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越想越覺得他不能什麼都不做。
哪怕蘇果眼里看不到他也沒關系,他也想為蘇果做點什麼。
然而看到楊樹的魂傾他們,一時間都覺得有點尷尬,相互看了一眼后,婉拒了楊樹的好意。
對魂傾他們來說,楊樹到底是蘇果的救命恩人,而且這次蘇果陷險境也并非是楊樹的錯,因此都沒有對楊樹有半分責備的意思。
但也因為楊樹不是他們的同伴,也對他有所疏離,不想讓他摻和到他們的事中來。
“你不用想這麼多,你就呆在你的院子里,放輕松。要是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會告訴你的。”
葉凡見楊樹似是有些無措和不安,想到若是蘇果知道了,應該也會有所在意,便稍稍寬了他幾句。
楊樹沉沉低垂下腦袋,越發明顯覺到他是個局外人,只得離去了。
魂傾和士杰都沒有對楊樹多想什麼,反而都是將注意力放在昏迷不醒的景瑜琛和沉睡的蘇果上。
盼著他們都能夠早些醒來,平安無事就好了。
清輝蒼茫的月籠罩著凡塵世間,屋的燈火微微搖曳。
“很晚了,你們兩個都去休息吧,這里給我。”
葉凡主攬下了這個大任,勸著堅的魂傾和士杰道:“等他們醒來,你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要是那個時候你們倒下了,你們讓他們用誰?”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也在盡全力去做他能做的事。
也當做是他對蘇果的回報。
魂傾和士杰相互間看了一眼,雖有所遲疑,卻也覺得葉凡說的話有道理。
便將這里給了葉凡,并叮囑葉凡一旦景瑜琛和蘇果醒來,一定要醒他們。
葉凡一一應聲。
等魂傾和士杰走了后,他則是起走到了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景瑜琛,輕嘆道:“算作是我對之前事的一點彌補吧。”
他知道景瑜琛心里對他始終存有怨恨,但他從不覺得自己所做之事有什麼錯,皆是個人的選擇而已。
葉凡坐回到了原位上,目卻一直落在景瑜琛上,若有所思。
等他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時,已經是后半夜了。
葉凡剛起想要去一探究竟,就聽到屋門被從外面推開的聲音,進來的人是蘇果。
“你還好嗎?”
葉凡連忙問著,“你想吃點什麼,我讓人去做。”
“隨便什麼都好,他還沒醒來嗎?”
蘇果沖著葉凡點了下頭,便憂心忡忡地看著景瑜琛,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床邊,握住了景瑜琛的手,盼著他能快點醒來。
葉凡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微微搖了搖頭,便去找人給蘇果準備吃食了。
不多時,葉凡端著一碗熱好的粥遞給了蘇果,提醒著:“先吃飯吧。”
蘇果這才肯把目從景瑜琛上挪開,睡了一覺的,現在恢復了不的神和力。
待吃完飯后,葉凡這才問著蘇果,現在景瑜琛的況。
蘇果遲疑了幾秒,“還是得等他醒來再說,不過沒有生命危險,只需休養了。”
“那就好。”
葉凡松了口氣,便將軍師送來的信的容轉述了一遍給蘇果,向確認道:“應該不用再他們的威脅了吧?”
“嗯。”
蘇果輕應了一聲,抿了抿,略有點顧慮道:“楚辭和他軍師之間的況好像不太好。”
將發生的事講給了葉凡聽。
葉凡了然地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他們要是有矛盾,就省了景瑜琛的麻煩了,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
蘇果雖然有那麼一點在意楚辭,但現在對來說更重要的,是景瑜琛。
翌日,魂傾和士杰醒來后就匆匆往景瑜琛所在的屋子這兒趕,就看到已然守在床邊的蘇果。
“夫人是什麼時候醒的,葉公子怎麼也不我們一聲,葉公子呢?”
魂傾和士杰見蘇果面好轉了許多,都放下了為蘇果擔憂的心。
“他去睡了,事我都知道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會治好景瑜琛的。”
蘇果言簡意賅地說著。
魂傾和士杰總算能松口氣了,只有從蘇果口中說出來的話,他們才敢去相信。
在得知沒有他們能幫上忙的地方,便自覺退了出去,給蘇果和景瑜琛留獨的時間,盡管景瑜琛還沒醒也沒關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眼看著就要到午時了,軍師一點都坐不住了。
軍師在營帳里來回踱步著,平日里勝券在握的模樣早就消失了,著急地連額頭上都布滿了麻麻的汗。
“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就一點都不在意他們主子的安危嗎?”
他忍不住呢喃著,越想越想不明白。
一旁的楚辭淡聲道:“有蘇果在,你的計策沒用的。”
“不可能,蘇果怎麼可能解得了這樣厲害的毒,就算真能解,也是需要時間的,怎麼可能會這麼快?”
軍師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麼想都覺得不該如此的。
楚辭無奈地嘆了口氣,“信不信隨你,你只要知道,再沒有能用的籌碼了。”
哪怕到了這一步,他也只覺得可惜,對軍師仍舊沒有毫的埋怨。
沒必要也不至于。
他們都只是在以他們自己的想法去做,誰也說服不了誰。
“沒有必勝的籌碼,也要背水一戰。”
軍師下意識攥了手心,表明他的決心,轉而看向楚辭道:“大人,你別忘了咱們上肩負的使命。”
“如今這軍營里你做主,跟我說什麼。”
楚辭面平靜地說著,他的眼睛就像是一潭死水,沒有泛起半分漣漪。
從他被同伴背叛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就隨著他的計劃一起死掉了。
他太清楚眼前的事實了,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背水一戰只會搭進更多將士們的命。
南城一役,他們流的已經夠多了。
“大人,我所行之事都是為了咱們的大業,大人為什麼不能理解我?”
軍師向楚辭訴苦著,“原本只要按照我的計策,是萬無一失的,大人太過仁慈,就只能由我來做。一時不察的確是我的過錯,我也沒想到他們能突然消失……”
現在想起昨天的事,他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而在楚辭看來,不過是失敗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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