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宗的目的盯著江婉，他那期盼的神，令人看得忍俊不。

“香？這個名字倒不錯的。”李翠聽得連連點了點的小腦袋。

“娘，真的是？”李延宗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不，“可咱們家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

“是我和娘一起做出來的呀！”李翠被他突然的大聲嚇了一跳，白了他一眼很不屑得道，“這些只是我拿出來的樣品，家里的庫房可還堆了老多呢。”

“哎呀~”

李延宗聽了李翠的話，又再次求證般看了看江婉，得到點頭答復，他整個人頓時激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完全沒了剛才運籌帷幄的淡定和自信。

“發財了，發財了！”他一個人激得站起來在原地轉了好幾圈，還難抑激一拳砸在自己的手掌上，“這下真的發財了！”

到全屋人的目全都疑的著他，李延宗也沒有毫收斂緒的打算。

“娘，這香在京城可是價比千金啊！你們知道嗎，這樣小小的一瓶就能賣上百兩銀子！”李延宗忙從李翠的手里將瓶塞拿了過來，將手上的野橘子香牢牢蓋住，“聽說是從大食國傳進來的外邦貨，京城里也是偶爾才能有一批貨來。”

“你們不知道售賣當日的盛景！”

“那些香就在萬國館驛里出售，告示一出來，一輛輛豪華馬車將管驛包圍得水泄不通！”

李延宗搖頭晃腦的，想起他有幸見識到的那個大場面不由唏噓。

那時他抵達京城不久，正好路過朝廷為番邦使節設置的萬國館驛，那蜂擁而至的人讓看什麼都新鮮的李延宗萬分不解。

經過打聽才知道香的事。

回來之后他也沒將這個曲放到心上。

畢竟昂貴卻稀的香，貌似與自家完全不沾邊。

可誰知道回來后娘卻給了他如此大一個驚喜！

當時只覺得不可思議的場面，如今回憶起來卻熱澎湃。

“娘，您都沒有去過京城，怎麼也知道香啊？還給做出來了！”就在眾人被李延宗的話驚得一愣一愣的時候，向來嗅覺遲緩的李延宗這回突然敏銳起來。

“是啊，娘怎麼還會做這個了？這可是聽都沒聽說過的金貴東西啊！”江梅也是滿臉詫異。

可江婉這回半點不慌。

只需朝李翠呶了呶。

“是我，是我！”李翠早已激得漲紅了臉，舉著小胳膊直接蹦了起來，“是我先想到，然后讓娘想辦法做出來的！”

“我本不知道什麼香！大哥你可看清楚了是真的一樣嗎？咱們家的也能賣錢嗎？”

其實不必李翠追問，聽了李延宗的講述，全家人早按捺不住，全都蜂擁而至圍住那個小小的托盤，稀罕得不得了。

李延宗只覺得自己的鼻子都不用了，鼻端所有的香味縈繞在一嗆得有些難。

“應該，是吧。”

他手里拿了另外的兩個瓶子，聞著聞著突然有些舉棋不定，剛剛篤定的語氣也變得猶豫起來。

“翠兒你收起來吧，你哥哥嫂嫂們的鼻子要聞不出味道來了！”看著一眾傻子像蜂采似的，在每個瓶子上來來回回的聞，江婉忍不住大笑起來。

雖然這些瓶子里裝的是小樣，但都是濃的油華，其香味的濃郁程度可見一斑。

香到極致就是臭。

個個被這些香味熏得昏頭轉向的，哪里還能分辨出什麼來。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那個香是什麼，但咱們家翠兒弄出的這個也絕對不差！”江婉本對香水的銷售沒什麼底氣，聽了李延宗所說的，大食香在京城暢銷的火場面，此時也心中暗喜。

這就是發財的良機啊。

“老大你見識過好東西了，知道該怎麼做了嗎？”江婉笑盈盈地將目投到李延宗的上。

家里的人手有限，算來算去，香水銷售的事兒，最終還得落到他的頭上。

此時李延宗早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被江婉點名的時候正埋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等大家都著不了的鼻子，徹底的安靜下來，他才抬起頭，一本正經的環視了四周。

“娘，咱們家發大財的機會來了。”

“您讓我送去京里的年禮，家家都贊口不絕。”說到這里，李延宗面帶愧。

一直到剛才，其實他都沒有將那些贊賞放到心上，只以為別人客套而已。如今在李翠那一托盤的香‘熏陶’之下，才有豁然開朗之。

“咱們家的香皂也是稀罕！若是和這些香一起，能賣進京城里去，鐵定能獲利不！”

“再說咱們家的況，老二早晚要進京赴考，老三如今也已了一名武將，京里的宅子都已經買好，咱們家早晚是要上京的。”

“娘說的對，咱們目前的確沒必要去冒險，皮的生意暫且擱淺，只這香皂和香的銷售一定要盡快提上日程！”

江婉等了半天，就等李延宗這句話。

家里其他人雖然不知其中玄機，但在剛才李延宗所說的香銷售盛況的之下，也全都心不已。

“對，對，上京，上京！”

一眾人你著我，我著你，個個喜形于。

“咱們家從小柳樹村出來才多久啊，現在就開始談論上京城的事了，我真是連做夢都不敢想呢！”

江梅攤開手，盯著自己手上的寶石戒指，嘆這日子過得真跟做夢似的。

其實此時慨更深的其實還是李延睿。

他盯著上首坐著的江婉，一時有些迷糊。

家里所有的變化都跟娘不了干系，他就不明白了。

娘真的是爹口中那個鄙無知的婦人嗎？

……

很快，大年三十如期而至。

在這個闔家團圓的日子，洋溢著歡樂的氣息。

京城沈家，所有人齊聚一堂，因得知了沈央之尚且幸存的消息，這個團圓的氛圍比以往更加強烈。

“高興著點兒，可千萬別讓老祖宗瞧出端倪，今兒這大好的日子，千萬別給老祖宗添了堵。”

沈夫人瞧著沈茹愁眉不展的小臉，心疼之余還不忘小聲的提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