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日,這姑娘都沒有醒過來,景瑜琛也如他所言,沒有回來。倒是托同村的人給帶了些吃食,還有骨頭和。
蘇果煮了鍋骨頭湯,盼著姑娘能快點醒來,正好喝些熱湯補補子。
許是那姑娘心有所,蘇果堪堪熄燈的時候,那姑娘醒來了!
姑娘茫然地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象,微微轉著頭,就看到了端著燭火的蘇果。
蘇果也正好看了過來,見姑娘醒了,頓時有些欣喜,連忙湊上前問道:“你現在覺怎麼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姑娘警惕地看向了蘇果,似是在問是誰。
會意到的蘇果就把從河邊撿到的事說了一遍,同時給號脈。
確認現在沒什麼問題后,又道:“你了吧?正好還有骨頭湯,我去給你熱一碗。”
說著就往廚房跑去,不一會兒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地骨頭湯過來了。
想著姑娘現在沒有什麼力氣,就打算喂姑娘喝。
姑娘乖乖地張,一口一口慢慢地喝著蘇果喂給的湯。
喝了多半碗,姑娘就搖了搖頭,示意不想再喝了。
蘇果也就沒有為難,而是又問道:“你要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盡管跟我說。”
“你還記得你為什麼會在河邊嗎?”
試著問著姑娘。
而姑娘卻搖了搖頭,從醒來的那一刻到現在,都沉默著一言不發。
蘇果琢磨著或許是姑娘不想說,也可能是剛起來還沒想起來,也就沒有再問。
叮囑道:“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喊我。”
干脆就留下了燭火。
翌日清晨,蘇果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姑娘呆坐在那兒,似是在深思著什麼。
煮了粥,招呼著姑娘一起吃。
姑娘還是和昨天一樣,不肯說話,但臉卻好一些了,不再是昏迷時那樣的蒼白了。
“我要出門了,中午之前回來,就麻煩你看家了。”
蘇果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和姑娘說著。
該去義診了,也想著給這姑娘一個單獨的空間。
能看出來,這姑娘有很深的心事,只是不愿意說。
姑娘點了點頭。
蘇果給代了一下家里基礎的東西都在哪兒放著,就出門了。
今個兒雪已經停了,不過地上的積雪還沒有化,仍舊很冷。
得想個辦法把棉花種出來,明年冬天就不用再這樣冷了。
蘇果前腳剛到義診的攤位上,后腳就有幾個人氣勢洶洶地沖著來了。
“華游醫,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們就抓你去見!”
為首的漢子怒氣沖沖地吼著蘇果。
“哈?”
蘇果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仔細一瞧,這其中的一個人,就是上次掀翻桌子的人。
瞬間明了了。
“我兄弟上次從你這兒回去后,就開始說不了話了,是不是你給他施了什麼妖!”
為首的漢子質問著蘇果,言辭鑿鑿道:“你還說他會說不出話來,肯定是你干的!”
“你趕給我兄弟解除妖法,不然我們就報了!”
跟著一起來的幾個人也都紛紛附和著。
不多時,旁邊有路過的人,都湊過來看著熱鬧。
“他說不了話,與老朽何干?那天在大街上,那麼多人都瞧見了,老朽連都沒你兄弟一下,你們見老朽是外來的,故意訛老朽吧?你們要報就去報,老朽等著。”
蘇果反問著他們,鎮定自若,氣勢上也不輸他們這些嚷的。
“誰知道你們兄弟是怎麼得的病,你們就這麼污蔑華游醫,只怕說不過去吧?”
旁邊有人替華游醫說話。
“你們是看華游醫好欺負吧?報就報,我們都能給華游醫作證!”
……
那幾個漢子見這場面,不有點慌了神。
為首的那個漢子繼續說道:“可你說過我家兄弟不能說話,他現在真就不能了,不是你做的,還能有誰?”
“他自己生病,老朽不過是看出來的,也能怪到老朽上嗎?”
蘇果斜睨了他們一眼,“你們要鬧事也該換個地方,趕去報吧,正好老朽也想見縣令大人。”
試圖再去過衙門,然而衙門還是對閉門不見,想來也是褚彤彤授意,怕真被發現什麼端異吧。
“他這是什麼病啊?能治嗎?你趕給我兄弟治好,咱們這事就算完了。不然只要你在漠城,我們就不能讓你好過!”
為首的漢子被懟的有點理虧,但還是強行威脅著蘇果。
他們去過仁濟堂了,不管是汪貫還是褚彤彤,都看不了這病。
這兩天他們發了瘋似的在漠城尋找華游醫,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現在好不容易等到華游醫了,他們又怎麼能錯過這個機會。
“老朽治不了,老朽治病可是要人命的。”
蘇果悠悠地說道,“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別怪老朽沒提醒你們,他這病再拖下去,只會更加嚴重。”
“你都能看出來,又怎麼會治不了?”
那漢子焦急地質問著蘇果。
他們現在都只能把希放在華游醫上了。
“要命的事,你們敢嗎?”
蘇果輕挑了一下眉頭,冷笑了一聲。
雖說救治病患要不計前嫌,但這人本來就不信任。左右這人的病還能拖上一段時日,不急這一時半刻。
可不想把人給治好后,又被恩將仇報。
這幾個人頓時驚住了,相互間看了一眼,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說不出來話的那個人焦急地張著,卻始終一個聲都發不出來,急的連臉都漲紅。
蘇果略有點不忍,“你們為何不去找仁濟堂的汪貫大夫,他或許會有法子。”
“去過了,汪大夫開的藥吃了幾副,一點都不奏效。華游醫,先前是我兄弟無禮,得罪了華游醫,還請華游醫不計前嫌,給我兄弟看看吧。”
為首的漢子終究還是朝蘇果服了個,畢竟眼下人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臉面這種東西,哪里有命重要。
男子漢大丈夫就該能屈能。
“是啊華游醫,你就給他看看吧,不管是什麼結果,我們都不怨您,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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