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的蘇果,還是打開了楚辭留給的那封信。
看到信封里所裝的一萬兩銀票時,蘇果忽然覺得這一小張紙所承載的份量未免有點太重了!
連忙打開信紙,就只見楚辭在信中所寫,這一萬兩銀票,是他和蘇果打賭的賭注。
盡管蘇果沒有答應,但楚辭單方面定下了這個賭約,并說他賭景瑜琛選的是蘇果。讓蘇果記得遵守賭約,他會在京城里等蘇果來。
蘇果又氣又無語,這人怎麼能如此強買強賣啊!
當即就想把銀票送去驛站,讓驛站還給楚辭。
轉念一想,還要遵守約定抄錄醫書給楚辭,還是等到時候一起還給他吧,就暫且收了下來。
這件事沒有告訴給景瑜琛,生怕景瑜琛會多想。
晚上景瑜琛回來后,神里略有幾分復雜和試探地看著蘇果,主問道:“娘子,你還是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他從昨天楚辭說出那個名字之后,一直等到現在了。
為什麼蘇果遲遲不肯開口,難道是早就知道什麼了嗎?
若真如此,那蘇果又是如何知道的。
“問什麼?”
蘇果一臉茫然,一時間沒明白景瑜琛是在說什麼,不有些疑。
不容多想,景瑜琛當即道:“景瑜琛。”
“啊?”
蘇果驚訝景瑜琛說出他自己的真名,表面上從容,心里卻有點慌。
誰來告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才能不讓景瑜琛懷疑呢?
好在景瑜琛的耐心有限,就將楚辭這個名字的事說了一遍,再次問著蘇果。
他懷疑楚辭就是故意的,想要拆穿他的份,想看蘇果會如何選擇。
這也正中景瑜琛下懷,正好可以借此機會順水推舟,將所有的事都告訴給蘇果。
“沒有吧?我聽到的是他喊你的名字于深啊,相公聽錯了吧。”
蘇果暗自松了口氣,昨晚都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看來以后還是不能大意啊。
裝傻充愣著,堅持認定楚辭喊的就是于深。
景瑜琛神復雜,他想解釋點什麼,但看蘇果如此堅定,還是再找機會吧。
轉而道:“明天你和我去軍營,褚彤彤有事要告訴我們。”
翌日,西北大營景瑜琛的營帳里,褚彤彤像是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連眼眸里都含著淚水,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心。
“于大哥,蘇姐姐,就是這丫頭對我心生不滿,想用手鐲來害我命。我當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那手鐲上面有毒,又怎麼會送給蘇姐姐。”
略有幾分哽咽,指著跪在地上的那個小丫頭,解釋著。
褚彤彤又生氣又難過道:“小翠,我平日里待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害我,我有哪里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大可直接告訴我啊,怎麼能用如此殘忍的辦法。”
“你要害我也就罷了,卻讓蘇姐姐橫遭此禍。蘇姐姐,我當真對不起你啊。”
一瞬間,淚水從眼睛里落出來,萬分誠懇地向蘇果道歉。
蘇果瞧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褚彤彤,臉龐沒有任何表。
既然褚彤彤愿意演,那就看著褚彤彤演,看能演什麼樣子。
蘇果看向跪在地上的小翠,灰頭土臉的,服上也是臟兮兮的,一看就是過審訊的樣子。
而且被用刑的幾率也很大。
“小翠,你家小姐方才說的話,是真的嗎?是你要謀害你家小姐嗎?”
蘇果有點好奇,這小丫頭真的會用自己的命來幫褚彤彤頂罪嗎?
被問到的小翠一眼不發的低著頭,子卻不打著哆嗦。
蘇果到奇怪,就向小翠走來,卻被褚彤彤給攔住了。
“蘇姐姐,這小丫頭是個瘋的,蘇姐姐還是離遠一點,這萬一要是傷到了蘇姐姐,我就是罪人了。”
“被綁著,傷不了我的。我就是想問幾句話,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蘇果不以為然。
褚彤彤面僵了一下,連忙澄清著:“蘇姐姐這是哪里話,我有什麼要害怕的。蘇姐姐想問,那就問。”
往旁邊退了一步,給蘇果讓開路。
蘇果蹲在小翠面前,住的下,強迫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只見小翠面如死灰,眼睛也像是一潭死水,沒有半分的漣漪,仿佛一行尸走。
蘇果微微蹙眉,輕聲安著小翠不要害怕,勸小翠說實話,如果小翠是無辜的,可以幫小翠。
聞言的小翠眼睛眨了一下,似是被蘇果的話給說了。
下一秒,垂下了眼睛,不再去看蘇果,還是連一個字都不肯說。
蘇果明白了小翠的堅決,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便回到了景瑜琛邊。
褚彤彤眼眸里生出一抹得意,語氣卻還滿是委屈:“蘇姐姐現在總能相信我說的話了,我真的沒有要害蘇姐姐的意思,蘇姐姐就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這次事因我而起,我做東請蘇姐姐吃飯,給蘇姐姐賠罪。”
謹為也幫褚彤彤說著話,“公子、夫人,褚小姐也害者。現在罪魁禍首已經抓到了,就請公子和夫人不要再難為褚小姐了,只是好心。”
蘇果斜睨了他們一眼,現在還拿不出事就是出自褚彤彤之手的證據,現在就看景瑜琛怎麼想了。
盡管褚彤彤現在找到了替罪羊,可之前褚彤彤對說的那番話,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給景瑜琛了。
營帳里幾人的目都落在景瑜琛上,都在等他發話。
良久,景瑜琛淡聲道:“事既已查明,懲了這小丫頭就是,此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他是記得之前蘇果和他說的,他是相信蘇果的,但沒有證據,不足以服眾。
更何況他還有要用得到褚彤彤的地方。
“是,我這就將帶下去。”
謹為瞬間高興了起來,提溜著小翠就大步離開了營帳。
褚彤彤也笑著向景瑜琛道謝,還拉著蘇果的手,同裝作姐妹深的樣子。
蘇果卻想著,被迫和楚辭的那場賭局,是楚辭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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