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茶一怔。「對...對啊。」
「哦。」點點頭,似乎是有些失。「沒想到你這麼早就生了孩子,不過這樣也好,帶著個孩子總歸名不正言不順的,找到了孩子的父親也好。」
這話是什麼意思?白小茶懵了大半天,這下終於是反應過來了,這廝是來者不善啊。
點點頭,認真的說道。「對,我現在過得好的,你找我夫君是吧,我也不知道他到哪兒出診了,要不你在這兒站著等他回來?」
又是一朵東月的爛桃花,明明知道人家有家室的,要不也不會找到這兒來,可是居然也不介意?
臉皮如廝厚度,也真是難得啊。
孫小蝶面一僵,可以等,但是這大冬天的尤其是最冷的融雪天,擱外邊兒站半天會凍死人的啊。
「其實我可以......」在裏面等。
話還沒說話,就聽白小茶忽然了一聲。「哎呀寶寶醒了,大姐我就不送你了,夫君他大概下午就回來,你在這兒站一會兒就行了。」
孫小蝶十八了,對來說確實是大姐,可人家不見得樂意聽啊,更別說一口一個夫君,還站一會兒,現在才剛過午飯的時候,到下午都什麼時候了。
孫小蝶氣得牙,沒想到白小茶如此牙尖利,今天本來是想來個下馬威的,可誰知被了一鼻子的灰。
當然不可能在這兒站一下午,不甘心的看了眼那小屋,便轉離開了。實際上白小茶從頭到尾都是懵的,突然就來了個人向示威,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直接就回懟過去了。
不對,是說話有問題,說不能好好說嗎?怪氣笑裏藏刀的,擱誰上都會不舒服吧。
抱著尚在夢中泣著的寶寶,漸漸冷靜下來。
其實與東月本來就是假夫妻,犯不著這麼上綱上線的,如果他們是兩相悅的話,也.....也不是那麼死纏爛打的人,大不了就全他們好了,自己帶著小寶貝浪跡天涯去。
可是現在一無業遊民,離了東月也沒生活保障啊。
白小茶頭一回認真思索這個問題,東月喜歡誰管不著,完全可以大方的全人家,但是問題是現在是靠別人過活的。
家裏也有一些錢,但是那該死的系統每月都要扣一文錢,一級界面里也就只有些基礎農耕工,現在這大冬天兒的,上哪兒種地去啊。
真真是哭無淚,自己還帶著個拖油瓶,憑還真沒有信心能讓孩子無憂無慮的長大。
所以現在還是要抱東月的大,要不等他回來了兩個人談談,大不了自己打張欠條,以後把欠他的都還回去好了。
至於以後,以後再說吧。
剛剛經歷了一場大雪,這幾天太又升了起來,冬日暖還是帶著溫度的,向的積雪已經開始消融,在土地上泥濘一片。
東月很不喜歡這樣的天氣,無論走到哪裏,鞋都會被弄髒,他回來的時候,白小茶正坐在床上發獃,無意識的哄著孩子睡,然後自己也一直在神遊天外。
他喚了一聲,對方回過神來看著他,神複雜。
他一頓。「怎麼了?」
白小茶還沒想好要怎麼跟他說,可是既然他已經開口問了,自己也就順著他的話走好了。
「今天上午有個人來找你。」
東月解開外面的袍,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嗯。」
瞅他一眼。「是老孫家的小兒。」
想好了,如果他們真的兩相悅的話,那就「退出」,但是為「丈夫」,他也不能離開,至是這個冬天。
果不其然,東月微微一怔,然後眉梢皺起。「怎麼了?」
白小茶在床上坐直子,直直的著。「說是來找你學習醫的,但是你出門了,我就讓在外面等會兒,只是沒想到你去了那麼久,所以就離開了。」
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句話里有多不妥,讓人家在外面等?連不認識的病人都可以請進來睡在床上,怎麼會讓一個姑娘在外面冰天雪地里乾等。
東月明顯察覺到話里其他的意味,不知為何,心下忽然張起來。
「哦,老孫說是讓跟我學醫。」
白小茶看見他面細微變化,心中的猜測為現實。「哦,村裏大夫,這也在理之中,只是一個姑娘家跟著你學醫......不太好吧?」
本來就是嘛,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跟著有婦之夫學醫,這何統?何統!
東月忽然轉過。「我沒答應。」
當時老孫看他年輕,以為他尚未家,所以就直接說要把孫小蝶許配給他的,東月當時是以白小茶的名義拒絕了,老孫知道了他已有妻兒,便沒有再堅持。
至於他說的學醫一事,這位大哥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孫小蝶的心不在這一條道上,即便是學了也無所就,倒不如不要費那工夫。
白小茶一撇,酸里酸氣的道。「沒答應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不應該這樣的,應該瀟灑的說,如果你們都互相慕,無所謂的,願意把這個虛名讓出去,可也不知為什麼,話出了口就變了這樣,自己都不忍聽下去。
臉不可抑制的紅了上來,簡直想把自己整個兒埋在被子裏。
東月張了張,到底沒說出來什麼,眼睜睜看著子尷尬到不知所以,心反倒是好了起來。
他走過去坐到床邊,逗弄孩子睡的臉蛋,聲音暗帶笑意。「太笨了,不適合學醫,我估計教不會。」
這話說的,崖頭村兩大村花都他數落了個不是,一個太煩了,一個太笨了。
白小茶角忍都忍不住的翹起來,卻還是死撐著面子。「我也不聰明,經常把你的藥材搞錯。」
「不是什麼大事。」
「還笨手笨腳,好幾次打翻你的藥箱。」
「裏面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有時候生氣,還把孩子鼻涕抹在你服上。」
「嗯......你說什麼?」
驀然一驚,捂住自己的,遭了,怎麼把這事兒給說出來了。
抬臉訕笑。「說錯了,是不小心......」
所以說人好好地非要作什麼死,這下好了,所有的服全都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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