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池小悅將小岳氏說得一無是,無用必定辯護,從而更加堅信自己的觀點是對的。
可現在不說什麼,卻反而讓無用深思起來,莫非真有他看不到的地方,小岳氏這一次費了這麼大的勁頭,的目的是什麼呢?
然而池小悅卻在這時岔開話題,問道:“無用,你回陵城也有些時日了,要不我幫你挑門親事,也個家吧?”
這話一聽到,無用差一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連忙搖頭,“嫂子,我不想家,我也不喜歡人,現在這樣好的。”
“你不喜歡人?”池小悅驚愕的看著他,見無用點頭,池小悅震驚的看著他,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弱弱的問道:“那你可是喜歡男人?”
無用聽到這話差點兒將牛車趕水田里去了,一臉不了的開口:“嫂子,你莫開玩笑,我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的,這玩笑開不起。”
要不是坐在牛車上的是他家公子心尖上的人,他大概是要出手打人了,竟然說他喜歡男人,是哪一點兒看著他像個娘們了麼?
無用自認為姿還算高大,比陵城的男子都長得高,上力氣也使不完,打仗時在上留下傷疤也足以證明他是鐵錚錚的漢子,到頭來被人這麼誤會,真要氣死他。
池小悅原本還很好奇的,聽他這麼一說,倒也不好奇了,那麼還是喜歡人的啦,就是太過年輕,沒有遇上喜歡的,心思還在這打打殺殺之中,無用應該還有些英雄主義懷。
不然小岳氏扮弱,能得到無用的心。
這麼一說,要是在許謖面前扮弱,許謖會不會心,然后就從了,現在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吧,要不試試,兩人還不曾圓房呢。
這麼想著,池小悅心大好,催著無用趕回去,瞧瞧天也不早了呢。
無用自是不知道的想法,心頭還在想著剛才問他可喜歡男人的事,便想著哪日自己要在嫂子面前表現一下,讓見識一下,他是不是頂天立地的男人。
牛車到院子外,才停下,許謖就開了院門,顯然早已經等在了院里,是擔心了吧。
許謖見送媳婦回來的是無用,心頭一安,看到池小悅不不慢的從牛車上下來,送去的貨已經不在車上,便知事兒是辦了,但是對自己的安危是半點不憂心,倒是讓人郁悶。
獨自趕著牛車城,還敢這麼晚的回來,不知道家里有人擔心的麼?
要是沒有無用在,是不是就真的一個人回來,這麼遠的路,池氏又長得這麼好看,中途要是遇上點兒什麼,許謖不敢想,不知不覺因生氣而板著了臉。
無用發覺自家公子似乎很不高興,頭回見到公子出自己的緒,他還是借著趕牛牛棚的機會溜后院去,公子這模樣真可怕。
池小悅卻像是個沒有眼力見的,不但無視許謖的緒,還腳步匆忙地進了西屋,轉要關門,卻被許謖一腳擋在門,關不上,郁悶的松開,就在板凳上坐下。
許謖進門,點亮了油燈,看著坐在板凳上一言不發的媳婦,合著還有理了,不讓他跟著城,說是為了他好,不想他與紫角遇上,倒是出去一天不回來,他飯都沒吃好,現在還著。
池小悅仍舊不說話,在醞釀緒。
“你這是怎麼了?在城里誰欺負你了?”
許謖試探的開口相問,在邊坐下。
池小悅像是不想他挨著似的,立即起往室走。
許謖越發疑了,難不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令這麼不開心,或許是城里誰欺負了,一想到有人欺負,許謖就有了怒意。
許謖提著油燈追到室,將油燈往梳妝臺上一放,就見床沿坐著的池氏,于是又來到邊,正要細問況,池小悅二話不說拉住許謖的手,看到他左手中指帶著的戒指。
“這金戒指你除了送給了我,還曾送給誰?你可知這戒指的含義?”
池小悅面嚴肅,可不是開玩笑。
許謖卻覺得奇怪,郁悶道:“戒指只有兩枚,上面還是聽你的安排刻了咱們的名字,所以絕不可能有第三枚。”
池小悅聽著這話早在心頭著笑了,猜許謖也沒有這膽子,但面上卻是不顯,甩開許謖的手,背過去,“可說不定,我今個兒在胡府遇上了小岳氏,手上也帶了一枚金戒指,說是你給的,大家伙都聽到了。”
許謖一聽,臉黑得能滴出墨,小岳氏怎麼會有一枚,仔細一回想,想起來了,先前打斗時戒指落到了地上,小岳氏的確看到過一眼。
許謖覺得自己好冤,真是被小岳氏害死,媳婦一定是相信了小岳氏的話,于是他連忙坐到了邊,強行將子板正,一臉嚴肅的開口:“媳婦,你可信我?”
池小悅差一點兒憋不住,垂著頭掩飾,卻是不答話。
許謖很是著急,“我真的只打造了兩枚,你若是不信,我現在就城將小岳氏帶來,出戒指,咱們對一對,上面一定沒有名字。”
池小悅仍舊不理他,還側過去。
許謖氣得不輕,看來小岳氏這人不可留,竟然在他媳婦面前耍這樣的小心機,是太過放任了麼?
平白無故替他擋一刀,再做這些奇怪的事,到底想要得到什麼呢?氣他媳婦用意何為?難不知道了他的份,對他有非分的想法,這真是荒謬。
許謖無奈一嘆,上前一把將池小悅抱,伏在耳邊小聲解釋:“小岳氏的戒指不是我給的,媳婦,你要信我。”
池小悅就是不開口,許謖心頭如同千軍萬馬般焦躁難安,要是小岳氏在這兒,許謖怕是要氣地扭下的頭來。
只是許謖自己也沒有發現,如今的池小悅,不過是一個小小誤會便足以左右他的緒,甚至令他發狂,這不正是熱中男之間總會做些沖的事一樣。
才及弱冠之年的許謖的確沒有池小悅的年齡大,不管是穿越前的池小悅,還是現在的這個份,都比許謖大了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