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輕眉也沒瞞,反正閑著也是沒事,把聶夫人如何一臉酸意地提起張秀娥,說張秀娥命好。ωWW.166xs.cc
又說聶輕眉明明出比張秀娥好,哪哪都比張秀娥強,怎麼就撿了張秀娥剩下不要的。
要是當初聶輕眉在肅州,就和余長東一起,不比張秀娥強多了云云……
聽得沈清是火冒三丈,剛下去的火星子又蹦出來了。
“聶姨,聶夫人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那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我爹雖然不是個好的,可如今也在轉好。若不是您,別人可未必降服得了他。”沈清實話實說,“您和我爹親的時候,不知道有多人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呢。”
沈清安聶輕眉,聶輕眉也不是個看不開的,笑著說道:“放心吧,你聶姨我是什麼人。若是真在乎外頭說的,當初也不會嫁給湯秉兼。”
“這倒也是。”沈清放下心來。
聶輕眉做事向來有自己的主張,確實不是外人三言兩語就能攛掇的人。
聶夫人把如意算盤打到聶輕眉這里來,也是想太多了。
“對了,被我下了幾回臉,不是發誓不與我們來往了嗎?怎的今日忽然又來了?”沈清有些好奇。
聶夫人這種人,就是既拉不下臉,又想要討好的人。結果好沒討著,倒是討了不嫌。
沈清看出來了,故意給了幾回沒臉,防止來季府打擾。
好長一段時間兩家不來往了,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聶夫人居然破天荒地上了門。
提到這個,聶輕眉的臉微微變了變,終究還是嘆了口氣。
“我本來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與家里說,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就索與你說了吧。”聶輕眉頓了頓,說道,“其實這回我大嫂來,除了想向我討點銀子給二郎親,還給我帶來一個消息。”
……
季府大廳里,季伯禮和季文彬都來了。
孫廣福也站在一邊,一家子一起聽了聶輕眉說話。
就在剛才,沈清見聶輕眉要說的事似乎并非小事,也沒有讓聶輕眉直接說,而是讓孫廣福把季伯禮與季文彬找來了。
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一起解決這事。
人都力量大,湊在一起出主意也快一些。
“輕眉,你說什麼?你前頭那位,姓湯的要來京城了?”季文彬聽到聶輕眉的話,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是一個男人,哪怕和聶輕眉親,對的敬重更多于喜,聽到湯秉兼要來的消息,也不由在心里拉響了警鈴。
季文彬第一反應就來了個三連問,“他怎麼有臉來京城?他來京城干什麼?他什麼時候來?”
“文彬,京城又不是你一個人人的,人家想來就來,不用向你稟報。”季伯禮的反應平靜許多,瞪了一眼季文彬,示意他在聶輕眉面前穩重一點,“最近肅州變故很多,陛下大齊西陲穩定,自然要多多了解肅州的況。更何況,那湯秉兼這些年在軍中表現確實不錯,便是另有安排,也不是沒有可能。”
聶輕眉聞言點點頭,道:“正是父親說的這個道理。”
沈清卻有些好奇,“湯將軍來京城,連我祖父都不知道,怎麼聶夫人卻知道?”
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聶冠林雖說如今在兵部,但論消息靈通確實不比季伯禮等一眾閣老。就連季伯禮都不知道,聶冠林卻提前得知了,這說明聶冠林是從其他渠道得知的。
聶輕眉無奈地嘆了口氣,解釋道:“是湯秉兼自己寫信給我大哥的。”
話音落下,大廳里幾人臉上表都有些一言難盡。
湯秉兼和聶輕眉早就和離了,而且兩人之間鬧得并不好看,聶輕眉把所有家從肅州搬了回來,不夸張地說,就連洗臉用的銅盆都打包帶回來了,絕不給湯家占到一文錢便宜。
就這樣,聶冠林還不與妹妹同仇敵愾,找那姓湯的算賬,再不濟從此一刀兩斷也是好的。
這顯然是兩人之間還有聯絡,否則湯秉兼回京城,按常理避著聶家人都來不及,又怎會寫信主把自己的行蹤告知?
這不是討打的節奏麼?
沈清總算明白,為什麼聶夫人走后,聶輕眉的臉就沒有好看起來過了。
“輕眉,湯秉兼若是真來了京城,你待如何?”季伯禮對親家的事不予置評,轉而去問聶輕眉的意思。
聶輕眉道:“我與他已經和離,又了季家兒媳,自然再無別的關系。他若是來見我,我也絕不會再見。”
季伯禮這回卻沒有同意聶輕眉的想法,說道:“不必如此,我季家不是那等心狹隘之輩。聶湯二家畢竟曾經往甚,再說了即便你刻意避開,你那獨子呢?濃于水,那是你的親生兒子,真放心他留在那種親生父親邊?”
沈清愣了一下,倒是不知,聶輕眉居然還有個兒子。
再看看季伯禮和季文彬,對這件事都沒有什麼反應,顯然早已知。
“輕眉,那孩子若是愿意來京城,我可以親自教他讀書。”季文彬向聶輕眉保證道。
聶輕眉怔了怔,顯然也是對季文彬的話到容。
季文彬別的優點沒有,替別人養孩子的經驗卻很足。沈清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要那孩子背后沒有原來的家長在一旁攛掇,讓季文彬自己來教的話,其實也能教一個好孩子。
就是不知道,自己那個異父異母的便宜弟弟,到底是什麼模樣了。
“文彬,多謝。”聶輕眉笑了笑,“等湯家人來京城,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
聶輕眉沒在大廳留多久,把湯家人要來的事代完了,就主離開大廳回院子去了。
沈清很見到聶輕眉緒外,今日突然如此,自然不是為了渣男湯秉兼,想來正是為了那獨子。
聶輕眉走了,季文彬后腳也跟了出去。
大廳里只剩下季伯禮和孫廣福,沈清實在忍不住好奇,急忙問季伯禮,“祖父,聶姨什麼時候還有個兒子,你們都知道,怎麼也不同我說一聲?”
“姑娘,您不知道?我們都以為您早就知道了呢!”孫廣福一臉驚奇。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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