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丐幫弟子帶下去的全冠清和康敏,楊過眼神變換,想著這二人所犯之事,百死不惜,如今就這樣讓丐幫的人帶下去,萬一讓他們跑了……
想到這,楊過很快一愣,暗罵自己昏了頭。
雖然被丐幫的人帶走,但全冠清和康敏上的生死符卻沒有解開,等到三天之後,生死符發作,這二人自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時也由不得他們選了。
這世上能解這生死符的唯有他和虛竹,想來兩人的下場定是比死都難后,楊過也就放心了。
如今解決了武林中的一件大事,群雄知道真相得知,全在於眼前的楊過,心裏對他的敬佩之意也更深了幾分。
玄慈看了眼慕容博父子,料來這二人也逃不出群僧的包圍,想到今日林之危終算有了了結,心下甚是寬道:「虛竹,你過來!」
虛竹聞言,連忙來到方丈玄慈面前,躬一拜。
玄慈道:「虛竹,念你今日護寺有功,破門之式雖不可廢,但那杖責卻可免了,不知諸位師弟意下如何?」
玄寂、玄渡、玄生等人紛紛頷首道:「就依方丈師兄法旨,免去了這杖責吧!」
虛竹滿眼含淚,想到終是要離開林,心裏便說不出的難。
對於林此舉,群雄不明所以,也不知這小和尚犯了什麼罪,明明這般好的武功,卻要被逐出林,盡皆到一陣惋惜。
而這時,卻有人不服了。
忽聽得一人哈哈大笑,說道:「我只道林寺重視戒律,執法如山,卻不料連犯四大戒律的重責也可免去,這般行為事,何以能服眾?」
說話之人自然便是那鳩智了,當日虛竹害他大敗而歸,在林眾僧面前丟盡了臉面,本想趁著林降責之時好看虛竹出醜,豈能玄慈就這樣給免了?
玄渡眉頭微皺道:「國師,此乃我林之事,你未免有些……」
玄慈揮手打斷了玄渡的話,緩聲道:「國師以大義見責,老衲知錯了!玄寂師弟,安排法杖。」
「是!」
玄寂應了一聲,隨即轉喊道:「法杖伺候!」
然後看向虛竹道:「虛竹,你目下尚是林弟子,伏杖吧!」語氣中,也是頗為的無奈。
虛竹當即跪下敬拜道:「弟子虛竹,違犯本寺大戒,恭領方丈和戒律院首座的杖責。」
一旁,梅蘭竹四姐妹不約而同的看向楊過勸道:「尊主,虛竹先生他?」
三十六,七十二島的人見虛竹要罰,一時間也不去管丐幫和星宿派的人,反而向林圍了上來,畢竟虛竹是靈鷲宮的副尊主,豈可眼睜睜的林杖責。
林僧眾頓時如臨大敵一般,若非楊過示意讓他們退下,只怕已經起手來。
玄慈等人臉皆變,見楊過還算知大義,心中均是鬆了口氣,激的看了他一眼。
沒有理會林群僧,楊過目向著石階上的鳩智而來,雙目如電,看得對方一陣心悸。
「國師是否還記得,欠了楊某什麼東西未還?」
鳩智臉一陣變換,最後頗為氣悶的從懷裏取出一本簿冊丟給了楊過。
楊過接過一看,封面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豎文字,他並未心急,翻開了第一頁后,見這些他不認識的文字旁都有漢文標註后,才知這上面的儘是藏文,略的看了眼,武功沒有問題后,他才收了起來。
「國師果然言而有信!」
楊過拱了拱手,不再去看鳩智那黑著的臉,轉而對玄慈等人說道:「玄慈方丈,虛竹雖為我靈鷲宮的副尊主,但他現下也是林弟子,至於該如何罰,我靈鷲宮不會幹涉。」
玄慈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多謝楊居士諒!」看書喇
見此形,鳩智也沒了話說,冷哼一聲,站在不遠。
楊過瞥了眼段延慶邊的孫二娘,心想一切就按照原有的齒,繼續轉吧!
林寺戒律院執法僧人聽得玄寂喝道:「用杖!」
隨即捋起虛竹僧,出他背上,另一名僧人舉起了「守戒」正要擊下。
虛竹心想:「我杖責,是為了罰我種種不守戒律之罰,每一,罪業便消去一分,倘若運氣抵,自不痛楚,這杖卻是白打了。」
就在這時,忽聽得一個子尖銳的聲音道:「且慢!你……背上是什麼?」
眾人齊向虛竹背上瞧去,只見他腰背之間竟整整齊齊的燒著九點香疤,他背上的疤痕大如銅錢,顯然是在他年時所燒炙,隨著子長大,香疤也漸漸增大,此時看來,已非十分圓整。
人叢中突然奔出一個中年子,左右臉頰上各有三條痕,正是四大惡人中的「無惡不作」葉二娘。
雙手一分,將兩名執法僧推開了去,一把抱住了不知所措的虛竹,淚水涔涔落下。
虛竹大吃一驚,就要掙開對方的手臂,忽聽葉二娘喊道:「兒啊!我是你娘……娘找你找的好苦啊!」
虛竹頓時心中大震,有如五雷轟頂一般,聲道:「你……你是我娘?」
葉二娘道:「兒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兩邊屁上,都燒上了九個戒點香疤,你這兩邊屁上是不是各有九個香疤?」
虛竹大吃一驚,他雙之上確實各有九點香疤,自便是如此,也於向同儕啟齒,因而無人得知,此刻被葉二娘一語道出,心中再無半點疑慮。
「是,是!你……你真的是我娘!」
葉二娘放聲大哭,手將他抱在懷中,虛竹突然間領略到了生平從所未有的慈母之,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這件事突如其來,旁觀眾人無不大奇,但見二人相擁而泣,又悲又喜,一個舐犢深,一個至誠孺慕,群雄之中,不人為之鼻酸。
群僧中,玄慈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目瞪口呆,臉上出了一迷茫,一悔恨,眼眶一紅,幾落下淚來。
「玄慈方丈,這大好的母子相認場景,你這個做爹的,怎麼能不為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