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嬸母子倆是沖著趙暮來的,而們手上的大公自然是求他辦事的重禮!
當然,也沒有一開口就提趙金寶,而且關切的詢問了趙暮近來的況。
那模樣,看的趙暮一怔,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后來,趙五嬸提到了讓他提攜趙金寶后,趙暮才回過味兒來。
“金寶哥想隨我伍?”肅著臉,趙暮問了一句。
蕓娘心里一,這事兒,倒忘記跟二郎提了,如今,就怕二郎應下這事兒。
趙五嬸趕忙點頭,看向趙暮的目也多了幾分殷切。
“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好男兒就該為國拋頭顱,灑熱!實在不想,金寶哥也有這樣的大氣節!”
趙五嬸笑意一僵。
可聽不得那‘拋頭顱,灑熱’的話,可要家金寶好生生的,長命百歲,子孫繞膝!
若是往日,趙五嬸早就翻臉了,可想想兒子的前程,是將心里的怒氣了下去。
“走吧。”趙暮就要往外間走,眼看著趙五嬸還杵在原地,他不由挑眉,“金寶哥不是想伍嗎?我合該跟他談談。”
能談那就是答應了?
趙五嬸面上一喜,趕忙點頭,原本還抓著手里的不舍得給人,如今,一咬牙,直接就將大公遞給了蕓娘。
“大嫂,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就收著吧。”堆了一臉的假笑。
蕓娘哪兒會收的東西?擔心二郎還來不及,就怕二郎當真給他自己找麻煩。
眼看著蕓娘沒拒絕的意思,趙五嬸舉著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的假笑有了陣陣裂痕。
難不,這大嫂還真要收的東西不?今兒個拿東西來,原本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據對蕓娘的了解,蕓娘會讓拿回去才是。
面上一陣晴不定,趙五嬸就聽羅婉兒笑說了一句:“五嬸,把你那東西拿回去吧,這事兒能不能,還不一定呢。”
趙五嬸從來沒有覺得羅婉兒說話這麼聽過,本就不打算送東西出去,此番聽得這話,生怕羅婉兒后悔,忙點了點頭。
“能,一定能的,回頭我請二郎吃飯!”
說完,歡歡喜喜的往外頭帶路,趙金珠聞著陣陣吃食香味兒,心思早就瞟到灶間去了,哪兒還愿意走?
可趙五嬸惦記著手里拿的,生拉拽的,還真就將一并拽了出去。
等人走后,蕓娘面就垮了下來,再坐不住,作勢就要起去趙家主屋看看況,就聽羅婉兒淡笑了一聲:“娘,你且等好,不用急的。”
蕓娘不解。
“剛二郎不也說了嗎,他得問問趙金寶的意思,就趙金寶那人,你還不了解,他能吃那軍營中的苦頭?”
到時,可不是趙暮不幫他,而是趙金寶自己不愿意去!
這也是讓趙五嬸將東西拿回去的理由,免得趙五嬸又潑皮的來找他們討東西!
蕓娘聽了羅婉兒的話,總算放心了些,沒再堅持去主屋。
秋日里的日頭極短,下午間,院里就曬不到太了。
羅婉兒將筍干收背簍中,又架了木架子,剛準備手磨糖漿,就見雙喜引了個生臉婦人過來。
“婉兒姐,這個是芝嬸子。”雙喜一過來就給羅婉兒介紹了一句。
羅婉兒禮貌的朝對方笑了笑,正揣測著對方來意,手臂就被對方給拽住了。
這樣突兀的親,換做任何不悉的人都會覺得不舒服。
可偏偏對方一笑起來,就讓人覺得格外舒服,羅婉兒怔然間,竟忘了甩開對方。
“你就是婉兒?我是狗剩他娘,那日的餅子,多謝了,我是特意來還碗給你的。”林芝芝一笑,先將碗還給了,又朝遞了一串東西過去。
原來,是田狗剩是娘!
羅婉兒朝笑了笑:“嬸子,你用不著跟我這麼客氣。”
林芝芝越看就越覺得喜歡,心下早默默地將那些說壞話的人歸于妒忌的行列了。
“快些拿著,我手都拿酸了,你家不是種了蒜苗嗎,正好,過陣子就可以吃了。”
林芝芝笑了笑,又將手里的東西湊近了幾分。
羅婉兒這才仔仔細細的朝手上看了去,之前沒看清楚,如今仔細一看,方才發現那是一串用谷草包裹著的圓球豆豉!
上上下下,一共有四個,想來應該夠吃好幾頓了。
“謝謝芝嬸子。”羅婉兒也不客氣,直接就接了過來,掛在了灶下的房梁上。
這豆豉應該放在通風的位置,免得生霉。
林芝芝送了東西,也沒急著走,見正在磨東西,又挽了袖子要來幫忙。
雙喜原本就是過來幫忙的,眼看著芝嬸子都要幫忙了,自然也沒有停下的道理。
于是,羅婉兒這灶間,冷不丁就多了兩個幫手,原本得磨好一陣的糖漿,是被他們用了兩炷香的功夫就忙完了。
趁著發酵糖漿的功夫,羅婉兒給林芝芝和雙喜一人泡了一碗花茶,三人剛坐定,趙暮就回來了。
他第一時間告訴了蕓娘趙金寶不愿從軍的事兒,蕓娘面微松。
雙喜一扭頭,就看到了趙暮那寬大的背影,一時間,面就白了白。
倒是林芝芝格外健談,只輕掃了趙暮兩眼,就笑說起了村口有人堵他的事兒。
趙暮和蕓娘聽得皆是一愣,林芝芝只笑道:“二郎你若是不信,明兒個你從集市回來的時候,仔細看看村口,定能看到不年輕小姑娘。”
趙二郎聽得忍不住蹙眉,蕓娘則暗暗地將兒子打量了一番,難得的考慮起了他的婚事。
說來,二郎年紀也不小了,如今又跟了千戶,若真有合適的姑娘,也可以幫他討個回來。
只不過,他們家確實是窮了些,先別說聘禮,就說這婚房也是個問題。
然而,趙暮終歸沒給繼續思量下去的機會。
等雙喜和林芝芝一走,趙暮才說了一句:“娘,你可別多想,我明兒個一大早就得趕回軍營去。我可不是大哥,要讓我回來看到家里多了個陌生人,我準跟你急!”大風小說
說話間,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羅婉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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