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院子后頭傳來的劈柴聲,葉九昭立即去了后院。
許謖穿著單在忙活,雖說是三軍主帥,做起活來不比農家漢子差,甚至更加的賣力。
尤其出了一力氣后,整個人反而舒服了,這種簡單的生活,他現在極為迷,是他這一輩子想過卻不敢過的生活,所以也珍惜。
眼下見兒子一臉神的過來,便停了手,看向葉九昭問道:“你娘在做什麼好吃的?”
葉九昭這才告訴自家父親,母親又買了酒,還讓他去買了新鮮的,所以等會兒父子能吃到好吃的了。
許謖抬頭看了看天,這會兒晚飯時分還早呢,就又手做了,不過有好吃的,饞蟲就出來了,不得不說池氏做什麼都利落,飯菜的口味的確很爽口。
吃慣了各地名廚的許謖,吃著這農家小菜,竟然胃口比平素還要好。
很快廚房里熄了火,瞧著是飯菜出鍋了,院后頭的兩人已經聽到了聲音,看來今個兒的晚飯得開早些,許謖立即放下了斧頭,正要往前頭去,就聽到池小悅喊人:“昭兒,晚飯放桌上了,你們等會兒了就吃,我出個門。”
話才落,池小悅就開門出去了,父子兩人匆匆從后頭出來,人已經看不到,這麼著急出門麼?
一想到廚房里留著的好吃的,父子兩人立即往廚房去。
可是看到小八仙桌上擺著的三菜一湯,仍舊是臘和蛋,父子兩人就有些郁悶了。
“剛才買回的,娘是沒有弄麼?還有酒也不見了。”
葉九昭圍著灶臺轉了一圈,沒有尋到,新鮮的也不見,所以娘這是帶走了。
這邊池小悅提著籃子,快步出了村,就往村外兩里地的一小樹林去。
雖說這小樹林里沒有什麼好記憶,上一次與陳秀才在這兒相見,還鬧了一場,遇上葉大郎他們。
這會兒的樹林子里,沒有了陳秀才,更不會有葉大郎他們,眼下林中空的,晚風吹在臉上,有些涼意。
池小悅尋了一片石頭坐下,接下來便是等,劇里寫過,拿著許字令牌的那個人是提點葉九昭拜師遲大儒門下的人。
而這個人在前池氏出嫁后曾經在這兒出現過,可惜書上沒有寫哪一日,但算著時間就是這段時間里,每天都來等上一次,不相信等不著人。
天黑了,林間的風越發的涼,池小悅上的裳顯得越發單薄,不得不準備回去。
看著一個人影都沒有小道上,只有秋冬的一抹涼意,這要等到幾時啊。
池小悅提著涼了的飯菜,就這樣往回走,自己肚子卻是咕咕晌,想起昭兒既定的人生軌跡,越發的著急。
回到院里,池小悅才開門,就對上了屋下父子兩人的眼神。
等了一個傍晚,又冷又的池小悅也沒有心同兩人說話,回到廚房將飯菜往桌上一放,等明個兒熱一熱自家人吃了。
至于酒,現在是滴酒不沾的,見小八仙桌上的飯菜竟然沒有,有些錯愕,莫不是父子兩人還沒有吃呢?
這會兒許謖帶著葉九昭進來,許謖看了一眼,又看向那竹籃子。
葉九昭看到竹籃里涼了的吃食,便有些好奇,收回目后就跑到灶臺前添火,也不敢問。
什麼時候開始,池小悅的一舉一都牽著這父子兩人的心,池小悅自個兒倒是不曾發覺。
既然一家人都沒有吃,那就現在熱上吧,一起吃了,也免得過夜。
至于酒,池小悅就要將酒收起來,誰知許謖手快,先一步拿了酒,還打開聞了聞,正是周全那邊打的好酒,這酒不便宜,只是是給誰留著的呢?
許謖拿起酒壺就喝起來,池小悅沒辦法阻止。
飯菜熱了上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著,轉眼許謖將一壺酒全部喝下了,竟然沒有半分醉意,池小悅驚愕他的酒量,虧得先前還想灌醉他,探他的深淺,是天真了。
收拾好碗筷,池小悅早早睡去,許謖卻是沒有半分醉意,他跳上屋頂,坐在上頭似乎在想著什麼。
這時,黑暗來了一條黑影,正是從城里趕來的無用。
一直在賺錢的無用穿的還是鏢局的裳,他今個兒過來是給自家主子送錢來的,自家主子要守在這村里頭,還不得用份行事,這賺錢門路就了。
真讓他家主子天天去打獵,無用舍不得,自己跑鏢還是有把握的,還能在跑鏢的途中做些小買賣,最近無用賺了一些,卻也發現一些事。
許謖朝無用看了一眼,無用行了一禮,就將一個厚沉的銀袋上。
許謖將銀袋往旁邊一放,問道:“你最近的鏢局生意不錯,賺了這麼多。”
無用以前可是先鋒將軍,只是快一年沒有出征了,現在倒是圖起這小本生意和跑鏢樂趣來,被主子一問,滔滔不絕。
才幾日不見,他是將那次船上的事忘了麼?對了,這一次跑鏢正是那一船的糧食吧,這就回來了,賺的頗。
瞧著這段時間的跑鏢讓他生活過得很是富,還知道陵城的皮子賣到廣平去,能賺上一筆。
許謖聽完屬下的生意經后,便問道:“這途中可曾遇上什麼事兒?我們來鼎州的事,可曾走風聲,尤其他找到了許家脈的事。”
這倒是提醒了無用,今個兒來不僅是來送錢的,還有一樁大事兒等著,連忙收起嬉笑的心,面嚴肅的說道:“這一次船運,經過鼎州地界遇上一伙從京城來的人。”
許謖立即提了心,可惜無用沒能看仔細,怕暴了自己,但是他留了心眼,無心不在邊,只有他一個人,只能用著最原始的老辦法,用了跟蹤,知道對方就在陵城附近。
原本鼎州便有好幾座城池,可對方到了陵城附近,還是不得不讓他們擔心起來,是不是他們來了陵城的事被人發現了。
這一下許謖也坐不住了,他若來陵城違抗了皇令,放棄了領兵主帥之位,他們家還是能周旋的,皇上也自會給他這個面子。
但是若是葉九昭是許家脈一事被發現,那可就不得了,多年的心毀于一旦,所以許謖自是擔憂,也無心再睡覺,這就跟著無用快速離開了吳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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