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雖然有些遲疑,可從沒想過要退,事已經到這份上了,元清是不可能握手言和的。
小唯帶著哭腔說的話,被王大人全都看在眼里,他一瞬間哈哈大笑話里還有幾分得意,“這小姑娘倒是識時務,王妃娘娘您看……”
王大人未盡之語元清也能聽得出來,無非就是勸自己也如此識時務罷了。
可元清不想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也不想讓這種人繼續開醫館。
其實元清那時檢測到羌活和馬錢子弄錯之后,最生氣的不是因為小唯的父親死了。
實際上是做大夫的,對這種沒有醫德的事元清是最不能容忍的,做大夫的第一要義就是要保證病人的生命安全。
而且一定要細心,可王小舅他對這些完全都沒有放在心上,做大夫也僅憑著好人又不努力。
馬錢子和羌活差別那麼大的,這兩種藥都能弄錯,可以說是墮了大夫的名號,這種人就不配行醫。
元清紅著一張臉正想和他們僵持下去,王大人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在這場鋒戰勝了王妃娘娘,這可是他人生中可以吹噓一輩子的事。
“什麼識時務啊!”突然從大門外傳來這聲音,雄渾而有穿力。
元清立刻就聽出了這是詹碩的聲音,詹碩說去接欽差大臣,一早就出發了,沒想到現在就已經回來了。
王大人還沒聽出來,他和詹碩相的不多,而詹碩又是一個比較寡言語的人,他只以為是元清的救兵到了,立刻有些不耐。
“我是勸你們識時務,不要裝神弄鬼,整個臨城都是我的天下,你們翅也難逃。”
王大人也不轉彎抹角了,把狠話就撂在這兒,就看他們如何抉擇。
元清則一直把注意都放在門外,隨著王大人的話音剛落門外的詹碩也走了進來。
一天的趕路風塵仆仆而且又快馬加鞭的回來,幸好趕慢趕終于是趕上了。
他一回府就聽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立刻意識到難免王大人會狗急跳墻,于是又策馬揚鞭到了王氏醫館。
一路上都在追尋元清他們的蹤跡,終于到這要關頭趕到了。
詹碩一見到元清,立刻稟報,“回稟娘娘,幸不辱命。”
隨著詹碩說完這話,他后的人就跟著出來了,元清打量著和詹碩一起來的這人元清對他沒什麼太大的印象,只約記得好像在京城看過他,可他姓甚名誰,職幾品,這都是元清不清楚的。
看元清有些迷茫的目,詹碩立刻介紹,“娘娘,這是京城的李大人,從翰林院出來,正好這次他閑著皇上就把他暫時派到臨城來接管這里的職責。”
一說李大人元清就想起來了,他在朝堂上可以說是真正的嫉惡如仇,也算是一個保皇黨了。
任何事他一向都敢于直言覲見,從不拖泥帶水,這是讓他來再好不過了。
而且他的份又比較高,祖父雖已致仕,但在朝堂中的影響力還是有的。
看樣子皇上這次是要重用他了,把他派到這兒來解決這事鍍一層金,再調回京城名正言順。
李大人立刻拿出自己欽差大臣的牌子,還有如皇上親臨的圣旨。
王大人瞬間有些懵,但立刻回過神來,跪下去接了這個圣旨。
圣旨里說李大人作為欽差到臨城探查所有事,王大人覺得自己這真的是做到頭了。
本以為只是一件小小的事,可沒想到攝政王妃竟把這事通報到京城去。
王大人立刻癱在地,王小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扶著地上的姐夫就大起來,“姐夫你怎麼了?你們這些狗奴才沒看我姐夫都暈倒了嗎?還不快去大夫。”
王小舅這突如其來的強,好像并不是恰到好。
王大人恨不得自己暈倒過去,再也醒不來。
好像這樣就能離最后的判決再遠一點,可李大人卻沒給他這個機會,人把他捆起來帶到了府。
王大人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元清看著他這頭大耳的樣子,只覺得痛快。
這可以說是一場單方面的判決了,本不給王大人任何辨別的機會。
因為元清和詹碩已經把事的所有經過和王大人近些年做的惡整理證據了上去,白紙黑字寫著都做不了假。
特別是在詹碩把王大人的賬本拿出來的時候,王大人瞬間腦子一熱就不想活了。
他這賬本一直都藏在室里,藏的好好的怎麼會被人發現。
王大人又借此想到了自家孩子經常在府里跑,雖然他派人去看著詹碩,可是卻沒有管自家孩子。
而且和自家孩子經常一起四跑的元伊元臨和他也沒有放在眼里,只覺得小孩子能犯什麼錯,能翻出什麼風浪。
現在他的翻車可以說就是拜這幾個孩子所賜,如果不是那兩個孩子,恐怕詹碩他們還拿不到這麼關鍵的證據。
鐵證如山,王大人已經沒有地方可逃了。
李大人當場就宣布把王大人打大獄,他的罪責要等皇上來宣判,等這些事全都呈上去之后,到底是秋后斬還是流放,這些都由皇上定奪。
王大人徹底倒臺了,臨城的百姓們個個都奔走相告,王大人在臨城已久,這座大山在他們頭上已經很久很久了,他們都忘記了擁有一個好縣令是什麼覺。
王大人全家都被判獄,王夫人他們一直在求,但李大人鐵面無私,本不給他們求的機會。
而且王夫人所有的這一切地位都是靠王大人欺其他人得來的。
和王大人相關的這些富商也通通被下獄,可以說是臨城發生的最大變故。
其他人都一個個的痛哭流涕在求祈禱自己的罪責能更一些。
可王大人卻心如死灰一句話都不說,他臨城縣令已經做到頭了。
平日里各種欺百姓,各種搜刮民脂民膏,現在到了這個地步,除了他自家人會有幾分難過之外,臨城的所有人都高興的合不攏。
王大人沒想到自己縣令竟做的如此失敗,而且他知道自己的這些事被捅出去會有什麼后果,對于所有事他都供認不諱,就等著最后的判決結果下來。
元清他們可以離開臨城了,接完所有事之后把小唯也留在了這兒,小唯是想回去還是在這兒,一切都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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