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傾看著眼前正在給謹為診脈的蘇果,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蘇果在聽到他說的后,連半分猶豫都沒有,直接來了謹為所在的營帳。
他本來還以為蘇果是不會答應的,現在看來,是他有點小心眼了。
“夫人,他怎麼樣了?”
魂傾很是擔心地問著,他上午已經找軍醫看過了,軍醫開了藥吃下去后是退燒了,但很快又燒上來了。
他沒辦法了,只能請蘇果了。
“還好,只是傷口染了,你給他傷口涂上藥,再給他吃點消炎藥就行。”
蘇果看到謹為下半包裹著的繃帶都滲出了來,看來傷口應該不輕。
好在只是皮上,多養養就好了。
饒是如此,也只覺得謹為活該。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蘇果看似在藥箱里翻找半天,實際上則是用意念從寶貝樓樓里拿出藥來,給了魂傾。
“這是我師門獨門藥,你切不可同外人說起。”
想到之前也拿過藥片給魂傾他們,眼下也就沒什麼可顧及的了。
還是叮囑了魂傾一番。
“夫人放心,我不會對外人提一個字的。只是這東西當真能行嗎?”
魂傾毫不猶豫地保證著,問出他的疑。
倒不是他不信任蘇果,只是這麼一小片被稱為藥的東西,和一碗湯藥本沒法比,他有點不是很信這個藥片。
“能行的,你只管給他喂就是了。”
蘇果也沒惱,給了魂傾肯定后便轉離去了。
大約兩個時辰后,魂傾欣喜地跑來告訴蘇果,“夫人,謹為退燒了,也沒有再反復發燒的樣子。”
蘇果輕應了一聲,接著便聽到魂傾鄭重其事地向蘇果道謝:“夫人,謝謝你不計前嫌愿意救謹為。”
“我是大夫,他是病患,理應如此。”
蘇果淡聲說著,為醫者的,在面對病患時,自然要先放下個人的仇怨。
“夫人如此大義,魂傾自愧不如。等謹為醒了,我會好好勸他的。”
有這麼好的夫人,該是他們的幸事。也不知道謹為究竟在想什麼,倒是讓魂傾覺得頭疼。
蘇果才不信魂傾的規勸有什麼用,如今在謹為眼里,只怕是已經罪無可赦了吧。
管他呢,反正只要最好該做的事,別人怎麼想,可管不著。
差不多到太要落山的時候,景瑜琛就要帶著蘇果回去了。
臨走之前,蘇果又留了幾顆退燒藥和消炎藥給魂傾,讓他注意謹為的狀態,需要給的藥的時候,就給。
魂傾仔細將蘇果給的藥存放。
回去路上,景瑜琛也向蘇果提起了給謹為看診一時。
即便他聽蘇果說過許多次,但顯然沒想到蘇果還是會選擇這麼做,畢竟不管怎麼說,謹為這次著實做的太過分了。
可蘇果卻還是能放下仇怨,讓他不有些刮目相看。
也更加明白楚辭和李冰為何都搶著要蘇果。
他們不是想用蘇果來威脅他,而是真正看上蘇果這本事了。
“還好你已是我的妻子。”
景瑜琛微微慨著,不然想將蘇果這樣醫高明之人爭取到麾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哪怕蘇果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但只要蘇果還在幫他做事,救治他這邊的人,那蘇果就該和他們是一起的。
更何況蘇果還是他的娘子,當然是要站在他這邊的。
在景瑜琛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什麼?”
蘇果略有幾分詫異,一時間沒明白景瑜琛這樣的慨是什麼意思。
在看來,景瑜琛不得和沒有任何關系才對,怎麼就還好呢?
就因為這醫嗎?
那倒也確實。
但凡早點來到這個世界,那從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和景瑜琛婚的。
可惜了,來的有點晚,不由選擇了。
只能暫時這樣將就著過了。
“晚飯你想吃什麼?”
景瑜琛看向蘇果的眼神里生出一抹和,輕輕了一下的腦袋,順便問著。
“都行。”
蘇果不挑,只要能吃飽就好。
累的只想趕回去吃完飯,就能好好休息了,覺胳膊都有點酸疼。
但能幫到那麼多病患,真的是太好了。
翌日,蘇果還是和景瑜琛來到了軍營。
蘇果一來就先去查看昨天那些病患們的況,同時也在給新的病患們診治。
練的過程中,總難免會點傷。
輕傷也就罷了,有不注意的扭到哪里,或者摔到哪里的骨頭,這一時半會兒還是很難恢復訓練的。
蘇果看著士兵們各種不同程度的傷,不有點嘆他們的訓練也真是辛苦啊。
但這樣高強度訓練下的士兵們,都是能以一擋十的好手。
要是沒有點本事,如何能去行軍打仗?
臨到午飯之前,魂傾又來尋蘇果。
“夫人,謹為到現在都沒有再發燒了,看起來也比昨天好許多了。”
魂傾先給蘇果稟報著況,而后稍有幾分為難道:“不過謹為說他想見夫人一面,只是他現在還無法下床行走,能不能請夫人去一趟?”
“他要見我做什麼?是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蘇果聽到謹為有所好轉,也稍稍放心下來。
一個大夫,自然是要在意病患的況的。現在好轉了,也就不用再那份心了。
但除了看病之外,還是不想再見到謹為。
“沒有了,他可能是想當面向夫人道謝吧。”
魂傾問過謹為,但謹為不肯說。
不過以他對謹為的了解,多半就是這件事沒跑了。
他也希謹為和蘇果能趁這個機會,坐在一起好好將從前的事說道說道,有什麼誤會也好解開,這樣就又能回到之前那樣的關系了。
那景瑜琛就不用在謹為和蘇果之間為難了,他也是!
“不必了,我還要照顧病患。”
蘇果干脆地拒絕了,手里的作沒有毫停頓地給病患包扎傷口。
哪怕一邊回應著魂傾,一邊也能將傷口包的很好。
“這不馬上吃飯了嗎?夫人就歇息一會兒,咱們順道去看看他唄。有我在,我會護著夫人,絕對不讓他來,也不讓他胡說,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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