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

楊過頓時來了興趣。

慕容複目在王語嫣上停頓片刻，然後看向楊過一臉冷漠道：「就拿來跟你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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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當慕容復的眼神落在自己上時，王語嫣便到一寒意，而當他真正從口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王語嫣更是心中一陣絞痛，竟嘔出一口來，一殷紅的跡自角落，與那蒼白的臉形了鮮明對比，看起來甚是凄涼。

楊過眉頭一皺，不由得冷聲道：「慕容復，我當真是低估了你的下限，王姑娘只屬於自己，而且也不是一件事，你拿來換你們五個的命，是否太可笑了？」

事到了這個地步，慕容復也已經豁出去了，當即面狠道：「我是的未婚夫，試問有何不可？」

說到這，他又將目看向王語嫣道：「舅媽當日將你許配給我，為我二人定下婚期，可有此事？」

王語嫣面帶凄怨，沒有回話，就這般雙目含淚的看著他。

慕容復不敢直視王語嫣的哀怨的目，當即轉過頭去，語氣沉沉道：「你即便不答，但事實如此，誰也改變不了……」

「姓楊的，自古以來，子出嫁從夫，我與雖未拜堂親，但有這一紙婚約在，嫁我慕容家，那也是早晚的事，我知道，你早就對我表妹有意，今日我便全了你，拿與你換！」

慕容復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扎進王語嫣的心裏，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有一天被人當貨般的拿來易，更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會是自己自小慕的表哥。

這一刻，在心裏甚至已蒙死志。

這下就連一旁的段譽都看不下去了，心中憤懣不平，對著慕容復怒責道：「慕容復，王姑娘對你一往深，你何以這般作踐？你快快收回方才的話，向賠個不是，不然……不然……」

「不然什麼？你也要來取我慕容復的命嗎？那大可上來賜教一番！」

慕容複本就憋著一肚子氣，見段譽這個二世祖竟也敢來對自己說教，恨不得拔劍上去活劈了他。

段譽被他說的一愣，臉不漲紅，幾次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心中轉念一想，這慕容復貪生怕死，若他捨命去全王姑娘，卻也是萬萬不可能的，當即只能將憤怒在心底，知道說什麼也無用。

見段譽不說話，慕容復也只是冷哼一聲，並未真的要跟他手。

慕容復看向楊過，再次問道：「姓楊的，你換是不換？如不換，就來殺了我便是，不過若是你再想跟我表妹相好，卻也只能從我慕容復後上一腳！」

言下之意，他若死，王語嫣便順理章的了寡婦，而寡婦再嫁就是再醮，宋國最重禮節，此舉當為奇恥大辱，所謂「從一而終」是宋庭子必須遵循的節。

因此哪怕是死，慕容復也要噁心楊過一番。

聽著慕容復那肆意的笑聲，楊過看了眼早已哭淚人的王語嫣，竭力遏制著此刻心中的殺念，沉聲道：「慕容復，我不會拿來跟你做易，今日饒你一命，全是看在的份上，從今日起，你和再無半點關係，現在，給我滾！」

慕容復聽到楊過自己滾，臉登時有些難看，但此時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他也不願再節外生枝，不等虛竹點頭，余婆婆就命人放下繩索，將慕容復五人趕了出去。

原來，靈鷲宮中的諸十之八九都是吃過男人的大虧，不是為男人始終棄，便是給仇家害得家破人亡，因此在見到慕容復這般無恥的行徑時，已是不願讓他們留在這污了自己的眼睛，因此楊過的話音一落，余婆婆就放下繩索趕了他們出去。

王語嫣看著慕容復離去的背影，眼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眷和不舍，有的只是陌生和凄涼。

待慕容復等人離開后，此刻廳僅剩下的局外人就只有段譽。

段譽臉一陣變換，隨即主來到楊過邊，滿臉怒容道：「你不用使什麼手段來我妥協，更不必妄想索要我大理段氏的絕學，我段譽堂堂男子漢，你要殺便殺，絕不皺半點眉頭！」

「滾！」然而楊過看也沒看他一眼，就徑直從他邊走過，來到了王語嫣面前。

段譽心中頓屈辱，漲紅了臉頰，忍不住攥拳頭。

他此刻寧願楊過殺了自己，也不願被他這般辱，就當段譽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虛竹卻是突然來到他的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勸道：「段公子，我小師叔既然不與你追究，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說罷，他就運轉真氣，將段譽整個人提起，向著頭頂的余婆婆丟了過去。

余婆婆順勢接住段譽，接著便聽到虛竹的聲音傳來：「余婆婆，煩請你派幾位姐姐送段公子下山！」

「老奴領命！」

余婆婆躬一禮，當即吩咐昊天部的幾位婢護送段譽下山。

當日在萬仙大會上，烏老大等人歃為盟，要殺姥，是段譽力加勸阻，虛竹也是親耳聽到，他知道這位公子仁心俠膽，對他頗有幾分敬重，此刻自然不希他再枉送了命。

而段譽擔心王語嫣的安危，自然不肯離去，那幾位昊天部的婢則直接架著他下山，段譽憐香惜玉，不敢跟這幾位婢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古堡越來越遠。

楊過來到王語嫣面前，輕聲道：「可恨？」

王語嫣抬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后，微微搖頭。

楊過又道：「可怨？」

王語嫣又是猶豫了一下，但這次卻點了點頭。

如今對慕容復已死心，往日的份煙消雲散，既然說不上，又何來的恨？

但不恨不代表不怨，尤其是慕容復將自己當做一件品般的與人易，此舉無疑是對的一種侮辱和踐踏。

如果慕容復對真的無意，王語嫣也不敢妄想奢求什麼，但對方這般辱，棄如，涼薄至此，豈能人不怨。

雖怨，但到頭想來，或許怨自己的更深些，怨人三分，怨己便有七分，只怨自己當初有眼無珠，竟會癡此人，如今落得這般下場，當真是與人無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