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灝最后還是借了這銀子,害怕燕玲知道后會生氣,他特意的叮囑了陸大姑道:“這銀子足夠支撐到生完孩子,在這之前我不會再給你任何幫助。”
本來拿到銀子是高興的事,但是一聽到陸灝說以后都不會再給自己援助了,陸大姑了手里的銀子,抑制不住貪婪的心想要更多。
“啊?三……三弟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這不過才十兩銀子而已,我這懷孕了可是至要養胎八個月。”
一旁的岑大郎趁機賣起了慘來,將妻子陸大姑從地上扶了起來,聲音哽咽地道:“娘子,對不起。都怪我這個做丈夫的無能,才會讓你懷著孕還著肚子。”
若是從前,聽到這里陸灝肯定就又掏出銀子給兩人了,然而此此景讓他想起了之前燕玲在自己耳邊說過的話語。
“救急不救窮”正是因為他每次的給予太過輕松才讓陸大姑習慣了手,而不是選擇去靠自己。
所以這錢他是說什麼都不能再給了。
“拿了銀子你們就離開吧啊,否則休要怪我讓你寫欠條了。”
“欠條”兩字讓陸大姑和丈夫岑大郎臉一變,當即不敢再繼續賴在小屋,起離開。
“鐵蛋、丫丫……回家了。”
廚房中,聽到了母親喚自己的名字,丫丫不安的抓著自己的手,怯生生的抬頭看了一眼燕玲。
目中約帶著一不舍,過了許久才聽到張開了小詢問道:“舅媽,我下次還可以來嗎?”
燕玲剛才給換服的時候才發現丫丫的上竟然有很多青紫的痕跡,想來是被陸大姑打的。
可真下得了手,自己的親生兒也往死里打。
“可以。”
“等等。”
了小姑娘的頭發,起走到了裝雜的箱子面前,打開箱子從里面拿出了半包糕點,和著剛才換下來的舊服一起包裹在了布包中。
塞給了丫丫,“這東西你拿回去吃,可千萬別讓你母親發現知道嗎?”
丫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抓了手里的包袱,從來沒有人對這麼好過。
上的新服和肩膀上的糕點都是從未想過的東西。
“丫丫,你給我死出來!快點,再不走我們就把你丟在這里算了。”
門外傳來了母親的聲音,嚇得丫丫下意識地抖了抖,小步地朝著門外跑去。
路大姑看到兒上的新服時先是愣了愣,隨后小聲的咒罵了一句——“摳門”。
“既然是給新服,怎麼只給丫丫,不給鐵蛋?”
再不濟,也應該先給鐵蛋,丫丫一個娃娃穿什麼新服,有舊的穿就不錯了。
的聲音不算小,但是在院子里的眾人都聽到了,燕玲知道偏心,卻不知道偏心至此!
陸灝也很生氣大姐的行為,可那畢竟是人家一家人的事,他這個舅舅也只能給一點能力范圍的幫助。
只是可憐丫丫了,那麼可乖巧的一個小姑娘卻攤上了這樣的一個母親。
**
鎮上,人聲鼎沸。
最近因為“算筍魚”這道名菜,《云客來》每天都是人滿為患。
花姐穿了件水紅煙羅撒花,外披著一件深綠繡花廣袖外衫,每一步都踩在了眾人的心尖上似的,多姿。
“客觀,想吃點什麼都可以點啊,我們云客來的招牌菜酸筍魚你更應該嘗嘗。”
來人是兩位年輕的公子哥,穿著一青一紫,卻是同樣的俊朗。
左邊那位穿著紫服的公子率先開口了,他氣勢不凡,開口更是犀利頗有幾分前來踢館的架勢。
“老板怎麼說酸筍魚是你們家的招牌?明明我剛才一路走來發現大街上很多店家都有得賣。”
看了眼墻壁上的價格,燕祎更是冷笑了一聲,“別家酒樓這道酸筍魚也才買二兩銀子,可你們這卻賣了三兩銀,難道你們家的酸筍魚鑲金了不?”
這麼直接的指控花姐還是第一個遇到,白俏麗的臉上笑容一凝,頗為尷尬的開口道:
“兩位公子一看就非是尋常人,打聽打聽就知道這'酸筍魚'一開始就是我們云客來做的,外面那些人賣的便宜是因為味道遠遠不如我們‘云客來’的而已。”
鈺陪著他一路走來,一家家的試吃,現在再聽到“酸筍魚”這三個字時下意識的就里開始冒酸水了。
“燕兄,你……你自己吃吧,我是吃不下了。”
“沒事,兄你在旁邊坐著等我一會,老板娘把你們家這酸筍魚上一份來。”
這最后一句,卻是對花姐說的。
花姐甩著手帕,腰肢一扭,帶著兩人朝著二樓走去。
“兩位公子跟我來,先到雅間坐會。酸筍魚啊馬上就來了……”
說完,花姐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只覺得額頭上都流出了細汗,這些個富家公子可真是不好伺候。
暗自揣著兩人的份不簡單,讓廚子做菜的時候花姐都特意叮囑他一定要用心。m.166xs.cc
包間里,兩位公子面對面而坐,手中各放了一杯茶,羽扇輕搖、喝茶聊天好不愜意。
“燕兄,你認為這菜肴不像是‘云客來’發明的,那又會是何人?”
他在京都也吃了不的名菜,卻是第一次聽到這道菜名。
燕祎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聽人說酸筍乃是家妹所做,可這菜是不是所發明的還不曾得知。”
如果真是燕玲,那這才是最棘手的況。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小二哥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酸筍魚走了進來。
菜一上桌,兩人就明顯的聞到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香味,花娘忍不住有些得意。
“兩位公子看,是賣相外面那些就比不上我們‘云客來’,再嘗嘗味道我保證你們吃了不會忘。”
說著,遞上了兩雙筷子。
鈺原是已經吃不下了,奈何聞著這人的香味他忍不住也嘗了一口。
“好吃!”
又香又辣,酸度適中。
燕祎能為燕家酒樓的主,他不一定要會做菜,可在品菜上面他不輸給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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