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嬸,您明明說要去給我做點,怎麼,真讓您做了,您又捨不得了?」方思勤看了趙氏一眼,冷笑一聲,仰著頭,從他們邊越過了。
「你這孩子,別這麼跟你三嬸說話,」姚氏扯了方思勤一下,又轉頭看向趙氏,說道:「三弟妹,孩子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
「沒有,是我這個做三嬸嬸的窮,連點吃食都掏不出來,讓你們見笑了。」趙氏有些悲哀的說道。
見到趙氏好像要哭了的樣子,姚氏心中倒真有幾分過意不去,只拍了的方思勤一下,「你這孩子,讓你瞎說。」
「對不起啦。」方思勤轉頭跟趙氏說了一句,道:「是我不對,只是有些話雖然是客套話,但保不齊別人就會當真,若是沒這個心,就別說這種好聽的話了。」
「是,思勤你說的對,這次是三嬸不對了。」趙氏笑道。
方思勤看著這笑容,也朝甜甜一笑,「三嬸,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下次可別再說空白話啦。」
趙氏的臉一時有些僵,偏偏此刻,在一旁玩耍的方寶軒跑了過來,看著方思勤問道:「思勤姐,你沒吃飯嗎?」
「對啊。」方思勤點了點頭,方寶軒便跑到趙氏邊,「娘,思勤姐姐都沒吃飯,你就給做一點吧。」
「我哪有糧食!」趙氏見到方寶軒這樣子,笑容越發僵了,只道:「家裏的糧食都是你掌管的,問你去。」
方寶軒便又跑到方老太的跟前,「,給點糧食給我。」
「怎麼,我的乖孫兒了?」方老太抬頭問道。
「不是,我是要給思勤姐姐做,還沒吃飯。」方寶軒答道。
「你這孩子,莫不是腦子燒壞了?你往常不是最討厭了嗎?怎麼還幫要糧食?」方老太抬頭看了方寶軒一眼,懷疑自己的這個孫兒是不是被人給調換了。
「,你就給我點吧。」方寶軒撒道。
「寶軒,你若是要吃東西,馬上就去給你做,不過若是要吃,那沒有。」方老太冷著臉說道。
怎麼回事,怎麼的乖孫兒就這樣被給收買了呢?
方思勤也覺得有些奇怪,這段時間,方寶軒對自己的態度好像的確是好了不,若說他怕自己,那倒是有可原,可今天他竟然為了,向方老太要糧食,這可就有些奇怪了。
「方寶軒,你腦子不會是有病吧?」方思勤忍不住同他說了一句。
「思勤姐,你怎麼也這樣說我?」方寶軒看了方思勤一眼,眼神有些幽怨。
隔著淺薄的月,方思勤看到方寶軒的眼神,不是一陣惡寒。
他是真心悔過了,還是得了那個什麼斯德哥爾綜合怔?
「行了,我一餐不吃不死,你別白費功夫了。」方思勤說了一聲,拉著葉氏回房了。
的小竹籃裏面看著是一些葉子,其實底下藏著葉遠平給的桂花糕還有今天賺到的銅板,得回家藏起來才安心。
「寶軒,你這臭小子,別煩你了,你對這麼好做什麼?人家都不領的!」一旁的方有福有些生氣的說道。
這臭丫頭剛剛罵了他,接過自家兒子卻還去給要糧,這不是打他的臉嘛。
方思勤回到屋子裏,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後便開始忙著藏的錢來,姚氏看著跟個小老鼠一樣,不是笑了,道:「思勤,你慢慢藏,娘親先去給你燒水。」
「去吧。」方思勤頭也不抬的說了聲,繼續藏錢。
俗話說狡兔三窟,可不會將錢藏一塊,這樣萬一被人發現了,還能保留一些下來。
等姚氏燒了熱水出來,的錢也藏好了,兩人洗了澡,方家人也進屋睡了,姚氏又將中午剩下的麵條熱了吃,然後又出去,將藏在外面的那匹布給抱了回來。
「勤勤,你說這匹布該值多錢啊?」姚氏著手中的布料,不釋手。
從來都沒有見過匹的布,即使是親的時候,方家也只是拿了幾尺布過來,給做服。
「娘,不管值多錢,反正它現在是我們的了。」
「也是,這匹布,起碼夠給你做幾件裳吧。」
「娘……」方思勤看了姚氏一眼,「娘,這布這麼長,您也拿著給自己做套新裳唄,您都多年沒做新裳了?」
「娘都這年紀的人了,還穿什麼新裳啊。」姚氏搖搖頭,道:「還是給你做,你年紀小,穿新裳顯俏。」
「娘,正是因為您年紀比我大,才更加要穿新裳啊,我年紀小,以後有的是機會穿新裳。」方思勤說著看向姚氏,「娘,不然我來給您做裳吧?」
「你會做裳?」姚氏半信半疑的看著方思勤。
「我不會啊,娘親你教我便是。」方思勤說道:「這一匹布放這裏,指不定就被方老太給去了,咱還是早早的做裳,再綉上自己的名字,才能放心。」
「還綉名字。」聽到方思勤的話,姚氏笑著搖頭,卻也覺得做的對,就該綉名字,以前自己就是沒這樣做,最後吃了大虧。
「那娘今天晚上就給你做,早做早好。」姚氏想了想,又說道。
「今天晚上就不必啦,我們今天走了這麼遠的路,還是好好休息吧。」方思勤說著,便將姚氏手中布收起來,放到了床上。
「您放心,這布料我晚上就抱著它睡,就是我們睡著了,也沒人能過來搶走。」方思勤說著,將這布料放到了最裏面。
姚氏見狀也沒得法子,只得過來睡下了。
其實,還想要多這布的,或者是連夜將它做裳。
可方思勤不讓現在做,家裏的彩繩也用完了,也沒辦法晚上打絡子,就只能過來睡下了。
終究是白天累了,晚上一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次日,姚氏一大早就醒來,洗漱過後,就想要拿著那布料做裳,結果轉頭一看,方思勤雙手雙腳的纏著那布料,想去拿,是沒拿到手。
「這孩子,可真護家。」見到方思勤這舉,姚氏不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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