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碧池自從藉助賀宵的幫助逃出生天後，就一直在賀家，並且謹慎地不面，所有的事都是通過賀宵去做的，都小心這樣了，怎麼還會讓常曦給懷疑上，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滿臉控訴地看向常曦，「若不是因為你，我肯定不會暴的，你就是我命里的剋星，我前世欠你的嗎？」

本來藏得好好的，周圍的人都沒有發現的另一面，但自從常曦出現后，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曾經復盤過整件事，想了很久很久，這才想到常曦的上。

常曦對於施碧池這種人的倒打一耙並不陌生，這種人從來不會在上找失敗的原因，只會把失敗歸咎於他人。

「施碧池，如果你好好地躲著，不借賀宵的手興風作浪，誰有那個興趣搭理你啊？你真當我閑得沒事幹嗎？可是你偏不，你想教唆賀宵介茶葉生意跟我打擂臺，可惜當初制茶磚的時候你並不上心，只知道個皮，復刻不出來茶磚，就想讓賀宵告我制違製品置我於死地，你說你搞這麼多事，我焉能沒有反擊？」

說到這裏，冷然一笑，「那本遊記當初你在解三姑娘那兒看過吧，所以你把這當證據了，真是可笑，你想想看，你出那麼多破綻，我不把你抓出來，我都要鄙視我自己了。」

這會兒完全不給施碧池面，一針見的點評道：「其實你是個聰明人，只可惜你想要的太多了，人啊，慾點是好事。」

「我不用你來教我做人！」施碧池怒喊道，「我沒有錯，我從來都沒有錯，是你們一個個都負了我。」

雙眼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那是把所有人都恨上了。

蔡氏看到施碧池這發狂的樣子，立即喝道，「還愣著做甚？還不趕把這***給殺了——」

這個***必須死，上次讓鑽了空子逃出生天，今天必須親眼看著死去才甘心。

「不行，我的兒還在的手裏，得把我的兒救回來……」賀母大聲吼道，這會兒顧不上忌憚施家，說什麼都不能讓自己的兒慘死在施碧池的手上。

蔡氏紅著一雙眼狠狠地看向賀母，像是要吃了。

賀母也不避讓，為母則剛，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兒，上回沒能讓施家負責任賠償，這回半步也不會退讓。

常曦只在一旁看著這兩個人隔空較量，沒有半點勸和的意思，而施碧池在的眼裏再無逃出生天的可能。

被施碧池劫持住的賀惜玲在聽到施碧池的聲音時，整個人都僵住了，沒有回頭，好半天才能回過神來，這會兒顧不上其他人，只是著聲音問，「你不是死了嗎？」

施碧池看了眼周圍的人，目最後落在賀母單氏的上，賀惜玲蠢這樣，但娘還在維護，而縱使聰明絕頂，卻沒有一個人維護到最後，就連賀宵，也在最後時刻出賣自己來保命。

心裏的悲涼一起，在賀惜玲的耳邊冷冷一笑，殺人誅心地道：「你死，我還不死呢，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那天，你的好兄長表面上是去施家為你討回公道，但實際上他是來給我送假死葯的，要不是他，我可能早被埋到黃土裏了。」

賀惜玲從來沒有想過賀宵居然跟施碧池勾結在一起，這話讓震驚得顧不上此刻的危險，「你們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比你想像中還要早。」施碧池這會兒有問必答，就是要噁心死賀惜玲這個蠢貨，「當初拐你私奔的對象可是你那好兄長親自選的哦，這些年你的苦，你那好兄長都看在眼裏，哦，對了，他還拿來跟我分你的苦、難、史。」然後繪聲絕地道，「譬如那個男人是如何打你的，又是如何糟蹋你的，哦，對了，他

還人回去一塊兒欺負你，你說說，一下子多了兩個男人，你那會兒是什麼，一定很「」吧，嘻嘻……」

賀惜玲早就知道自己被設計私奔一事上有賀宵的手筆，但沒想到其中的被辱的細節居然會被人拿來當笑話看，這是自從回家后就刻意忘的事，不想記起那樣齷齪的自己。

當時有多激兄長賀宵來救，現在就有多噁心當時的場景，一想到自己一直被他們玩弄於掌中，怒意橫生於中，那名為理智的弦瞬間斷了。

不顧那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猛地轉看向施碧池，而此時匕首劃傷的，鮮飆出來，噴了施碧池一臉，而也被這變故給弄懵了。

