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依的手不知不覺握,心頭的激無法言喻,即使這一刻要了的命,也是愿意的。
“這個孩子竟有些像昭兒。”
許妃喃喃自語,看著像昭兒的孩子,莫名就有了些親切。
許妃從孫氏手中接著嫡長子,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剛剛生下昭兒時的時候,那時候昭兒也只有這麼大吧。
“你和謖哥兒可曾取名?”
許妃看著孩子不釋手。
池小悅想了想說道:“大兒許平,小兒許安。”
這個名字臨時想起來的,不想許妃幫著起名,而這一刻突然想起來的名字便定下了。
許妃一聽皺了眉,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孩子出生富貴,名字卻太普通了,我來取一字。”
“不勞煩姑母取字,兩孩子雖出富貴,但作為母親的我更希他們平平安安,普普通通地過一輩子。”
最好就這麼太太平平地過一生。
許妃仍舊不滿意,但是池小悅堅持,許妃沒辦法,到底孩子不是生的,沒辦法去做這個主。
不過是給孩子取名,也代表了池氏的心境,許妃這一刻也覺到這個人哪哪都厲害,就是沒有什麼野心了,當初那麼強,也無非想嫁給謖哥兒吧。
許妃見過太多有野心的人,這一次看著池氏,倒是欣賞起來,于是做下決定,“吧,便這名字。”
許妃將嫡長子許平到孫氏手中,這才看向青妹手中的嫡次子許安,許妃又笑了起來,“這孩子像極了謖哥兒的小時候,瞧瞧這眉眼。”
許妃忍不住將孩子抱了起來,想不到小的這個孩子似乎跟更親近呢,也不知怎麼的,是不是做長輩的都喜歡小的,原本還看著平哥兒可的許妃卻在抱住安哥兒時,更是舍不得放手了。
“以后平哥兒繼承王府爵位,安哥兒我得好生護著,就不必像他大哥那般辛苦了。”
許妃下意識地開口,說完這話后又愣住,當年也是這麼跟大哥說的,也是這麼護著謖哥兒的。
可是現在謖哥兒卻有了攝政王的爵位。
許妃又無奈一笑,“算了,這爵位什麼的不重要,全憑他們自己的努力吧,許家的男兒都有。”
許妃這才將孩子給青妹。
許妃在床榻前坐下,想與池小悅說上幾句寬的話,池小悅卻直接說起許綽派了一個使丫鬟府害的事,現在被抓住了,同時院外接應的人大概也被無心抓住了,還有剛才孩子被人私下抱走的事。
池小悅這麼一說,許妃驚住,怎麼也沒有想到許綽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孩子下手。
許妃立即起,決定暫時不宮,必須在王府給侄媳婦主持公道,什麼時候許家族里人敢起訌了。
原本以為只是瞧不起池氏的出,爭一爭當家的位子,現在直接向王府嫡子下手,那事就嚴重了,這是族中大忌,也是壞了家規。
許妃帶走宮衛去了前堂。
屋里終于靜了下來,兩個孩子哭了,奴依連忙上前喂,卻是先喂小的。
孫氏和青妹看在眼里,也就放了心。
池小悅堅持了這麼久,人有些不住,還是昏睡了過去。
無心帶著護衛將府外潛伏的死士全部抓住了,不待這些死士咬舌自盡,就被無心的人扣下。
觀察幾日了,怎麼可能逃得出幾人的眼皮子底下。
只是當無心帶著人回府時,才知府中有狗的事,府中護衛從狗追出去以后就是大街之上,人已經跑了。
無心沒有立即去見許妃,而是先來東院見池小悅。
池小悅沒醒,青妹出來問況,無心認為穩婆絕對不是許綽安排的人,他還沒有這個能耐,而且這兩位穩婆是王府的家生子老仆人,不可能背叛主子。
不是許綽安排的人,那會是誰?
兩人想不出來,只得等悅兒醒來再說。
這邊主院前堂,許妃看向堂前跪著的許綽父子,兩人死不承認,并反而告狀說是池氏的誣陷,目的就是將許綽一家逐出家族后好完整地接下許家的產業。
許綽父子在自個兒府上,突然被宮衛抓了來,就知道東窗事發,心想著自己派出去的是死士,查到一個小丫頭也指證不了的,死不承認就拿他們沒辦法。
于是父子二人口供一致,直接指責是池氏借生下許家繼承人的余威故意誆害他們,池氏就是不安好心。
許妃坐在主座上,看著兩人死不承認,心頭卻是涼了,語氣沉重的說道:“許綽,原本看在你是族老的份上,還給你們一些面,現在看來,是真的要斗到底了。”
“你們不要以為本宮坐在這兒也是池氏的蠱,我許惜活了半輩子,也不是誰就能蠱的,若沒有抓到你們的證據,本宮會坐在這兒聽你們狡辯?”
隨著許妃凌厲的目看來,跪在堂中的許綽父子二人已經擔憂起來,難不外頭的跟管事被抓到了?按理那些死士見東窗事發,一定會將小管事給殺了,不會留下活口的。
許綽還是,連忙辯解:“娘娘,還請三思,這就是池氏的詭計,一定是拿了我府上的下人,故意陷害。”
“小的跟隨老家主半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許家的事,老家主退下了,新家主年輕又常年在外打仗,沒辦法打理族務。”
“這些年了,小的也是盡心盡力,將族里人管制好,生意也一直在盈利,賺下的錢沒有一文是落自己口袋的。”
“恭恭敬敬這麼些年,到頭來被一個外姓人嫌棄加害,這麼多年的辛苦化為虛無,娘娘,咱們才是一家人,池氏只是一個外人。”
“咱們許氏一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池氏才嫁王府,就野心,是不安好心,這是要害慘咱們許氏一族。”
“嫁王府,便別有用心,還請娘娘明查。”
許綽一副掏心掏肺的樣子,然而主座上的許妃卻是無于衷,池氏是什麼樣的人,還不清楚麼?
是不喜歡這個人,但是做事向來條理分明,真要有野心,就不是打理許家的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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