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軍營戒備十分森嚴,跟想像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他們還沒接近軍營,就有一隊拿著長戟的人馬走了過來,拿長戟對著他們。
葉遠平面不改,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來,往這些人眼前一晃,語氣冰冷,「讓林帥來見我!」
方思勤聽到他這迫的聲音,很想要回頭去看,但知道,若是回頭去看,有些不太合適,便忍了下來,只也目視前方。
不多時,一個穿鎧甲的將軍大步走了過來,他兩鬢斑白,眼眶陷,使得一雙眼睛看著十分的銳利。
他走過來,葉遠平翻下馬,從懷裏拿出令牌來,往他前一扔。
這人接過令牌,看了兩眼,又恭敬的將令牌還給葉遠平,「原來是靖夜司的墨寒大人,不知墨寒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葉遠平瞥了他一眼,沒做聲,只踏步往前走,方思勤連忙跟上,看著他從容的神態,穩健的步伐,不由得有些自慚形穢。
只也抬頭,目不斜視的跟著他往前走。
那林帥就在前方帶路,等到了帳營,林帥將所有的將軍集合起來,林帥不好讓葉遠平坐在下手,只在自己的主位旁給葉遠平加了一個位置。
方思勤作為他的手下,本來是沒有位置,可葉遠平卻是看向林帥,「這位是我妹妹墨玄卿。」
「原來這位竟然是墨大人的妹妹,本帥看走眼了。」林帥說著,又讓人多加了一個位置。
葉遠平袍一扇,氣勢十足的坐了下來,方思勤也緩緩坐下,雖然外表穩如老狗,但是心卻是慌得一批。
尤其是當軍營里的將軍都來齊后,看著那一張張肅然的臉,心中越發的慌了。
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沒什麼好怕的,這些人都是紙老虎,都是NPC。
這般想著,心中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主要是葉遠平的淡定影響到了,所以,也漸漸的將自己代到自己如今所扮演的角中來了。
現在,就是葉遠平的妹妹,欽差墨玄卿!
「這位是朝廷派來的靖夜司欽差,墨寒墨大人,諸位認識一下。」林帥目肅然,特意提起了靖夜司三個字,又轉臉看著葉遠平,「不知道墨寒大人,可有什麼指教?」
「指教倒是談不上,不過諸位大人連打了幾次敗仗,連先鋒將軍都被掠了去,皇上聽聞此事,十分憤怒。」葉遠平目冰冷的掃了眾人一眼,這才說道。
眾人神各異,靖夜司之名,在民間不響,但是場眾人卻是無一不知。
靖夜司監察百,專管世間不平之事,平常不顯山水,但若是犯了什麼事,指不定就會被他們記錄在冊,參上一本。
卻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有他們竟然來到了這裏。
一想到葉遠平竟然是靖夜司的人,眾人的臉都有些不太好看。
「不知欽差大人有什麼指教?」底下有將軍問道。
他的神就是方思勤先前想要扮演的皮笑不笑。
「你是在質問某嗎?」葉遠平淡淡的問了一句。
這人便默不作聲了。
氣氛又陷沉默之中,這時候,林帥恭敬的說道:「墨大人,若是無事的話,我就讓他們先回去了,畢竟他們還要練兵,以抵擋接下來會隨時進攻的敵軍。」
「練兵?那正好,本欽差也想要看看,諸位練兵的效如何了。」葉遠平聞言又說道。
「這個……」林帥有些遲疑。
葉遠平便微微側頭,「怎麼,不可以嗎?」
「自然是無不可。」林帥說了句,指了個將軍,「廉將軍,帶欽差大人去看看吧。」
林帥陪著葉遠平走在前頭,方思勤便落在了後面,正好可以看到葉遠平的背影。
他材高大魁梧,步伐從容穩健,氣勢凜然,讓產生了一瞬間的恍惚。
彷彿從前認識的葉遠平本就是不是他,眼前這個氣勢奪目的男人才是他一樣。
靖夜司,靖夜司又是什麼職位?
難道他真的是靖夜司人的嗎?
方思勤看著葉遠平的背影,心中有了諸多的疑。
校場很快就到了,戰士們手握寒槍,一板一眼的比劃著,似乎是因為林帥等人過來了,教頭加大了訓練力度,方才那有些削弱的喊聲,一下子就熱烈了起來。
一時之間,竟然是喊聲震天。
方思勤以前不明白,為什麼殺人的時候,要大喊一聲,如今當自己置於此此景的時候,總算是明白了,聲音也是一種力量,震耳聾的聲音,可以迫使敵人心神不寧,更可以驚擾對方的戰馬。
方思勤跟著葉遠平跟那林帥參觀了軍營不的地方,校場、馬場,然後又回到了營帳。
林帥拿出了地圖給葉遠平看,兩人說的東西,方思勤聽不太懂。
但林帥的意思是,對方兵強馬壯,每到秋收過後,年關之時,總會來這大黎國的邊境燒殺搶掠,奪些糧食回去。
高戎族人不擅長耕種,所以,這些糧食於他們是生死,因而他們在戰場上格外的驍勇,悍不畏死。
「哦,所以林帥的意思是,他們搶劫我們的糧食,是因為他們飢,是為了生死,所以有可原?」方思勤忍不住從旁說了句。
「本帥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軍……」林帥說著微微一嘆,「連年來,高戎人都來打劫,我們連年抗爭,只是……」
「說說沈玉珝將軍的事吧,他怎麼被俘虜的?」方思勤便說道。
「他年輕氣盛,初時勝了兩場,他便貪功冒進,深敵營,中了敵方的計,所以才被俘虜。」林帥答道。
方思勤便也沒說什麼了,估著是這邊關的戰士都是一些老油條,在高戎侵的時候,便擺起架勢,跟他們戰鬥一場,實際上假模假樣,並沒有盡全力。
然而,沈玉珝初來此地,年輕氣盛,自然是看不慣邊關百姓起侵擾,他想要打勝仗,想要打痛他們,並將他們徹底的趕出黎國土地。
所以,他才中了他們的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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