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茶來了興趣,問道:「是什麼辦法?」
錢師傅用布包著小銅壺的把手,將裏面的水倒在旁邊的水壺中,剛倒進去沒多久便又將水倒在了旁邊的小茶杯中,道:「是在果核、筆之類的用線纏繞,做不同的樣子。我知道的也不多也就這些,待會把小石頭喊出來跟你細說。」
白小茶應了一聲,走過來看錢師傅泡茶。
不多時,小石頭從裏面走了出來。小石頭同之前在江都看到的樣子差別不是很大,只是看起來要健康許多,面也紅潤了許多,看起來在錢師傅家中生活的不錯。
看到白小茶,小石頭明顯是有些高興,幾步走到這邊來,同兩人問好:「師傅,白老闆好。」
雖然白小茶表面看起來同小石頭沒有差太大,但是上輩子的年齡畢竟擺在那,看面前的小石頭不自覺就帶上了些包容。
錢師傅不知從哪裏抱出來一個茶甕,將蓋子打開。拎著銅壺正往裏面倒水,倒水的時候白小茶就站在旁邊,見錢師傅並沒有倒滿一壺,剛想問,又見錢師傅從旁邊拿過來一個形狀有些奇怪的木夾,從茶甕中夾了些茶葉出來,放在茶壺中。等到茶葉放完之後,錢師傅這才拿起銅壺繼續倒水。
「小石頭,同白老闆說說看你新學會的緾花。」一邊泡茶,錢師傅一邊同小石頭說道。
小石頭連忙嗯了一聲,剛想開口說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急忙向裏屋跑去。白小茶愣了一下,看向錢師傅。
錢師傅笑道:「估計是回去給你拿新做好的緾花了。」
白小茶盯著小石頭離開的背影,問道:「他做出來了?」
錢師傅往幾個茶杯中倒著茶,頭也沒抬的說道:「前段時間知道怎麼做之後就一直在找合適的材料做。這幾天好像找到了合適的,應該是做出來了吧。」
正說著呢,從裏面傳來跑步的聲音,小石頭手中拿著兩朵白白的東西跑了出來。
小石頭手中拿著一支白的緾花,看樣子應該是茉莉花。花的主上面有好幾多花,大半是含苞待放的茉莉花,只有頂端有一隻開的正好的花。
那茉莉花的並不是純白,有些甚至泛著微微的黃。
白小茶倒是不覺得這是缺點,反而覺得這個是優點。雖然平時誇讚茉莉花的是純白的,但是做緾花來說,全是白反而太素了,有些微黃正好。
「我沒找到染的蠶,就用沒有染的蠶做了這個。」小石頭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經盡量將沒有那麼白的分開了,做了彌補。」
白小茶接過簪子,誇讚道:「我沒有要說你的意思,你也沒有哪裏做的不好,相反,你做的很好。」
說起這簪子,也著實花費了小石頭和錢師傅不的心。品擺在別人面前,被人誇讚的時候,小石頭自然是覺心被人誇讚而高興,低下頭吃吃的笑了起來。
錢師傅適時道:「茶泡好了,過來嘗嘗吧。」
茶杯比較薄,兩個人端起來還可以到茶杯裏面的茶水隔著杯壁傳過來的熱量。
白小茶小小的抿了一口,中充斥著茉莉花的清香和綠茶的香味,道:「這是茉莉綠茶?」
錢師傅也端起茶杯,不過沒有像兩人端起來就喝,而是仔細端詳了一下,方才喝了一口。
「這是師傅自己炒至的茉莉花茶,可好喝了。」小石頭拉拉白小茶的袖,同解釋道。
再次端起茶杯喝的時候,白小茶開始思考該如何同兩個人說關於絨花坊的事。錢師傅還在江都的時候就開了一個絨花坊,按理來說對這個應該是輕車路,有一定的經驗了。但是白小茶也知道,再在澹水城開一家絨花坊,錢師傅肯定是不願意幫助的。
錢師傅回來之前便說過,自己已經累了,不願意再開絨花坊。小石頭就更別提了,小石頭是錢師傅才收不久的徒弟,絨花的技藝被錢師傅加強培養過,倒是不問題。但也正是這加強培養,小石頭本就不了解絨花坊的作流程。
這兩點才是白小茶擔心的事。
錢師傅注意到白小茶的走神,輕聲問了一句:「是這茶不合你胃口嗎?」
白小茶回過神來,急忙擺手,「沒有,茶很好喝。」
「那是有什麼事嗎?」小石頭關心的問道。
這些日子他們在澹水城,也是聽聞了江都那邊發生的事,自然也是知道東虞珠捲了這件事當中。見白小茶失神的樣子,下意識就以為是在擔心這件事。
白小茶道:「我沒什麼事。」
越這樣說,錢師傅和小石頭就越以為是在逞強。小石頭還想問,但是被錢師傅一個眼神制止了。既然不想說,兩個人也不想問。
喝過茶之後,錢師傅關心的含華,問道:「含華還沒有開嗎?」
小石頭看向白小茶。來之前小石頭曾經聽錢師傅說過含華,含華裏面有很多緻的簪子,有些的設計技巧很巧妙。錢師傅也曾同小石頭說過到時候帶他來澹水城見識見識,那時他心中便對含華很是期待。
可是來了澹水城之後,他才看到含華已經關門了。早些時候是不知道含華髮生了什麼事,直到前段時間才聽別人說是離的沒多遠的點絳的抄描圖紙,致使含華關門,至今都沒有開門。
「現在還沒有開門的打算,可能要過段時間。」說完之後,兩個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帶著點心疼,又解釋道:「剛好這段時間有事沒有時間管理含華,等過段時間這件事過去之後再重新開就好了。再說了現在不開,不是還是有許多人掛念著呢嘛,不會不開的。」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錢師傅之前沒有正式開銀樓,而是一個絨花坊。相比起現在的狀況,他更加想知道白小茶之後的打算。小石頭之後要去含華,他作為師傅也不能不在意,現在問這個也是為了之後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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