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教了顧含章一些什麼詞?
沈清心里過這個想法,但很快也隨著到濃時煙消云散。
第二日,沈清從睡夢中醒來,氣都紅潤了不。
顧含章早已起床去了上朝,碧痕進門問道:“夫人今日可要去天機閣?”
昨天夜里折騰得不輕,沈清今日只想窩在家里躲懶,便搖了搖頭,“天機閣就不去了,今日就在家中休息一日吧。”
蕊珠當然知道沈清這是為了什麼,聞言抿一笑,“夫人和世子親這麼久了,真是一日勝一日的恩。”
這要是換以前,沈清肯定遭不住兩人的打趣。
但現在,沈清早已經習慣了,反正不害臊,那就是別人害臊。
“行了,主子們關系好,你們兩個丫頭難道不還跟著沾?”這時,江武打外頭進來,聽到這話有些不明所以。
他也沒打算深究,對著沈清說道:“夫人,您猜今兒我一早上街,聽到街上人都在議論什麼?”
“議論什麼?”沈清還沒開口,一旁的碧痕先豎起了好奇的小耳朵。
江武興道:“也不知誰干的,把那日您和豫王在百寶堂的對話傳了出去,現在許多人都在議論您說的那番話呢!”
在京城看似是達貴人的天下,但京城里人數最多的是什麼人?自然還是平民百姓。普通人平日里最關心的就是吃穿住行,這些事哪件不要用到銀錢?
沈清如今雖然貴為世子夫人,但也算是平民出,手上的銀錢都是通過自己的斗得來的。這些人心底里自然更偏向沈清,同時也十分理解豫王說沈清滿的銅臭味到底是什麼居心。
“滿銅臭味怎麼了?要是可以,我每天恨不得睡在銅錢堆里!”街頭,一個伙計打扮的年輕人憤憤不平,“他們那些達貴人就是高高在上慣了,要是沒有銀錢,他們屁都不是。哪里來的什麼山珍海味,綾羅綢緞?”
沈清坐在馬車上,便聽到外頭傳來一陣議論聲。
“這位小哥說的是,我也這麼覺得。那豫王這麼說世子夫人,無非是想拿世子夫人曾是農家的事說事,故意用滿銅臭味貶低罷了!”另一個中年人也跟著點頭,“可話又說回來了,誰家往上數三代沒在地里刨過食?我祖上還有人在京城做大呢,瞧瞧我現在,還不是窮得叮當響,銀袋子里面沒有幾文錢?再說了,那世子夫人可是季閣老的親孫,難怪季閣老聽了要找豫王算賬。”
“誰家不要吃不要喝?吃喝就得用銀子,我覺得是世子夫人說得好,正說出了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的心聲!那些個達貴人是不要吃還是不要喝,他們自己又不事生產,要用東西還不是我們這些滿銅臭味的給供上去的?”
“說得對,他們憑什麼看不起咱們。當今圣上都說了,一切以民意為重!”
……
一時之間,接上一陣沸沸揚揚。
沈清放下車簾,避免讓人看到坐在車,向外頭趕車的江武道:“快走吧,早點去太學找梁老問問。”
今日本來想地待在家里休息一天,誰知外頭竟出了這種傳言。
話確實是說的沒錯,但也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說的,能把話傳出去的,就只有太學里的人。
倒是沒什麼,就怕豫王知道后惱怒,去找梁宗的麻煩。
馬車停在太學門前,沈清一刻也不耽擱,馬不停蹄地來到梁宗書房門口,“梁老今日可在?”
沒等外頭的仆役回答,梁宗急忙打開門來,滿面笑容地看向沈清,“沈先生,今日怎麼來了?”
梁宗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的好心了。
昨天沈清離開后,高承德又故意來找茬,本來有事歸家的季文彬不知為何突然回到太學,正巧撞上這一幕。一向溫和的季文彬也不知道怎麼了,逮著高承德就把他罵了個狗淋頭,都把高承德給罵懵了。
高承德反應過來,還小心翼翼地問季文彬,是不是哪不小心得罪了他。
季文彬便義正言辭,警告他不得再打進士科的主意,否則就是和他過不去,和整個季家過不去。
“后來呢?他們可再有來找茬?”沈清問道。
雖然很憾沒看見季文彬發標的樣子,但還是很滿意這個結果——季文彬總算靠譜一回了,要是面對高承德再慫,沈清真是再也不想看到他。
梁宗笑呵呵地了下胡須,“自然是不敢再來了,沈先生,這一切還是多虧了您啊。”
別人不知道季文彬為何突然向高承德發難,梁宗還能不知道嗎?
高承德又不敢得罪季文彬,季文彬那萬事不沾的格,怎麼可能站出來為進士科出頭?
所以說,一切的功勞還是在沈清上。
“那就再好不過,只不過您與諸位先生也不要覺得就此萬事大吉。那高承德利熏心,現在暫時不敢有作,不保證不會來的。哪怕有我父親在,您也得萬事小心。”沈清叮囑道。ωWW.166xs.cc
太學本該是一方凈土,這些先生也本該潛心研究學問,教書育人。要是日后都這麼下去,還怎麼心無旁騖地專攻本職?
可自己尚且有一堆事,如何管得了別人?
想起自己今日來的目的,便定了定神問道:“梁老,今日我在外頭聽到一些傳言,您可知是什麼人散布出去的?”
梁宗一山羊胡,小表里帶了嘚瑟,“那自然是我命人散布出去的。”
這小老頭還得意。
沈清嘆了口氣,“若是豫王知道了,此事是您所為,您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梁宗這才一陣后怕,不過也是攤了攤手,“這不是當時一時急,才出此下策麼?早知沈先生你在家中如此寵,我這也不多此一舉了。”
沈清只覺得一陣頭疼,心說罷了罷了,護著的人已經夠多了,也不差這小老頭一個。
若是豫王有意為難,頂多弄點靜,把這事的勢頭給蓋過去,轉移轉移豫王的注意力。
“對了,不知沈先生可還記得,上回我提到的事?”梁宗的心思早已不在別,也不知道是真害怕還是假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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