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魏子宏終于見到了三個孩子,但三個孩子對他卻有些陌生,除了耿耿年紀稍大點,還認得出這是爹之外,團團和圓圓見到魏子宏,兄妹倆你牽著我,我牽著你,怯生生著他。
魏子宏急忙走過來,一把抱著耿耿,耿耿抱著魏子宏的脖子,小聲問他:“爹,我娘呢?”
團團和圓圓也急忙看向魏子宏。
魏子宏眼里閃過一抹痛苦,他咬著牙:“你跟爹仔細說說,你娘是什麼時候下山的,走之前,你們可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嗎?”
靳城淵著魏子宏:“先前那張紙,是我在樹林里找到的,但是幾日前,京中下了一場小雨,所以,狗能聞到的味道有限!但是敏之兄,我帶回來了一個人,我想你肯定認識!”
當魏子宏看到溫樹人時,不由得一愣,多年沒見到他了,原本他在南榮府過得好好的,怎麼會出現在京城?
靳城淵見魏子宏驚訝,歪著頭,輕笑著說道:“是不是不敢相信?我也沒想到呢,按理說,他應該在南榮府,現在卻出現在了京城,敏之兄,你想到了什麼?”
溫樹強的智商只有小孩子高,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己一定要看好小寶兒,可這些人把自己抓走,小寶兒沒在邊,他記得不行,靳城淵長得太嚇人了,魏子宏看著有些面,他猶豫了一下,問魏子宏:“我的小寶兒呢?”
魏子宏牽著耿耿的手,走到溫樹強面前:“小叔,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溫樹強愣住了,眼前的魏子宏和幾年前記憶中那個穿著長衫的書生完全不一樣,他只覺得魏子宏看著有些悉,哪里還記得他,
溫樹強老老實實搖搖頭:“我來找玉,我來找玉,小寶兒,小寶兒是弟弟!”
溫樹強是來找溫玉的,魏子宏心頭一驚,溫樹強原本應該在南榮府,現在卻出現在京城,張口閉口就是要找溫玉,這背后的人,他大概已經猜到了!
從一開始溫玉書,到后來他的親弟弟魏子彥,再到現在的溫樹強……背后能將溫玉查得這麼清楚的人,除了那個已經假死的皇帝,沒有他人!
這段時間,魏子宏能察覺出來不對勁,他做這些,盡管遇到了一些挫折,但還是太順利了,這不是一個明君應該有的智商,如果皇帝也就這個智商,也做不到讓大虞王朝安寧一二十年!
可時至今日,魏子宏只想一件事,那就是將假死變駕崩,真正的駕崩!
既然已經死了,那就不要再出來禍害世人!
“大將軍不是也已經猜到了嗎!那接下來,大將軍,我們有一場仗要打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魏子宏猜想,接下來才是最的一場仗,他的岳父岳母還有他的妻子,全部都在那個人手里,如今他的籌碼,便是手握重兵的靳城淵以及朝中的文臣。
魏子宏出科舉,當初顧東書是他的座師,他是文人一派,一直有支持他的人,要不然,顧東書也不可能著急安排自己的兒子進朝堂,為的,就是不讓閣首輔這個位置被魏子宏奪了去!
靳城淵似笑非笑地著魏子宏:“沖冠一怒為紅,魏大人,你可真是厲害!”
魏子宏朝靳城淵作揖:“我并不貪權勢,圖的,不過是一家團圓,闔家歡樂!可偏偏,我的妻子總是被人覬覦,這讓我為一個男人,無法忍,為了保護妻兒,不得已,我才一步步爬到這個位置!靳大將軍,我一直以為,你是了解我的!”
靳城淵挑了挑眉:“窈窕淑,君子好逑,這很正常,不是嗎?”
“是嗎?”魏子宏沒有說話,而是一雙眼睛盯著靳城淵,看得靳城淵心虛不已,別開臉,清了清嗓子:“好了,既然你也猜到了,那接下來,就來比劃比劃吧,皇上為求長生,多年前便開始暗中尋找各種奇人異事,云和道長,是他尋了好久才尋到的!敏之兄,我想,我們可以從這個人手!”
云和道長和溫玉書可不一樣,溫玉書對皇上而言,不過是用來尋找溫玉和從溫玉里套話的工,當初溫玉在占星宮里,不喜溫玉書,皇上便將此人決了!
為帝王,決一個螻蟻,悄無聲息!
云和道長卻不一樣,云和道長這些年一直煉制丹藥,想盡辦法,加上他自己的確有一些本事,皇上一開始吃了他的丹藥,強壯,后來逐漸不好,才開始走歪門邪道,加上皇上一直以為是明君,在云和道長的蠱之下,開始迷信長生不老。
靳城淵調查了很久才查到的,他將云和道長的來歷跟魏子宏說清楚,末了,他提醒魏子宏:“我們最快盡快想辦法,云和道長這個人,可不是個好人,他曾經用人煉制丹藥,人、人骨頭,也曾嘗試過!”
魏子宏握雙手:“放心,我知道怎麼辦!”
現在,京中,皇上能的勢力,便只有忠于他的東廠和錦衛,除此之外,不管是百還是京中的衛軍等等,哪怕是拱衛京城的五軍都督府,兵權也都在靳城淵手上。
靳城淵離開后,魏子宏蹲下來對耿耿說道:“我要去找你娘,耿耿,你是姐姐,你是長姐,一定要看好弟弟妹妹,照顧好他們,爹爹會很快幫你把娘找回來!”
耿耿點點頭:“爹,你放心,我一定看好弟弟妹妹!”
魏子宏出去了,耿耿去哄弟弟妹妹,團團和圓圓憋著,圓圓還沒說話,金豆子就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姐姐,娘,娘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娘了,我要娘!”
團團雖然沒哭得這麼兇,但小家伙也在掉眼淚,他抬手抹去眼淚,問耿耿:“姐姐,我也要娘!”
耿耿牽著弟弟妹妹的手:“你們剛剛聽到爹爹說了嗎?一定盡快給我們找娘,弟弟妹妹,你們別哭了,爹爹現在很忙,他要去找娘,你們乖一點,不要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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