賀惜玲趁機一把奪過施碧池手中的匕首，此刻恨意扭曲了的面容，握匕首狠狠地刺進施碧池的口，撥出再刺，循環了多次都不知道了，只知道鮮染紅了彼此的裳。

一邊刺一邊憤怒地道，「施碧池，你這個***，該死，你該死——」

施碧池睜著眼睛看著賀惜玲一下又一下地用匕首刺進自己的心臟，這次真的要死了，所有的和恨都要消失了，這個世界沒有人過，而終將飲恨離世。

原來，死亡的味道是這樣的。

在兒狠命刺死施碧池的時候，不住的賀母尖一聲，突然暈倒在地。

賀父趕過去抱住妻子，他此刻也麻木了，兒瘋狂的樣子連他都害怕，更不敢上前去阻止，只能看著施碧池的被刺出一個大。

「狗咬狗，一。」蔡氏冷冷地點評了一句，沒有興趣再看下去，反正施碧池這次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任大羅金仙來都救不了，轉上馬車，不過還是看了眼旁邊的常曦。

上次連正眼都不會瞧這個典妻一眼，這種低賤的人連給提鞋都不配，但沒想到離開解家后居然會混得如此風生水起。

「士別三日，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聽到蔡氏這帶著冷意的話，常曦毫不示弱，「謝過施六夫人誇獎，我會再努力的。」

「哼，別以為能賺幾個錢就真了上等人，我告訴你，你還差得遠呢，」蔡氏打擊道，「至於我的婿，你別肖想他了，你不配。」

「配不配可不是你說了就算，這得我說了才算。」常曦可不會給蔡氏臉面，這種人越給臉面，還以為你怕了呢。

再說施家也就那個樣，前景黯淡的家族就更沒資格評判他人。

蔡氏接連被常曦給懟了回來，臉都氣歪了，這個低賤的人，再跟說話都是降低自己的格調，於是重重地冷哼一聲，讓人扶著上了馬車。

倒是施六老爺多看了常曦一眼，比起帶著偏見的髮妻，他倒是看出常曦的潛力，這次的聖旨就可見端倪，於是他道，「常娘子莫要介意我這老妻的行為，兒的死讓了刺激，所以才會口出無狀……」

常曦看得出來施六老爺是想打圓場不讓關係變壞，但很可惜，平生最憎恨就是這種男人，看到他就猶如看到上輩子那個花心不負責任的老爹，遂，出聲打斷他自以為是的話，「我想施六老爺還是該從自己上找原因。」

「哈？」施六老爺沒想到常曦會如此回應自己。

這話也讓馬車裏想要出聲呵斥丈夫的蔡氏頓住了，忍不住掀起馬車簾子看向常曦，眼裏滿是複雜的目。

只見常曦依舊是那個姿勢，但說出口的話卻是極犀利，「施六老爺，所有悲劇的源都在你的上，你嫡的死，包括今天施碧池的死，這一切都得歸於你的「博」。」

沒有三妻四妾，自然就不會有嫡庶，那就更不會有這樣的人倫悲劇，這是誰的錯

？

是你施六老爺的錯。

施六老爺想明白了常曦話里的意思，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當即怒道，「常氏，別以為你現在了抬舉就能上得枱面？我告訴你，你還差得遠呢。」直接把老妻之前的話拿來用了。

常曦卻是不怒反笑，「我的將來有無限種可能，可你的將來，早已註定。」

腐朽的家族終將會被時代拋棄。

施六老爺懟不過常曦，只能氣哼哼地上了馬車，喝令馬車夫趕啟程，再看這囂張的人一眼，他都想要瞎雙眼。

倒是蔡氏定定了看向常曦，在馬車啟程之際，突然道，「你，很好。」

常曦微微錯愕，蔡氏這話是在虧吧？就算不是，也會當是的。

馬車裏，蔡氏沉默不語，施六老爺卻是找茬道，「你最後跟常氏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好半晌，蔡氏這才道，「字面上的意思。」

「你！」施六老爺怒道，「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直是豈有此理！」

「說得不對嗎？」蔡氏冷哼一聲，目冷冷地看向丈夫。

時期嫁給他，也曾滿懷過憧憬，可是好景不長，男人的劣就跑了出來，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抬進府里，哭過鬧過，但都沒用，回娘家哭訴，娘家人來撐腰，但也就是好了那麼三兩天，很快就又故態復萌了。

後來施家出事，回娘家求助，努力地救他逃出生天，為此險些害了腹中的胎兒，可他如何報答自己的？回鄉再抬兩房妾。

這讓自己的付出何以堪？

可已經沒有辦法回到時期了，所以只能在沉默中變態，不折磨那些人，瘋的就會是自己。

那，還是讓別人瘋吧。

施六老爺看到妻子那冷得滲人的目，第一次有些心虛地轉頭避開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