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凌衡川做反賊的可能，唐一芙本沒想過。

“造反要銀子要人要武的，你怎麼反啊？”

凌衡川笑了笑：“我可以去做將領，做軍師。”

唐一芙很正經地點頭說：“好，祝你功。”

這朝堂太了，要是能換個明君，倒是很樂見其。

而且，這里太，下面的人造反是必然趨勢，要是造反的軍隊里能有個自己人，也算是多個靠山。

知道的真實想法，凌衡川也有些哭笑不得。

倒是還知道用他做靠山，好吧，那就做靠山也行。

要是功了，他可以做最大的靠山。

他突然興趣地問：“如果你是皇帝的妹妹或者是朋友，你想跟皇帝要點什麼？”

唐一芙神了，坐起來很認真地想了想：“我想要很多地，要一個莊子，有山有水有田地，有房子，還要一個免跪免死金牌就行了。”

要的其實很簡單，對一個皇帝來說很容易就能辦到。

這也是的風格，要求的向來簡單。

凌衡川明白這一點，忍不住搖頭失笑：“你倒是容易滿足。”

唐一芙哈哈笑道：“那當然了，這就跟想象自己中大獎一樣，因為知道沒有這種可能，自然就沒那麼多想法了。”

要是真有一個皇帝哥哥，可能會要一座城，或者是一個大的海島，好在上面建設一個世外桃源。

只可惜啊，哎，不認識皇帝。

凌衡川心想，那就祝你夢真吧。

因為太忙，也因為對衛鴻卓心里有氣，唐一芙決定去找他談一談。

為了防止他又避而不見，這一次直接堵在門口：“讓衛老爺出來相見吧，不然這下一季的稻子我不保證高產。”

管家嚇了一跳，趕回去稟報。

衛老爺正跟衛夫人說話，聽了這話也是張，忍不住埋怨：“哎，當時就不該被你蠱。這下好了，縣衙都被張鈺那些人掌控，凌衡川也了紅人，徹底把人得罪了。”

衛夫人沒好氣地說：“不過是一個縣衙而已，有什麼好怕的？我哥哥還是京呢，找機會罷免了宋日進他們，凌衡川一樣沒靠山。”

要不是當年衛鴻卓家有錢，娘家還沒起來，怎麼會嫁給一個商戶？

真是沒見識膽子還小。

再次被鄙視，衛鴻卓很不滿地說：“你就提京里吧，京中局勢那麼，幾個皇子還爭奪不休，現在誰不知道做京還不如在地方上做更實在？”

京們也在四斂財，很多人知道待不住，等財富積攢足夠了，就直接辭退，不愿意在那個渾水里待著。

要不是他能賺錢，估計大舅哥也不會對他這麼好。

為了地里的收，衛鴻卓還是得去見唐一芙。

誰讓現在是獨一份呢？

前些天很多人都來搶唐一芙，因為搶不到也想過找其他人來代替，但是找了很多老農竟然都不如懂得多，對說的那些東西是一問三不知。

就連跟著唐一芙做了一個季節的長工也是一知半解的，本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那些人也只能懊惱地繼續把希放在唐一芙的上。

而衛鴻卓找不到代替的人，自然也只能依賴。

衛夫人氣憤地要出去教訓教訓，但是被攔住了。

“你就別添了，現在看見你不打起來就不錯了。”

好不容易把人攔住，衛鴻卓頭大地去見了唐一芙。

也沒進屋，就在院子里站著，看著四周的房屋建筑，似乎很興趣。

“唐娘子，很喜歡這院子嗎？”衛鴻卓過來，一如既往地笑得和藹。

唐一芙笑道：“不是，只是好奇這房屋的結構，建造得很不錯，當時一定花費了不心思吧？”

衛鴻卓笑道：“是啊，當年是我爹建造的，要留給子孫后代，自然花了不心思。”

唐一芙表示明白：“當爹娘的總是會為子孫后代多考慮一些，甚至可能會做出一些偏激的甚至違反人倫道德的事，你我都是這樣。”

這話說得太心了，衛鴻卓還以為明白他當時的糾結，立刻慨道：“唐娘子，你能明白就太好了，當時我也是不得已，我想過之后給你補償的。”

他侃侃而談，還是跟以前一樣看起來腦袋清晰又明白，就像個智者。

以前唐一芙很欣賞他清醒的認知，現在也是一樣，但是當他清醒地認知傷害到的時候，就沒這麼欣賞了。

掌果然要打在自己臉上才會覺到疼。

說到底，每個人都是利己主義者，只是有的人會損人利己，有的人會堅守底線。

唐一芙跟衛鴻卓不是一種人。

“衛老爺，我想你誤會了。我明白你的心，也理解你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選擇，但不代表我能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并原諒你。”

讓跟差點害了的人共，那是強盜行徑，只是不計較，不是傻子。

說得這麼不客氣，衛鴻卓頓時沒臉，忍不住皺眉，語氣微沉。

“唐娘子打算解約？”

唐一芙說：“不，我說過不解約就不會騙你，我只是想跟你提前換一種合作方式，就按照我們之前說的那種，這一季的報酬是一畝地十斤稻米，我自己選。”

衛鴻卓皺眉，有些不悅。

“要是我不答應呢？”

“你不答應，我也不會怎麼樣，還是會履行契約，但是明年就不再續約了。不管哪種形式，我們都不會再有合作。”

這樣一說，就算衛鴻卓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不再續約，他的禾花魚、他的稻子都找別人養找別人種去吧，不管了。

這是威脅，很強有力的威脅。

衛鴻卓很不高興，來回踱步，問道：“一定要這樣嗎？我們之前合作得很好，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合作者。”

唐一芙卻說：“可我其實并不需要你們這樣的合作者，衛老爺，你該明白的，我警告過你。”

看過來的時候眼神微冷，早就不是之前好說話的模樣。

衛鴻卓心中一凜：“唐娘子，你要對我夫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