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楠說著，手一抖，松了三人的繩子，沖著晏清流笑的和煦如，“四哥，來來來，戲臺子搭好了，唱戲得到位了，就差你們來看了。”

說著，還揚聲招呼，“天，天海，拿小馬扎送茶，我們好好聽你們四伯娘唱戲。”

薛瑾瑜樂了，揚聲詢問，“大嫂，可要收錢？”

“肯定收啊！”葉楠壞笑了，心里為薛瑾瑜豎起大拇指，還一副我很窮的樣子，“這日子難過，我小院第一次唱大戲，不能虧本。”

“大嫂放心，我來收錢。”

薛瑾瑜也來了興趣，壞笑了起來，順手拿著水缸上的筲箕，就笑嘻嘻地出來吆喝著，“哎喲喂，各位看，小院第一次搭臺唱戲，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窩草，不愧是做生意的，這吆喝聲，真他娘的專業啊！

葉楠心里樂開了花，正想再吐槽兩句，的小崽子也聽話的出來了，一人拿兩小馬扎。

晏天海走到門口，還不忘對尤鐵花說，“四伯娘，趕唱，六嬸家的收就靠你了。”

晏天也笑瞇瞇地附和，“是啊！是啊！我小叔的筆墨宣紙也有著落了。”

聞言，晏天海饒有興致，還拍了一下晏天的肩，“臭丫頭，快，謝一下四伯娘。”

“多謝四伯娘！”晏天恭恭敬敬地頷首行了一禮，拿著小馬扎遞過來，“阿娘，給四伯坐，免得他老人家累著。”

晏清流被葉楠二話不說，就綁過來，早就氣瘋了，到這里更是無語，一張老臉青紫難辨，比彩虹還好看。

麒麟兄弟也是，本就被嚇得不輕，這會還被辱，臊得都抬不起頭了。

“哈哈……”

葉楠再也忍住了，捧腹大笑了起來。

晏清河忍著笑意，抬手扶額，不予茍同。

可是吧，他又覺得這樣好，反正丟臉是丟大家的，又不是他一家。

“六嬸，你別太過分了。”

晏天麒不了母親被辱，低吼一聲，又出了憤恨的眼神，死死瞪著葉楠。

“狼崽子，是你過分，還是我過分？”

葉楠淡漠的說著，冷笑一聲，“同行十三人，人人賺多賺，上山就說好了，東西尚未賣出去，你就想著你不該想的，怎麼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的小命是誰救的嗎？”

“賤人，你兇我兒子干嘛？”

尤鐵花本來被臊得不行了，可見兒子護著自己被吼，自然不了，跳出來就罵：“你他娘的黑我兒子的獵，還好意思……”

“黑他們的獵？”葉楠冷笑了，瞪著晏天麒，“狼崽子，你說說看，你打了什麼獵啊？”

“野……野豬！”

晏天麒咬牙關，好似鼓起了一輩子的勇氣，“你院子里的野豬，是我和我弟弟打死的。”

喲，這不要臉還有傳啊！

葉楠算是見識了，以為自己夠不要臉了，沒想到還能遇上更不要臉的，這下失算了。

“聽聽，大伙既然來了，就以前瞧瞧這不要臉的臭娘們，仗著自己長輩的份，竟敢黑我兒子的野豬。”

尤鐵花宛如招攬客人一般，招呼著看熱鬧的村民，“仗著自己有點武功，就目無王法，打欺民，還欺負我兒子，簡直是土匪。”

“哎喲，這還真不要臉啊！”

“是啊，我也聽說了，仗著自己本事，可沒欺負人。”

“再怎麼本事，也不能黑了自己侄兒的獵吧！”

……

眾人七八舌，沒有一個人說葉楠好，全都在罵。

“葉氏，你個臭不要臉的賤人，你個要是缺錢，就去賣啊！”

尤鐵花見風向偏著自己，得意一起來，破口大罵，“反正你都跟了兩個男人，再多點也沒事，可要是敢黑老娘兒子的東西，老娘跟你沒完。”

罵著，就瞪著晏清流，“還看著干嘛？去拉我們家的板欖車來，把我兒子的獵拉走。”

“尤鐵花，我說了，今兒你能薅走一豬，我都跟你姓。”

葉楠淡漠地說著，手得要命，耍著手指關節咯咯直響，靜靜地聽著。

承認，潑婦罵街，確實不行；但是可以學啊！

“真是臭不要臉的，你看看我們小西，三大姓加八小姓，還有三十戶的雜姓人，一共一百零一戶人了，哪家娘們如你這般不要臉？”

尤鐵花越罵越起勁，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晏蘇氏，“我說四嬸，你也是老糊涂，自己當不好婆婆，還被一個賤人管著，你剛才可是答應我了，不會連說句話都不算數……”

“潑婦，你夠了！”

葉楠低吼一聲，渾散發出殺氣，“你罵我可以，若你敢罵我娘，我就敢撕了你。”

“阿楠啊，別這樣。”晏蘇氏巍巍，連連勸著，還著淚珠子，“阿楠，咱們家吃不了多，你把豬分出去吧，我都答應你四嫂了。”

葉楠煩死包子婆子的淚水了，吼了一聲，“娘，你回家好好待著就行。”

“大伙聽聽，這賤人多兇，九嬸都如此卑微了，還敢囂張，可見平日里這賤人有多不孝順？”

尤鐵花好似找到攻擊葉楠的方法，走到晏蘇氏邊，“四嬸，你別怕，有我們在，不敢把你怎麼樣？”

“是啊，晏四嬸，你別怕，要是敢不孝順，直接去衙門告。”

“對，我們給你作證。”

“就是，去了衙門，這種不孝的媳婦，一準挨板子。”

“晏四嬸，這種媳婦，就要多收拾收拾，別給好臉。”

……

原直子，得罪的人太多了，外加一來，又得罪了馮家，自然沒人向著。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天，扶你祖母回來。”

院子里傳來晏清河的聲音，晏天立刻上前，扶著晏蘇氏，“祖母，你別管了。”

晏蘇氏死活不肯走，死死盯著葉楠，滿眼都是責備。

尤鐵花得意不完了，扯著嗓子就喊，“看看，大家看看，這娶了媳婦忘了娘，當媳婦得把自己婆婆吼得跟孫子一樣，兒子不幫自己娘就算了，也跟著一起吼，簡直……”

“閉！”葉楠這下是真的火了，“再吵，我撕了你。”

“來啊，老娘看你有多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