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臨網綠閣,客人里面請!”
楊喜兒站在一座豪華氣派的酒樓前,險些吐出一口老。
不僅牌匾抄襲的網紅閣,就連迎賓臺詞和服裝都在一比一照搬。
唯一不同的是,的網紅閣如今空空,這網綠閣里卻是賓客如云。
甚至比家上座率巔峰時期還要多。
如此明目張膽的復制粘,直接將給氣笑了。
這個時代沒有知識版權一說,人家就算抄襲了,也完全沒轍。
但氣歸氣,楊喜兒的理智還在。
這家店之所以能將的生意完全搶走,問題絕不僅僅出在風格一致上。
食客吃飯,最在乎的還是菜品的口味。
若是味道不合格,就算把蘿卜雕出花來,也沒人想吃。
這網綠閣既然能在短短幾天搶占了所有市場,想必菜品的味道定然不差。
楊喜兒決定進去嘗一嘗。
然而,剛要抬腳進店,網綠閣的掌柜便笑瞇瞇堵在了門口。
“楊老板,實在對不住,我們東家說了,不能做您的生意,您還是請回吧。”
楊喜兒登時又驚又怒。
好得很。
這網綠閣擺明了是沖著來的!
“你們老板是何人?”雖然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濤浪,但面上依舊十分泰然。
掌柜的笑道:“對不住了楊老板,這個問題也無可奉告,您還是請回吧,別堵在門口耽擱我們做生意。”
楊喜兒的肺險些都要被氣炸了。
可對方到底人多勢眾,又不會武藝,最終只能選擇轉離去。
一回網紅閣,楊喜兒連忙派出了蕭老板出門打探“敵”。
不多時,蕭老板便灰溜溜跑了回來。
楊喜兒一問,得知蕭老板竟然同遭了同樣的待遇。
楊喜兒不死心。
接下來的幾天里,將網紅閣的每一個人都派了出去。
結果無一例外,大家都被趕了回來。
看來這網綠閣開業前做了不準備工作,居然將他們每個人都調查清楚了。
然而坐以待斃這個詞,從來不存在于楊喜兒的字典里。
是以,到了第四日,便推出了新菜品——過橋米線和云吞面。
新菜品的號召力果然強大。
很快便吸引了諸多食客過來品嘗。
看著大家吃得贊不絕口的模樣,楊喜兒的一顆心總算落回了肚子里。
豈料到了第七日,網紅閣的顧客不見了。
不用問,這些人又跑去了網綠閣。
真真是遇到了鬼打墻!
楊喜兒險些沒被氣死。
忍無可忍之際,找到了一個之前的老主顧,問出了這段時日的困。
“王娘子,可是我家吃食有什麼問題?”
王娘子心知自己做了“叛徒”,笑容帶著幾分尷尬:“楊老板,你家小吃的味道,那是頂好的。”
楊喜兒更加困了:“既然味道沒問題,你們為何都不來了?”
王娘子猶豫片刻,終于吐了實。
“楊老板,那我便跟你個底,你也別生氣,你家有的吃食,網綠閣統統都有,并且人家的價格還比你們的便宜,在這種況下,我們肯定選實惠的那一家啊。”
楊喜兒滿眼錯愕。
什麼家有的,網綠閣統統都有?
難不對方連家的菜單都能仿出來?
亦或是,方嬸子或者盧氏,將方子給了網綠閣?
思及于此,楊喜兒的眼神黯了黯。
若是邊真的出了叛徒,絕不會輕易放過!
但王娘子接下來的一番話,很快打消了的疑慮。
“而且呀。”王娘子繼續道,“尤其是家的過橋米線,價格雖然和你家的一樣,但人家料好啊,他家添的,可比你家的多至兩倍呢。”
楊喜兒皺的眉頭漸漸舒展。
過橋米線和云吞面是近期才上的新品,還沒來得及教會方嬸子和盧氏。
所以,這便也間接證明了,家并未出叛徒。
楊喜兒這才發現。
比之被搶生意,反倒更在乎是否遭遇背叛。
生意不好,傷錢。
出了叛徒,傷心。
但,生意問題不解決,還會導致失眠。
這幾日,幾乎夜夜都沒睡好。
按照王娘子的說法,不是這里出了鬼,而是網綠閣出了神廚。
只要一嘗家的小吃,對方立刻就能仿照出一模一樣的口味出來。
這種猜測,倒也不是不可能。
每個領域都會出現天賦異稟的人。
餐飲業自然也不例外。
但這一切,還得自己人驗證后才能知曉答案。
“娘,不然我再去求助……”
“世子”兩個字小頭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被楊喜兒狠狠瞪了一眼。
“什麼蒜皮的事都找人家,你當他是你爹啊?”
的心很不麗。
偏偏小頭很不幸地撞到了的槍口上,于是傻兒子就了的出氣筒。
小頭了脖子,再不敢開口。
這樣的娘親實在太可怕了,想哭。
這時,劉氏怯生生開了口:“娘,不然我去看看吧。”
湯氏也附和道:“夫人,我其實也可以去。”
倆在網紅閣營業期間,從未過臉,的確是不錯的人選。
楊喜兒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劉氏先去,若是不,湯氏再去。”
兩人齊聲應下。
沐老頭也寬道:“老大家的,你先別急,實在不行,還有我們老兩口呢!”
他安楊喜兒是真,想出門溜達溜達也是真。
自從搬來城里,沐老頭便覺得哪哪都不舒坦。
城中不比鄉下,既不能四瞎晃悠,也沒有街坊四鄰陪他說說話。
加之最近大家都不順心,他只好每日夾著尾做人,以免給兒孫添堵。
這日子,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
偏偏他還不能提出回村。
不然到時候鄉親們會認為他不待見,平白讓楊喜兒背上不孝的罵名。
楊喜兒自然也注意到了老兩口的近況。
可每日為生意焦頭爛額,實在分乏。
別的事,只能等過了這段時期再說了。
最終,劉氏懷揣著所有人的期待,踏出了家門。
自劉氏走后,每個人都在翹首以盼。
大家既盼馬到功,又害怕帶回不好的消息。
若是網綠閣真出了一位神廚,日后他們除非和對方打價格戰,否則再難在安嶺縣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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