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教后廚的夥計做蒸蛋糕,願意學這手藝的人,都必須跟簽十年的長工契約,十年,這夥計都必須為做事,至於這店鋪里其餘的夥計,則都是三年長工契約。
這就跟後世簽勞合同一樣的,只不過是時下的人更有契約心,而且這契約對東家來說,更加有利。
一般簽了契約之後,他們這幾年便相當於賣給方思勤了,只有方思勤要他們走的份,方思勤若是不開口,他們便必須按時間做滿,否則若是離開,便按照逃奴理。
當然,方思勤對這鋪子裏的夥計還是頗為信任的,覺得他們不會做那等事。
況且,這鋪子也沒什麼招人稀罕的,真正招人稀罕的東西,都在方思勤手裏著。
那什麼做蒸蛋糕的手藝,他們就是學去了也沒用,除非他們也能自制打蛋機,不然用手打太累了,真是將手打瘸也做不了多蛋糕。
其他的做火鍋手藝就更不用說了,方思勤取勝的主要是這火鍋湯底鮮,菜品多,別人就是學去了,也不可能天天都買到新鮮的蕈子,天天都有綠蔬菜,所以,他們就是學去了也沒用。
當然,這縣城也並非是沒人跟風,就方思勤賣這火鍋半個月後,縣城裏面便有許多的店鋪也推出鍋子,當然,他們的生意都不如方思勤店鋪。
自己吃,總要給別人喝點湯嘛,只要他們不來這店鋪耍一些私的小手段,別人要開方思勤也管不著,反正就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做好火鍋的口味,抓好店鋪的衛生,別人怎樣,也沒空去管。
許久沒回家了,如今,眼見店鋪各方面都走上了正軌,方思勤便想要回家瞧瞧,還怪想念姚氏他們的了。
於是這天下午,說完書之後,去鋪子裏打包了一些糕點,又去縣城一些小吃店買了燒燒鴨,然後便騎著馬趕回了家。
這天已經很冷了,儘管披著厚厚的披風,圍上了圍巾,更帶了帷貌,然而一路吹著寒風回到家,還是冷的直打哆嗦。
的馬蹄剛踢踏著來到家門口,家中那大黃小黃連飯都不吃了,耳朵一側,便跑出了門。
院門關著,它們出不去,便只在門口上躥下跳,焦急的朝屋吠著。
「許是有人來了。」看到這兩隻狗的表現,姚氏就知道有人來了,果然話剛落音,就聽到院門外傳來了聲音,「娘,我回來了,給我開開門哪。」
「是思勤回來了。」姚氏一聽方思勤的聲音,也顧不上吃飯了,放下碗筷,便急急忙忙的走過來給方思勤開門。
然而張丫丫的作卻是比更快,聽到方思勤的聲音,便一溜煙的跑過來,給方思勤打開了門。
「思勤姐姐。」今天穿著一藕紅的襖子,扎著紅的頭繩,一張鵝蛋臉,非常的可。
「來,上來。」方思勤便朝笑了笑,手拉上馬,帶著騎馬走到了門口,然後才又一起下馬。
就騎馬走這麼幾步,張丫丫便覺得非常開心了。
姚氏走過去接方思勤,又跟在兩人的後走,直到方思勤下馬,才吩咐方三舅將馬牽到馬棚里去,然後拉著方思勤的手,「快進屋,你看你這手都凍什麼樣子了。」
「是有點冷。」方思勤應了一句,被拉著進了屋。
「你還沒吃飯吧?是先吃飯,還是先暖暖?」姚氏問。
「我先烤火吧。」方思勤便說道。
姚氏便拉著進了東屋,將炕頭幾個孩子移開,讓到最熱的地方坐下。
羅葉兒跟荷花兩人正在照料孩子,見到進來,了一聲小姐,然後又繼續哄孩子。
這將近兩個月不見,孩子大了不,方思勤一進屋,便是四雙烏溜溜的眼睛轉過來看著,這讓都不知道該先寵誰了,只手,在每個孩子的臉上都了,算是雨均沾。
炕頭暖融融的,張丫丫又給倒了熱水端給,剛喝完水,姚氏盛了一碗飯進來,就讓端在炕頭上吃。
隔了一會兒,姚氏跟張丫丫也將自己的碗端了進來,陪著一起吃。
「還是家裏的飯菜好吃,這菜誰做的?」方思勤一邊吃,一邊問道。
「是你荷花嫂子做的。」姚氏便說道。
「好。」方思勤點點頭,又問道:「怎麼不見紅玉姐?」
「家裏今天有事,提前回去了。」姚氏便答道。
方思勤點點頭,然後繼續吃飯,坐在暖暖的炕上,吃著味的飯菜,這個舒服勁,就別提了。
「對了,我爹回來過沒?」方思勤一面吃飯,一面又問了句。
「你爹都回來兩回了。」姚氏便說道:「就你,這麼久都不回來,若不是耀宗時不時會回來跟我們說說你的消息,我都要擔心你是不是被人給賣了。」
方思勤笑了笑,「誰來賣我呀,我這幾兩也不值錢。」
「你這麼一說,娘看你好像是瘦了。」姚氏說著,又問羅葉兒跟荷花們,「你們瞧瞧,我家勤勤瘦了沒?」
「大小姐看著好像長高了些。」荷花答道。
「是條了,所以顯瘦。」羅葉兒也答道。
「娘,您聽們說了沒?我不是瘦了,我是長個了。」方思勤便笑道。
「長個了,就更要多吃點東西。」姚氏便說道:「你這在外面,我也不知道你過得如何,我托你們店鋪夥計送過去的裳,你收到了沒?」
「收到了,我上這裳不就是嘛。」方思勤說著,掉外面的披風,將裏面的裳給姚氏看。
姚氏便點點頭,又道:「你先將披風穿上,別冷著了。」
方思勤答道:「進了屋就不冷了。」
「對了,娘將你去年的舊裳都拿給丫丫穿了,你不會生氣吧?」姚氏又同方思勤說道。
「這有什麼生氣的,我現在長個了,以前的裳也穿不上了,丫丫能穿正好。」方思勤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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