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晏天武忍不住問道:“十三嬸,一斤紫蘇姜桃兩百文了,你怎麼說送人就送人啊?”
“這跟我送你短打服一個道理,以后你就知道了。”
葉楠覺得現在教晏天武還有點早,所以不愿意多說。
晏天武似懂非懂,也不好再追問,但也記著這話,想著回家問問自己大哥。
等路過蒼溪縣的時候,葉楠讓晏天武駕車回去,自己去溜達一圈。
晏天武不敢多問,放下葉楠,就架著馬車離開了。
葉楠下了車,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從空間里弄了兩只野兔,拎著進蒼溪縣。
看著日漸擴張的蒼溪縣,葉楠也是佩服古代人的修建速度,先去了張屠夫那里,打聽一下蒼溪縣的新消息。
張屠夫一看到葉楠,笑得見牙不見眼,“葉娘子,今兒怎麼有空來縣城?”
“好久沒來,不知道縣城近況,所以來只能來問問你了。”
葉楠笑呵呵說著,將手里的野兔扔給張屠夫,“給嫂子和侄兒打打牙祭。”
“你真是客氣。”張屠夫都習慣收葉楠的好,收了野兔,還說道:“你下次來找我,就要去瓦市,不然就找不到了。”
葉楠好奇,“為何?”
“昨兒賀縣令出了告示,七月初一,整個蒼溪縣的商販必須各歸各市,不然抓住就要打板子了。”
張屠夫癟說著,還咂,“我這鋪子怕是也要租出去了。”
“租給我就好了,左右我也需要。”
葉楠笑瞇瞇地看著他,瞧著他一臉愁容,“怎麼,舍不得?”
“有點啊!”張屠夫一臉心疼,“蒼溪最近來了一大批外地人安家落戶,我這鋪子在東市,要是有個什麼好點的營生,怎麼都比收租子強啊!”
葉楠試探地問了一句,“要不你跟我合作?”
張屠夫一愣,“葉娘子也做生意的?”
“肯定啊!你就知道我打獵,卻不知道我打獵也就是興趣好。”
葉楠這就開始吹牛,其實也不算了,怎麼說葉家也聞名在外,外加確實也有作坊和鋪子。
張屠夫聽得眼睛都直了,“葉娘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如果葉娘子愿意跟我這大老合作,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葉楠笑了,“張大哥,這可不是小事,你還是跟你家人商量一下吧。”
張屠夫連忙說道:“葉娘子放心,我家我說了算。”
“我覺得你還是找人問問得好,畢竟我供貨,你開鋪子,還要掛我蜀園記的名字,這些條約多有些霸道,你問清楚,正好七月初一,瑯城的蜀園記開業,你也去看看,省得以后后悔。”
葉楠直言,其實也是現在忙不過來,外加的貨源也不夠,所以需要一點時間。m.166xs.cc
雖然鋪子整理也需要時間,但張屠夫這個人風風火火的,指不定沒兩天就把鋪子拾到好了,到時候沒貨可就麻煩了。
張屠夫接了葉楠的建議,“行吧,那我也跟我母親和弟弟商議下,畢竟這里有一半是我弟弟的房子。”
葉楠笑了,又詢問了一下中和堂和馮家食寮的事。
得知馮家食寮生意依舊很好,且馮二秋還在南街那邊買了四間門市,準備開酒樓,還是與春滿樓合作。
至于中和堂,大本營在潼南縣,也就是張春娜繼父的老家,在遂縣隔壁,但距離保寧府卻有二百多了里路。
而蒼溪縣這邊,是七年前開起來的,正好是張春娜嫁到龍潭的時候。
看來張春娜的老娘張柳枝也是個厲害的人,不然怎麼能讓丁家的藥鋪開到蒼溪來。
說起來保寧府與潼川州也就挨著,如今道擴修,這距離又短了,葉家如果想干翻丁家,想來只要與和堂聯手……
得了,同行是冤家,不打架就錯了,怎麼可能聯手啊!
葉楠與張屠夫拉扯一會,就走了,直接去了朱熹昭的院子,好久沒去看過這邊了,今兒順道去看看,權當是問候吧。
到了南街的深水巷,葉楠又從空間里拿了兩只野、一罐蜂和一斤明天麻,這才去敲開了朱熹昭的院子。
“你是哪位?找誰?”
開門的是個孩子,大約十五六歲,梳著雙環髻,穿一襲斜襟上,下配著同百褶,看著嘟嘟的,很是可。
“我是葉娘子,來朱夫人。”
葉楠對上這樣的孩子,說話都溫很多。
小姑娘沖著葉楠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你就是葉娘子啊,我表哥經常說起你,快進來吧。”說著,還朝里面喊,“林媽媽,是葉娘子。”
聽這話,葉楠已經知道這丫頭是張婳的姨甥,便夸了一句,“還真是一個喜慶的姑娘。”
“葉娘子,我林婉兒,是跟著朱老夫人來看我姨母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去你家做客啊?”
這小姑娘,怎麼能一見面就要到人家里去做客了?
葉楠愣了一下,林婉兒呵呵一笑,“葉娘子不必驚訝,我來這幾天,天天聽云宸表哥和云耀表弟說,你帶他們騎白虎和熊瞎子,還住在仙境一樣的山里,可是把我羨慕壞了。”
得了,朱家的這幫小子,當初去山里,可是野的不行,這事天峰守山后,回家可沒跟說朱家的爺和小姐多煩人。
“那最近有點不方便,等方便的時候,我帶你去吧!”
葉楠不好一口回絕,便找了借口搪塞。
“行啊,反正我會小住一段時間,等葉娘子有空再去。”
林婉兒懂事的說著,想了想,不忘提醒,“不過葉娘子可不能拖得太晚了,畢竟冬天的雀兒山要封山。”
“好,我一定早點通知你。”
二人說話間,就到了院,張婳招呼著葉楠,雖然看著客氣,不過眼里卻沒有一熱。
招呼林媽媽收了葉楠的禮,寒暄兩句,便問道:“葉氏,聽說你與晏十三和離了?”
“呃?”葉楠一愣,“朱夫人怎麼知道的?”
“自然有人說起。”
張婳沒有直言,上下打量葉楠,溢出一鄙夷,“我張婳也算有見識的人,實在搞不懂,你一個二嫁,整理日拋頭面,不守婦道,哪里來的勇氣和離啊?”
草,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
葉楠看在朱熹昭的面子上,沒有冷臉,噗嗤一笑,“朱夫人,我不知道你聽到什麼,但我來看你們,是了王爺的指示,可如今看來,王爺的指示多余了。”
說著,葉楠緩緩起,“如此我就不叨擾了。”
這人,不過想提醒,找當依靠,可倒好,竟然不買賬,還敢這麼囂張?
張婳冷哼一聲,“葉楠,要不是我知道藍家與你是表親,你以為你這樣的人,我會接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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