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沒有理會蘇果的話,而是繼續說服著楚辭,見楚辭不為所,便有點生氣道:“大人就甘心將一切都拱手讓給景瑜琛嗎?”
“若是躲不回咱們的天下,咱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他緒不有些激,也在責備著楚辭的婦人之仁。
楚辭卻道:“用蘇果來和景瑜琛做換,可以不用再讓任何人犧牲。我有把握景瑜琛一定會答應。”
“只要景瑜琛活著,對咱們就是威脅。他能反叛一次,就不會反叛第二次嗎?大人當年就不該給景瑜琛活命的機會,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局面。”
軍師是有點埋怨楚辭的,也是在楚辭同意他的計策。
“你是在怪我嗎?”
楚辭冷聲問著軍師,“你不用再多說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我讓蘇果來,不是為了讓丟掉命的。”
他也有他的底線。
本來他也不想將蘇果牽扯進來的,畢竟蘇果是個醫高明的大夫,能夠為百姓做更多的事。
能治好更多的人。
但他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才會決定走這一步。
而從決定的那刻開始,他就想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保證蘇果的安危。
“大人還是再好好想想吧。”
軍師見說服不了楚辭,非常生氣地負手而去了。
楚辭面也滿是倦意,手了眉頭,轉而意識到蘇果還在這兒,擔心會被軍師的話給嚇著,安著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到傷害的。”
“楚辭,我怎麼有點看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麼。”
蘇果輕聲說著,覺楚辭有點奇怪,也不是很明白楚辭在想什麼。
“你不用明白,你只需等著景瑜琛來就是了。”
楚辭沒有要給蘇果解釋的意思,便離開了營帳。
這時營帳里只有蘇果一人。
蘇果不免有點心煩意的,也不知道現在該想什麼,也知道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就像楚辭所說的那樣,只有等。
盡管如此,還是會認真的去思考,自救的可能有多大。
另一邊。
景瑜琛和魂傾連夜快馬加鞭地趕來,到江城時,已經是夜半了。
士杰看著本該最快明早才能來到這兒的景瑜琛他們,略微有些詫異和驚訝。
詢問后才得知,原來是楚辭早就給景瑜琛傳去了消息。
景瑜琛和魂傾在來的路上,又恰好到了葉凡的人,這才得以和士杰匯合。
景瑜琛沒有去追究士杰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蘇果的消息,而是直接商議著對策。
“楚辭說要和我做易,約我到這里相見,我會去赴約。”
他大致將信里的事說了一遍給士杰和葉凡聽。
他得知葉凡想要營救蘇果的心意不是假的,也就沒有避諱他。
“楚辭肯定會設下埋伏,還是等大軍來了之后,你再去。”
葉凡向景瑜琛提議著。
“太遲了,現在蘇果的況不明,楚辭應該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耐心。”
景瑜琛對楚辭還是有所了解的,這是楚辭最后的機會了,楚辭肯定會把握住的。
楚辭絕對不會等到大軍境的時候。
畢竟那時候楚辭就沒有選擇和退路了。
“萬一楚辭布下天羅地網,將你困其中,你又該如何?”
葉凡假設著可能會發生的事,別蘇果沒救回來,又把景瑜琛給搭進去,那就真的全軍覆沒了。
“就算是天羅地網,只要有蘇果在,我就得去。再說魂傾和士杰在外接應我,一旦有什麼不對,就沖進去,總能搏上一搏。你現在有能借給我用的人手嗎?”
景瑜琛也想過葉凡想的可能,說出了他的對策,也直接開口問葉凡借人。
葉凡倒是稍稍愣了一下,許是沒想到景瑜琛會這麼說。
但又想到只有魂傾和士杰,的確是弱勢了一些,景瑜琛現在也就只能找他借人了。
“有。”
葉凡直接答應了下來,關于蘇果的事,他也沒什麼可猶豫的。
“咱們計劃一下。”
景瑜琛拿出他提前找好的地形圖來,分析著上面的地形,以及魂傾他們應該在哪個位置,又該在什麼時候來接應他。
他盡可能將一切都考慮周全,以及可能會發生的況。
整整一晚上,他們都在商議這件事,確保萬無一失。
天亮時,門外便有人送來了一封信。
是楚辭給景瑜琛的,上面寫著他們見面的時間,就在午時之后。
“趁現在還有時間,你們都去睡會兒。”
葉凡看著他們滿臉的倦意,勸著他們。
畢竟接下來的事需要提高警惕,萬一他們因疲憊走神,都很有可能會發生意外。
休息對他們來說還是很有必要的。
景瑜琛明白這個道理,讓魂傾和士杰也都一起去休息。
而這時軍營里,楚辭看著一直不吃不喝也不睡的蘇果,不有點頭疼。
“你這樣等會兒還怎麼去見景瑜琛?”
聽到這話的蘇果瞬間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楚辭,聲音喑啞道:“你說什麼?”
“景瑜琛昨晚就已經到江城了,我已經和他說了今天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當然要帶著你一起去了,你也想見他的吧。”
楚辭輕勾起角,“我說了,他一定會來的,也會和我做換,現在你知道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了吧?”
“你現在高興的有點太早了,就不怕他反將一軍嗎?”
蘇果心緒頓時有點復雜,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的心去面對,總覺得不該如此的。
便去猜測著別的可能。
楚辭卻篤定道:“不會的,有你在,他就是想,也不會冒這個險的。”
他凝視了蘇果一會兒,忽然湊到了蘇果面前,近距離地觀察著,“你該不會在故意跟我裝傻,想讓我放棄吧?”
“我可沒那麼傻,你也聽到了,我都已經退讓到這一地步了,你就好好配合我一下不行嗎?還是你想按照軍師的計策,和景瑜琛一起同歸于盡啊?好像殉也沒什麼不好的吧?”
他輕著下,似是在認真考慮的樣子。
蘇果往后靠了靠,以最大可能拉開和楚辭之間的距離,再次重復道:“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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