不當面說一聲,就以書信的方式去告別。
冰冷的文字,哪能比得上面對面的流。
可他偏偏用了這種方式告別,許兒的心頓時空落落的一片。
鼻頭微酸,眼眶都泛紅了。
但還要極力忍住心里洶涌的緒。
見此,煙容仿佛知道了怎麼一回事,有些心疼的商洽,安道:“夫人,韓公子說,你看到這封信后可能會生氣,可能會難過。
他告訴我讓我最好陪著你,反正……人各有志,咱們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很好了,不是嗎夫人?不要難過了,你還有我們啊。”
許兒角閃過一苦的笑容,慢慢將那封信一點點地折疊起來。
疊好后才發現,信封里竟然還夾著另一封文書。
好奇地展開,當休書兩個字出現時,許兒的眼睛忽然變得潤起來。
視線頃刻間一片模糊,一難以抑制的淚意瞬間從眼眶里涌出。
雙手攥,一時間竟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自己的緒。
即便知道他留下這封休書的目的,是為了以后讓他能好好生活,以防萬一他回不來了,那婚書舒服一輩子。
可韓墨卻不知道,這所謂的婚書不婚書的,對來說沒那麼可怕。
即便又當一次寡婦能怎樣呢?他只想讓一家人好好生活,幸福的度日就好。而沒有奢想還要去找個男人拼湊日子。
所以哪怕知道他寫休書的目的,也無法排解自己心里的難過,不知不覺下就將那封休書了一團,撕了個碎。
煙容見狀,連忙安道:“夫人,你別生氣,韓公子他……他興許真有難言之,他應該不是那種萬恩負義之人。留下這封休書也好,省得到頭來他不回來了,你被……”
“煙容。”
未等說完,許兒打斷的話問道:“你覺得他還會回來嗎?你可知道他是去干什麼了?”
煙容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許兒像是對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他是去送死。”
“當初蘇王爺叛一事,牽連甚廣,與他最親的霍仕將軍第一個被家置發配,后來接連將和蘇王爺相關的府邸人群如數置發配。其中就包括他韓墨的爹。
他想要為他爹討回公道,想要找到霍仕了解當初的叛真相,還想去推翻家當初的決。”
聽到這話,煙容大為吃驚,怔愣在地。
顯然沒有想到韓公子背后竟然是這樣的事。
其實許兒一開始也不知道,可在得知霍氏一家被項楚楚帶走后,在原的記憶里搜尋,好不容易找到關于霍氏一家的記憶。
霍仕乃當初蘇王的得力手下,項楚楚這人想挖人,肯定是挑著能用的去挖,沒有點能力,也不會這麼做。
正如挖自己一樣,就想著能讓自己為賣命。
而有那能力的,既符合兩年前被流放的,除了霍仕還有誰?
所以許兒也不難猜出來此刻韓墨的目的是什麼。
退一萬步講,即便蘇王當初的叛真是被冤枉,他們遭牽連的都是被冤枉的,那又怎樣?
家已經發落下來,該懲的人也懲了,背后定然還會有人煽。
而他連背景都沒有,如果只是區區一個韓府的公子,去對抗西陵那麼多人,結果可想而知。
除非他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保護傘。
但如果有的話,他也不至于和自己一路流放來到河西府親自去找霍仕。
所以說,此番離開,兇險異常。
許兒甚至都不敢想象他對抗家的后果是什麼,偏偏自己對于這件事還無能為力。
什麼都不知道,也幫不到他任何忙。
無從下手,也不敢將一家人的命拿去對賭。
如果自己不留在這庇護家人,而是跟著韓墨去幫他,那自己背后的一家人,可能都活不過一年。
而韓墨和自己,也未必能全而退。
許兒皺著眉頭,那雙眼睛極為灰暗。
的那顆心,好像墜了谷底。
心緒也變得極為復雜起來。
煙容很擔心:“夫人,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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