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立即改口道:“侄婿蘇,見過姑姑。”
“嗯。”
武元萱贊賞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著說道:“關于你的事跡,漣漪和我說過許多,今日得見果真是俊逸非凡,齡兒能嫁給你,也算是一對良配。”
蘇恭聲道:“謝姑姑賞識。”
接著武元萱揮了揮手,后的公公立即會意,吆喝道:“呈賀禮!”
下面手捧托盤的公公皆是上前幾步,托盤上的賀禮也一一展在眾人面前。
看著那些托盤上的賀禮,蘇不暗暗咋舌。
其中一個托盤上,裝著滿滿當當的極品元晶,至不下于百顆。
再加上各種名貴藥材、首飾等品,武元萱給出的賀禮,至就價值數十萬元晶。
皇室的財大氣,著實出乎了蘇的意料。
周圍圍觀的人群看著那些名貴賀禮,眼睛頓時紅了。
是這筆賀禮,可能他們之中的絕大部分人,為之斗一生也賺不到。
“這些便是我這個做姑姑的,給齡兒的一點嫁妝。”
武元萱看向蘇,然后故作嚴肅的說道:“蘇,齡兒嫁給你,你可不能欺負,否則本宮這個做姑姑的,就不能輕饒了你。”
蘇恭聲說道:“姑姑放心,齡兒能嫁給我,那是我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只有欺負我的份,絕對沒有我欺負的份。”
“你能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武元萱點點頭,然后笑著說道:“本宮去后院看看齡兒,然后就回去了,你們接著忙自己的吧。”
說完武元萱便領著魏漣漪,徑直走進武府,往后院武齡所在的院子走去。
大概逗留了半個時辰后,武元萱和魏漣漪才離開武府,在蘇和武晨四兄弟的目送下,乘坐那駕豪華車輦往皇宮的方向緩緩駛去。
迎親隊伍在武家吃過早飯,然后便是萬眾期盼的接新娘環節了。
在一大群人的簇擁下,蘇興致沖沖的來到后院。
廂房里,武齡、姬、施施三人皆是穿著繁復的紅嫁,頭戴紅蓋頭。
看著三人安靜的坐在那里,蘇不有些慨,自己上一輩子沒機會步婚姻的殿堂,這一輩子倒是既定俗的完了。
據這個世界的習俗,新娘子在到新郎家前,腳是不能落地的。
前來迎親的隊伍面不有些古怪。
大家伙都非常好奇,蘇準備如何解決這個難題。
不過蘇早在之前就已經作好了的準備。
左右肩膀上各扛一個,懷中再抱一個,然后便以這種略顯另類的方式,抱著自己的三個新娘子走出廂房,并一路走出武家,將三位新娘子都一一放進的大紅轎子里。
這時候圍觀的百姓們才知道,為什麼前來迎親的會有三個花轎。
合著蘇今天是要既娶妻,又納妾?
想到蘇的兩位妾室都是教坊司的花魁,圍觀的眾人面皆是酸不已。
龐大的迎親隊伍,帶著長達數里地的嫁妝車隊,再次啟程往蘇府的方向緩緩駛去。
待車隊走遠,圍觀的百姓才紛紛聚集在街上,面驚嘆之。
“這武家可真是有錢啊,我在這太安城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看到這嫁妝都能排出數里地.”
“嘿嘿,我聽說皇后都親自過來給賀禮呢,是極品元晶就多達數百顆.”
“我聽有從元州過來的江湖武者說,元州謝家遭遇變故后,現在謝家的產業,也已經被武家給吞并了,現在的武家可謂是更上一層樓了啊。”
“這蘇家的祖墳到底是埋哪的啊,半年前大家伙還不知道這號人,現在這太安城,他蘇的名字,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唉,人比人,真是氣死人,我家小子比蘇還大上一歲,現在的武者氣旋還沒有凝聚呢。”
“可別說了,你家的都已經開始凝聚武者氣旋了,我家的還在凝練氣呢,你說,我上哪說理去?”
“現在蘇傍上了武家,未來他升任京州鎮,幾乎是指日可待啊。”
“.”
眾人看著遠去的迎親隊伍,皆是議論紛紛,面復雜。
“慢!”
當迎親隊伍走至一半路程時,前方突然冒出了三位穿著勁裝的江湖武者,擋在了迎親隊伍的前面。
蘇目一凝,然后輕笑道:“今天是蘇某大喜的日子,三位無故阻攔是何意?”
“大人,要不要我們人把他們抓起來?”
陸澤和林滄瀾策馬湊了上來,等待蘇的指示。
蘇搖了搖頭,說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盡可能的避免出現糾紛,你們回去,我來理就行。”
陸澤和林滄瀾對視一眼,再次策馬退了回去。
就在這時,那三位攔路的江湖武者里,為首的那名大漢站了出來,嗡聲說道:“自大魏建立以來,武者娶親,歷來就有武斗的習俗,不知道蘇大人會不會遵守這個習俗?”
