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前往文市的火車,臥車廂中。
靳雲飛盯著對麵那個打扮的如同公一般時髦的家夥,明明是個男人,穿的卻是花裏胡哨的。
本來他們兩人是想買那種隻有他們的車廂,但是售票員卻說這趟車的位置已經賣了,隻剩下這兩個位置。
其他的列車也都滿員了,無奈之下,靳雲飛也隻得同意。
可他怎麽都沒想到,居然會遇到這種奇葩。
說來也巧,對麵可能是和他抱有相同的想法,隻是那家夥的運氣比較好,兩張床鋪,全都是被他一個人買的。
“,怎麽稱呼啊。”孫子健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遇到這麽漂亮的人。
黑的頭發,卻擁有者歐洲人的麵孔,如同天使一般麗。
看到,孫子健就覺控製不住自己,想要認識對方,最好還能再進一步發展。
瑟琳娜哪裏聽得懂漢語,隻是求助式的看向靳雲飛。
靳雲飛冷著臉,道:“兄弟,不要擾我老婆。”
“你老婆?”孫子健一愣,這人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現在的人都講究晚婚,恨不得一輩子不結婚那種。
這麽年輕的人,怎麽可能結婚了!
“對,我老婆。”靳雲飛很驕傲的昂著頭,事實上,他們還真的結婚了。
至名義上是這樣,在上火車之前,他們已經完了登記,否則瑟琳娜也拿不到的份證。
在辦理份證的時候,靳雲飛還故意給弄了一個中文名字,靳琳娜。
隻是這些,瑟琳娜並不知道而已。
孫子健可不相信他的話,反而覺得這家夥也不過是一個護花使者而已,冷笑一聲,本不搭理靳雲飛,繼續對著瑟琳娜獻。
“,這邊的天氣已經有些涼了,你穿的似乎有點啊。冷不冷,我這裏有服。”
“,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買飲料啊?”
“,吃不吃東西……”
有了這麽一個活寶在,這一路倒是不覺得寂寞了,就是很煩。
沒錯,相當的煩!
明明沒人搭理他,但這家夥卻能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而且臉上的表那一個驕傲。
“你應該沒有去過文市吧,那兒可是我的地盤,對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孫子健。孫子的孫,兒子的子,健康的健。”孫子健還不忘了自我介紹。
隻是聽著他這個介紹,靳雲飛卻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麽?”孫子健皺著眉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靳雲飛好笑的說:“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有人自我介紹的時候,會說孫子、兒子的。那你到底是想當孫子,還是想當兒子?”
孫子健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似乎有些不太對,不過他可不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誤,要怪,肯定要怪那個拆穿的人。
而這個人,自然就是靳雲飛了。
“我說你小子話怎麽這麽多呢,我又沒跟你說話,你接什麽茬?”孫子健惡狠狠的道。
“你在和我老婆說話,作為丈夫,我當然要替回答。”靳雲飛撇撇,心裏很清楚這小子打的是什麽主意。
孫子健輕哼一聲,道:“先不說是不是你老婆,就你這個德行,也配有這麽漂亮的人?”
他這話倒也不算假,靳雲飛的樣子確實算不上帥氣。
隻是一張臉十分的幹淨,比人的皮還要顯得細膩。
而且他上有一種的氣質,會讓人們不自覺的向他靠攏。
不過,靳雲飛此時上的打扮看起來倒是有些寒酸,他穿著一軍用迷彩,這是之前在南非的時候,團裏統一購買的。
隻是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山林作戰後,看起來有些狼狽而已,雖然沒有被洗的發白,但確實和那些進城的農民工有幾分相像。
靳雲飛自己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在南非,這套服可是死神的象征,隻要看到這套服,就會知道,是天降傭兵團的人。
而天降傭兵團,雖然僅用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在傭兵界已經近乎稱王。
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我不配,難道你配?”靳雲飛冷哼一聲,對於這個孫子健的印象差了不。
估計沒人會喜歡被人這麽貶低,尤其對方還是一個陌生人。
“我當然配,你知道我爸是誰嗎?”孫子健很是驕傲的說。
“你爸是誰,管我鳥事。我隻能告訴你,最好別來招惹我們,否則,你會死的很慘。”靳雲飛隻得發出了警告。
這裏是天朝,不是南非,法律自然也是不同的。
在南非,殺人是很常見的事,兩個陌生人見麵,都必須要分出一個死活來。
但是天朝,殺人卻是犯法的,所以靳雲飛並不想找麻煩。
可惜,孫子健卻不清楚他的想法,還以為他是在虛張聲勢呢,很是得意的說道:“告訴你,我爸是文市的孫豪,估計你這種土鱉也沒聽說過,反正是很厲害的人就對了,你這輩子都惹不起的人。”
“嗬嗬。”靳雲飛幹笑兩聲,不願意再搭理他。
瑟琳娜一直好奇的打量著說話的兩人,小聲的問道:“他在說什麽?”
