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昭驚訝地看向父親,再想到父親說的話,似乎懂了許多。
許謖走了,池小悅也看向昭兒,“你父親說的也沒錯,你與梅姐兒不同,不上許家的族譜,以后你要說什麼話,都是為了護著我,既然護著我,那自然得強大起來。”
“族里的這些事,你爹能理,務的事不還有我,不會吃虧的,你放心宮,以后不準隨便告假。”
話說葉九昭才回家吃了個席面,還沒有陪妹妹玩一會兒,也沒有陪母親說說話,然而對上母兩人的目時,他應了一聲好,母親說得對,他要更加的強大,這樣誰敢輕視他們。
葉九昭上前抱起梅姐兒,再次代道:“以后咱們的都要告訴母親,再也不準掩瞞,這幾日大哥我可是一直疚。”
梅姐兒紅撲撲的小臉上出笑容,重重地點頭,以后再也不瞞著娘親了,有娘親在邊,誰也不怕。
葉九昭這就將妹妹放下,與兩位嬸娘告別,這就回宮當值去。
池小悅幾人回到東院花廳里坐著喝茶,說起宴席上的事,青妹和孫氏到現在還不能平靜,青妹撇了撇說道:“了京城我才知道,也不是每位貴都能端莊得的。”
“瞧瞧今日,從貴到貴夫人,掐起架來,跟村里的潑婦有什麼區別,以前還覺得京城里的貴夫人高不可攀,真是看瞎了眼。”
池小悅被青妹的話給逗笑,的確,以前在陵城里,池小悅也以為京城里的貴和貴夫人都是不一樣的,一定是過教育連吵架都講道理的。
沒想到的事還多著,而且指不定比在村里吵架還要險幾分。
正好此時管事送來一封信,是玉竹夫人派人送來的。
池小悅展信一看,原來是玉竹夫人得知最近的戰績,替鼓掌,還問族學里要是缺夫子的話,能舉薦一個,不過人得去請。
玉竹夫人算是京城權貴中的百事通了,都認為好的人,自然差不到哪兒去,尤其這一次辭了楊夫子,再請一個來,許家族里人還不得對付他,一般人也做不下去。
池小悅也正在考慮這事兒,沒想到玉竹夫人幫了的忙。
青妹和孫氏相繼看了信,這個人只是舉子份,還與昭兒是同年參加的會試,結果沒有考中,不甘心就留京城了。
這人留在京城為了省去吃住的錢,日在辯駁館里,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竟然吃喝不愁。
這個人曾經還從城南錢莊借過錢,他的功名路引文書都在城南錢莊,他是為數不多里能在落榜后想辦法賺錢贖出文書出來的讀書人。
青妹和孫氏看了這人的事跡與來歷,一時間有些憂心,就許家族里人那挑剔的勁,這人就算請了來也未必能留得下。
再說說以前的楊夫子,人家怎麼說也是一方大儒,現在找位落榜的舉子在族學教書,不得對付死,而且族里人恐怕也不會愿意。
唯有池小悅說道:“我看這人能行,找位大儒來給族學孩子啟蒙,這不就是大材小用,未必是好事,反觀這人,舉子的份足夠教導孩子學識了,除了書本上的學識,要教的還有許多。”
“這京城里的貴們就是不曾吃苦,也歷練了,懂得看似多,卻都是取悅他人的本事,沒有一樣是真正為自己的。”
“我家梅姐兒不必科舉考試,不過是想讀書識字能寫書信能與人流時腹有詩書,不至于搭不上話,所以看重的該是的個人能力與聰明才智,以及孩子的心健康。”
“玉竹夫人說此人僅憑一張就能在辯駁館里賺到錢,能在京城糊口,可見此人有能耐。至于落了榜,時也運也,有時候不能拿學識說事。”
“這個人咱們一起瞧一眼,看是個什麼人,到時候你們也幫我參考參考。”
青妹和孫氏聽了手帕一番話,恍然大悟,也對呢,在陵城,不私塾還是秀才開的呢,秀才的學識就足夠教導孩子們啟蒙了,舉人份不低了。
悅兒說得對,且看看是個什麼人再定奪。
東院花廳里商量好了,王府正堂里卻是鬧開了。
許綽面鐵青地開口:“不就是族姐族妹之間一支簪子的事,王妃為著這事兒有些大驚小怪了,這樣好了,我讓兒媳婦去百翠樓里買上一套首飾登門道歉。”
許綽話是這麼說,話里話外卻是諸多的不滿。
一旁的兒子許蔚早已經按捺不住,想起父子兩人昨日被攝政王關在馬場的事,仔細一說不都是小事麼?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至于這麼慣著麼?
于是許蔚也跟著開了口:“王爺昨日將我們父子扣在馬場,原本以為是件多大的事,結果不過是兩姐妹之間的小矛盾,王爺能有今日之就,也皆是你的功勛,向來不拘小節的你,怎麼就這般在意起來?”
“孩子慣不得,婦人也一樣,慣的多了,就無法無天了,咱們許氏一族向來和睦,是什麼時候變連樁小事都能鬧得這麼大的,以前的王爺可不是這樣的。”
許蔚依著族兄的口吻說出來,父子兩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許謖等著兩人說完,這才開口:“這麼說來,以后我家梅姐兒要是欺負了族姐們也是小事一樁了?”
許綽父子皺眉。
“其實呢,梅姐兒跟著娘親學會了講道理,不囂張跋扈,娘教導大小兩孩子都是這麼教導出來的。”
“當時我知道梅姐兒欺負時,我首先想到的是,什麼時候我家梅姐兒不懂得反擊了,我家又不是沒有護衛,把無心了去,教訓一頓,作為王府嫡長,大可以這麼囂張一些。”
“架不住娘不準,孩子份高,不能以勢人,族姐們在面前不行跪禮,咱們家也不興這一套,現在倒好,不懂尊卑借著高拉幫結派欺負人的還有道理了。”
“娘心地慈善,沒讓人打那孩子一頓,不過是跪一下祖宗反省一下,你們是覺得們委屈了麼?要是這麼說的話,我以后梅姐兒自己還手好了,咱們都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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