“嘩!”
周圍看熱鬧的眾人聞言,頓時響起一片嘩然,接著面顯得有些興。
武斗的這個習俗,其實是江湖上的一個陋習,只適用于武者之間。
有武者娶親,其他武者可以進行攔路阻擾,并對新郎發起挑戰。
在這場挑戰中,攔路武者會給出自己能承范圍的財。
若是攔路之人贏下這場武斗,新郎則需要從新娘隨行的嫁妝里,取出同等價值的元晶或是財,給攔路武者。
若是新郎贏下這場武斗,攔路之人所給出的財,則會為給新郎的賀禮。
當然這個習俗只在江湖上的武者中廣為流傳,朝廷方面的武者歷來是不承認這樣的習俗。
畢竟你新郎一旦輸了第一場,開了這個口子,那麼接下來便是無窮無盡的江湖武者攔路發起挑戰。
你就算有再多的嫁妝,也得在這一路上輸個干凈,所以許多江湖武者娶親時,也會故意不帶嫁妝隨行,為的就是避免被人以武斗的方式打劫。
當然,發起挑戰的武者,其個人實力不能大于新郎一個境界。
例如現在明面上蘇只有銅皮境修為,那麼發起攔路的江湖武者,其個人修為也最多是銅皮境。
若是鐵骨境武者,對陣一個銅皮境的新郎,勝負本沒有任何懸念。
“呵,這是看上我后的嫁妝了?”
蘇角不由一。
他如果拒絕這個挑戰,那無疑會讓他面掃地。
為一個武者,卻不尊重這個武者之間的習俗,那豈不是惹人笑話?
只是一旦接著這個挑戰,那除非他贏下這場武斗。
否則接下來的到家的數里地,他將面對源源不斷的挑戰者。
而他每輸一次,則需要向攔路之人給予一筆費用.
迎著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目,蘇輕笑道:“這位兄臺怎麼稱呼?”
大漢道:“卓元禎!”
蘇笑道:“那請問卓兄,能拿出多財來發起這場挑戰呢?”
卓元禎聞言,目中不掠過一芒。
既然蘇這麼說了,就變相接下了他的挑戰。
他咧一笑,取下掛在腰間的布袋,然后說道:“這個布袋里,裝了一千顆元晶。”
“若是蘇大人能贏了桌某,這便是桌某給蘇大人的賀禮!”
蘇搖了搖頭,手腕一番,手中已經多了一顆極品元晶。
他輕輕一甩,手中的極品元晶飛出,被卓元禎一把抓住。
看著手中的極品元晶,卓元禎面微變,不解道:“蘇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
蘇輕笑道:“這場武斗,我就當你已經贏了,這顆極品元晶,便是我對你發起挑戰賠償。”
“若是卓大哥不嫌棄的話,可以去府上喝一杯喜酒。”
“蘇某還等著吉時去拜堂,沒時間在此逗留,卓大哥可否就此讓開道路?”
聽到蘇這番話,在場圍觀的眾人皆是暗暗點頭。
蘇這番作,不論是面子還是里子,都可謂給足了卓元禎。
而其他人見到這樣的況,也沒辦法再站出來挑戰了。
因為蘇此舉,就是堵死了他們。
一旦站出來發起攔路,阻攔蘇拜堂的吉時,那以他鎮武司千戶大人的份,有太多的方式秋后算賬。
卓元禎卻不搖了搖頭,然后說道:“蘇大人,桌某在此攔路發起挑戰,是真心實意的祝福蘇大人和武齡姑娘能百年好合。”
“可蘇大人此舉,無疑是對桌某的侮辱。”
“桌某沒有堂堂正正的贏下這場武斗,又如何能收蘇大人給予的賠償?”
聽到卓元禎這句話,蘇目不變得深邃了起來。
如果是尋常的江湖武者,在他如此給面子和好的況下,理應就此退走才對。
畢竟一顆極品元晶,就等同于一千顆下品元晶。
他一個銅皮境的江湖武者,想要賺到一千顆下品元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江湖武者,本就是為了一點蠅頭小利都能斗個頭破流的群。
能對一千顆元晶不為所,還是要繼續阻攔,那只有一種況了。
有人在暗中給予了卓元禎更大的好,讓他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進行阻撓.
蘇甚至有所猜測,這躲在幕后的人,可能和雇傭年組織刺客對自己發起刺殺的人,本就是同一伙人。
“我大喜的這天,這伙人還是沒消停啊。”
“這家伙也是真傻,被人當了槍使都不自知,事后等待你的,便是殺人滅口了,還想著從對方手里領到更多的好”
蘇心頭不由嘆一聲。
有時候不知足的貪婪,反而會害了自己。
蘇點點頭,翻下馬道:“既然如此,那蘇某就請卓大哥指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