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芙一生氣,著二牛他們幾個把飯都吃了。
就算二牛現在飯量很大,但也吃不下這麼多,但為了哄著高興,還是全都吃了。
吃完后就去院子里溜達,消化消化。
外面傳來蛙和蟬鳴,聽起來很熱鬧。
大家吃過飯也都洗洗涮涮,燒水洗澡還有人出來納涼。
這時候,凌衡川就剛好跟谷雨一塊回來了。
他一回來就了蕓娘擺飯:“先吃飯再沐浴吧。”
蕓娘愣了一下,看了看屋里:“那個,公子,沒有飯了。”
“啊?”谷雨都要死了,趕過來問:“怎麼會沒有飯了?”
他們都沒回來吃飯,家里一般都會給他們留飯的。
蕓娘又看了看屋里:“夫人說公子不回來吃飯了,所以就沒留飯。”
凌衡川沉了沉臉,也往屋里看了看。
唐一芙正拿著賬本算賬,從賬本上方出雙眼睛往這邊看,見他剛好看過來,就趕把頭全都擋在后面了。
過了一會兒,又小心的把眼出來,結果就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跟前了,還在盯著看。
“啊,你要嚇死我啊?”
嚇了一跳,趕把賬本砸在他上。
凌衡川手剛好把賬本握住,瞥了一眼上面的容,又還給。
“你做錯了事,還不給我飯吃,反倒了我的錯?”
唐一芙氣壞了:“我才沒做錯事,明明是你無理取鬧,你不講理。”
凌衡川氣憤的說:“我不跟你講,反正也說不清楚,人就是這麼無理取鬧。”
說完,就直接洗澡去了。
唐一芙氣得直接起,追著喊:“你才無理取鬧,你們全家都無理取鬧。”
敢說無理取鬧?
真是唯男子與小人難養也。
蕓娘很為難的站在院子里:“還做不做飯啊?”
梁老太太笑道:“做吧,夫人只是一時生氣,不是真的不給公子飯吃,去做一點,夠公子和谷雨吃就行了。”
有了做主的,蕓娘就放心了,趕去拿了材料做飯。
唐一芙聽見了們說的話也沒管,就是等蕓娘走后才說:“老太太,你就會向著他,明明是他欺負我。”
梁老太太笑道:“夫人,我是心疼你。你明明心疼公子沒吃飯,只是不好意思說,我這才出來做壞人啊。”
唐一芙哼了一聲,拿了扇,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玩。
梁老太太小聲嘆氣:“哎,夫人你真是飽漢子不知漢子啊。”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的,而且太通俗了,不像是說的,讓唐一芙一時都沒明白什麼意思。
“老太太,您說什麼呢?”
梁老太太看看左右,見沒有人才小聲說:“我說你們倆,明明有卻做假夫妻,你看我的孫兒孫還有侄孫,連個親事都沒有,我發愁啊。”
說到親事,唐一芙也是發愁:“我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老太太,要不我把人找來,您跟他們談?”
梁老太太擺擺手:“我明白,現在不合適,也找不到合適的,沒關系。我是說你跟公子的事兒,您二位太讓人看不懂了,明明互相喜歡,為什麼不承認呢?”
互相喜歡?
“老太太,您誤會了,我們沒有。”
梁老太太笑道:“真的有,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還沒老眼昏花,眼神好著呢。公子今天是又吃醋了吧?”
唐一芙頓時驚悚的看過來:“老太太,您真的看錯了,那不是吃醋,那就是男人的占有在作祟。”
還怕老太太不明白,想跟解釋解釋,但是人家比懂。
“夫人,我活得年歲大,這些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你說的這個,我懂。只是,是不是吃醋嫉妒,我也明白,夫人你留在邊的不都是你信任的人嗎?”
唐一芙頓時愣在當場,無法辯駁。
梁老太太說得沒錯,愿意留在邊的全都是信任并且認同的人。
如果凌衡川真是一個劣極重、占有重到變態的人,是不可能跟他好好相兩三年的。
雖然不去揣人心,但卻能很快的用直覺判斷清楚誰可信誰不可信。
可信的,會親近,不可信的,那就遠離,不要再靠近了。
如果凌衡川真是一個令很不舒服的人,早就不會跟他再合作了。
所以,是狹隘了,故意把他想歪了。
梁老太太跟笑道:“夫人很聰明,什麼都明白,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逃避罷了。”
確實在逃避,因為害怕凌衡川暗藏的份,所以不愿意跟他靠得太近。
可即使是這樣,還是不可避免的喜歡了他。
唐一芙明白,自己真的喜歡了他,只是這種喜歡還不夠,不足以讓舍棄一切生死與共。
說到底,還是個利己主義者,要先保護好自己才會去考慮的事。
唐一芙想明白后笑了笑,起去院子里走了走,練了一會兒拳腳。
凌衡川出來的時候,就看已經變得神清氣爽,好像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
蕓娘已經把飯菜端來,招呼他跟谷雨吃飯。
唐一芙也去洗了澡,出來后,就坐在書房里看賬本。
凌衡川覺得奇怪:“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
唐一芙笑道:“是啊,高興的。”
有人喜歡,當然高興。
正好這個人也喜歡,那就更高興了。
他們倆都因為各自的不能在一起,那就來一場神好了,反正不就是曖昧期最人嗎?
不會在一起,更不用負責任,雙方都落得清靜。
而且,神上的投意合比上的契合更讓到愉悅。
唐一芙這般想著,心自然好了很多。
凌衡川還覺得奇怪:“你高興什麼?”
“高興就是高興唄,問這麼多做什麼?”
唐一芙坐在對面,翹著哼歌,接著又說:“我下午哭不是因為張大哥。”
“哦。”他很明顯不信。
但是唐一芙還是在解釋:“我哭是因為這世道黑暗,我在其中就像在泥沼洪流中漂浮的孤舟,我坐在船上,想做點什麼,卻什麼都做不了。我覺得害怕。”
一葉孤舟在洪流中能撐多久?
會不會有一天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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