“他想泡你。”靳雲飛無奈的道。
“為什麽?”瑟琳娜疑的問:“我又不認識他,他應該也不認識我才對。”
靳雲飛好笑的說:“這需要認識嗎,你長得這麽漂亮,自然看到的人都會喜歡了。”
“原來如此。”瑟琳娜出恍然的表,同時帶著一個甜的笑容。
沒有人不喜歡別人誇的,即使如同瑟琳娜這樣的人,也是如此。
孫子健明顯沒有聽懂兩人在說些什麽,但是他卻看到了瑟琳娜的微笑,覺自己的心似乎都被狠狠的拽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怒道:“你們兩個在商量什麽呢?”
“有必要告訴你嗎?”靳雲飛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
“哼,小子,我勸你最好滾蛋,離遠一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孫子健沉聲道。
聽了這話,靳雲飛卻有種幻聽的錯覺。
他是在開玩笑嗎?
天朝的法律,難道會允許這種家夥隨意來,拆散別人夫妻?
想不太明白這些,不過靳雲飛卻也沒有毫的退讓:“該滾遠一點的是你,別來惹我,否則,你絕對會後悔的。”
“哈,我倒想看啊可能,你能怎麽讓我後悔。”孫子健冷笑著說道。
鬧劇到了這裏,也進了尾聲。
因為火車已經駛文市,靳雲飛自然也懶得和這個腦袋有問題的家夥廢話,直接帶著瑟琳娜下了車,準備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他卻沒有想到,孫子健一直都跟在他的後,想要暗地裏手。
離開火車站,作為大爺的他,自然有人提前等在那裏接車。
上了車之後,他也不著急回家,就直接跟在那輛出租車的後麵,並且撥通了人的號碼:“喂,蔡哥嗎,我,孫子健。有個事想要麻煩你一下……”
“咱們這是要去哪?”靳雲飛疑的問,車子似乎在帶著他們繞圈,實際上,他們想要去的目的地,是一家賓館而已。
“文市地方大的,你們應該是第一次來吧,我帶你們走的是近路,很快就到。”司機大叔微微一笑,隻是這笑容,怎麽看著有幾分怪異呢!
靳雲飛可不相信他的話,不過也確實沒什麽好主意,便任由司機拉著他們走好了。
反正隻要能到達目的地,花錢倒是次要的。
結果這一下可好,一直到天黑,他們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要知道他們下車的時候可才中午,這都幾個小時過去了。
司機大叔卻沒有任何想要停下來的跡象,反而越繞越起勁了,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濃。
車子甚至都已經開到了一比較荒涼的地方,周圍連建築都很見了。
“師傅,你停一下。”靳雲飛皺著眉頭說道。
“怎麽了,小夥子?”司機還真的停了,一臉疑的問。
“你確定咱們去的目的地是賓館,不是什麽奇怪的地方?”靳雲飛冷著臉問道。
司機茫然的道:“奇怪的地方,哪能啊,我這不是帶你們去賓館來著嗎?”
靳雲飛冷笑:“這地方能有賓館?”
“啊,你別著急啊,再有兩個小時,估計就能到了。”司機笑著說道。
“兩個小時,嗬。”靳雲飛是真有點生氣了:“你就在這停車,我們自己過去。”
“那也行,把車費結了吧,四千二。”司機出憨厚的表,如果沒有之前發生的事,恐怕靳雲飛真的會以為,車費就要這麽多呢!
可他之前剛進天朝的時候也曾打過車,當時才花了十幾塊而已。
就算文市的價比較高,也不可能高吧!
“你在逗我?”靳雲飛沉聲問道。
“沒有啊,你看計價,就是這個價。”司機說著,還將旁邊的計價讓了出來。
上麵果然寫著四千二,不過顯然,這計價也是過手腳的。
靳雲飛有種生氣的覺,直接一拳頭砸在了玻璃上,頓時,原本堅固的玻璃,變了一地的碎渣。
司機被這一拳的威力嚇到了,咽了口唾沫,小聲的問:“小哥,你想幹啥?”
“多錢?”靳雲飛平靜的問。
“不,不要錢,認識一場,哪能要錢啊。”司機弱弱的道。
“多錢?”靳雲飛再問。
“我,我就這些錢,都給你,你走吧。”司機嚇得幹脆將自己的錢包都拿了出來。
靳雲飛也不和他客氣,將他錢包裏的錢了出來,冷聲道:“這算是你耽誤我們時間的補償,以後別讓我再遇到你,否則,哼哼。”
“是,是。”司機哪裏還敢廢話,點點頭,快速開車離開。
看他離開的速度,真是一秒鍾都不想要停留。
瑟琳娜卻對這種結果有些不滿:“你把他放走了,咱們怎麽回去,這地方,上哪找車去。”
“放心吧,待會兒就會來人接咱們的。”靳雲飛卻出了笑容。
事也確實如他所說的那般,司機剛走沒有一分鍾,三輛車便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