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董太夫人也不得不慎重考慮了起來。
看向楊過,沉聲道:「楊香主,大家有話好說,不如賣我延平王府一個薄面,大家敝府詳談,事後老定會讓克爽給你一個滿意的代如何?」
董老太不得不主讓步,畢竟對來說,就是鄭克爽的命也不如王府的聲譽要,若非如此,也不會極力反對鄭克臧這個能力出眾,無一不強於鄭克爽的長孫當這世子了,全是因為鄭克臧的出生並不彩,這世子之位也自是傳他不得。
是以,他才不願讓鄭克爽在此丟人現眼。
而陳近南自然也是深知董太夫人的脾,才刻意這般說。
但可惜的是,他雖是一番好意,卻是低估了楊過要殺鄭克爽的決心。
「我覺得不如何,今日這鄭克爽必死!」
楊過冷聲道。
董太夫人渾濁的雙目中頓時閃過一寒,滿是褶皺的臉上,也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鄭克爽本以為太夫人開口,楊過怎麼也會給幾分薄面,誰知對方卻鐵了心要殺自己,頓時嚇得不知所措,連連喊道:「太夫人,您一定要救孫兒啊!還有陳軍師,你是天地會的總舵主,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陳近南心中頗有些惱怒的看了眼求向自己的鄭克爽,心想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至於再勸楊過,以陳近南對他的了解,只怕說破了天,也是白費口舌,就算是手,他也不覺得自己就是對方的對手。
董太夫人恨鐵不鋼的瞪了眼鄭克爽,再次看向楊過說道:「楊香主,此事當真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嗎?」
「如果這種事都有談判的餘地,那我楊過豈不是枉為男人?」
楊過冷哼一聲,看向無道人說道:「殺!」
無道人沒有遲疑,舉掌便向鄭克爽的天靈蓋擊去,這一掌下去,定能將他打得腦漿迸裂而死。
「不可!」陳近南大吃一驚,連忙回相救,但下一刻,楊過的影便擋在他面前說道:「有我在,陳舵主自覺能救他嗎?」
陳近南臉微變,最終也只能無奈的站在了原地。
眼看無道人的右掌便要拍將下來,忽聽一道劍聲傳來,接著無道人便覺一勁風襲至腦後,當即轉過來,以手中拂塵掃去,格開了對方的劍刃,但那人影一晃,已是手抓向了跪倒在地的鄭克爽。
見到來人,鄭克爽不由面大喜的喊道:「師父!」
「走!」
馮錫范抓起鄭克爽就要向遠逃去。
「走?你們師徒二人,今天誰也別想走!」
楊過冷哼一聲,形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攔在馮錫范面前,掌中積蓄的真氣宛如排山倒海一般,衝擊而來。
馮錫范嚇得臉大變,知道這一掌萬萬不可去擋,想要閃躲避,卻又發現無路可退,最後只能舉劍向對方刺去。
楊過右掌拍出,馮錫范的劍尖離他掌心尚有一寸之餘的距離,便如何也刺不進去,彷彿中間隔著一道無形的氣牆,待楊過手臂曲直,馮錫范頓時渾一,整條右臂都失去了知覺,長劍差點崩裂開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被震得中氣翻湧,間一甜,險些噴出一口來。
馮錫范心下駭然,沒想到自己一世英名,今日竟連一個小輩的一掌都擋不下來。
看著被攔下的馮錫范師徒二人,不等長樂幫的人手,神龍教的無道人、許雪亭等人,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楊過淡笑道:「我一掌不死,『一劍無』馮錫范,倒也不是浪得虛名。」
馮錫范一臉沉道:「閣下當真要把事做絕?若是知道二公子被殺,你就不怕王爺怪罪下來?」
「王爺?也罷,既然一個個都拿延平王府的名頭來我,大不了這天地會的香主之位,我楊過不做了便是,將他們二人給我拿下!」楊過本就不願制於人,也早就想卸掉天地會這個反清復明的重擔,既然有此機會,他也樂得跟陳近南說個清楚,沒了天地會的約束,他反而還過的自在一些。
無道人他們聽到楊過下令,也是一起出手,片刻間就將重傷的馮錫范給抓了起來,連同鄭克爽一起,押著跪在了王府門前。
「殺了吧!想不到堂堂國姓爺的後輩子孫,皆是此等廢,簡直無趣之極。」
楊過本來還想看看鄭克爽垂死掙扎的模樣,誰知到死,無論是董老太還是馮錫范,都以為自己是他鄭家的家奴,可以隨意驅使,不得不說,這是多大的優越,才能讓他們顯得這般無知?
隨著楊過話音落下,不理會鄭克爽的連連求饒,無道人一掌拍下,瞬間結果了他的命,至於馮錫范,雖是氣,卻也難逃一死。
見堂堂延平王府的二公子被人在王府門前殺害,一眾圍觀看熱鬧的百姓盡皆嘩然,而王府的侍從更是嚇得心驚膽戰,沒有董太夫人的命令,不敢出手。
楊過並沒有向鄭克爽詢問阿珂的下落,因為在來時,他就從綠萼口中得知,阿珂已經被人救走了,至於有沒有危險,也不知道。
楊過心下一沉,知道此事也急不得,只能儘快回到中原,再命人查探了。
雖然沒有了天地會的香主份,但他手上還有神龍教和長樂幫,除此之外,三十六、七十二島也是一莫大的勢力,不必求於旁人。
解決了鄭克爽和馮錫范,楊過也算是間接替陳近南除了一個勁敵,一個威脅,只希對方能留著命多活幾年,最好能推翻清廷統治,他也樂得見到。
沒有與陳近南告別,楊過就帶領著一眾手下離開了此,而董太夫人看在眼中,幾次想要將他們攔下,卻又下不了決心,最終,只能放任他們離去。
與眾人回到船上,楊過先時安了一陣綠萼的緒后,這才為三做起了介紹,好在綠萼不是阿珂,不然楊過還真怕下一秒就變修羅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