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白骨淹沒腳踝,每走一步都覺得無比煎熬。
終于,蘇晚彎腰從一個骷髏手中撿起一把長刀,上面的圖案和自己手中箭頭上的圖案簡直如出一轍。
為什麼會在這里發現這麼多死去的骷髏呢?
正疑,突然上面的盛凌然醒了。
“蘇晚?晚兒!”
“我在這呢!”
蘇晚回應了一聲,拿著那把刀和箭頭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王爺你好一點了沒?”
盛凌然坐起,抬手了一下肩膀上包扎的傷口,蹙眉說道:“無妨,我們還是盡快出去吧,耽擱太久容易被刺客找到。”
“好,我看到那邊好像有個出口,我們過去看看吧。”
“嗯。”
蘇晚將盛凌然拉起來,然后扶著他一起繞過土坑,朝著那邊的出口走去。
里面是一條很深很黑的甬道,雖然不知道盡頭是什麼,但如果原路返回,很有可能會遇到下山來搜尋的刺客。
與其回去自投羅網,還不如賭一把。
想到這里,兩人便一前一后舉著火把走進去。
……
大概走了不到三炷香的時間,終于看到了山的盡頭有亮傳來。
兩人喜出外,立刻拉著彼此的手往前走,直到出了漆黑的山,看到了眼前悉的景象。
“這不是……小區嗎?”蘇晚環顧四周,才發現他們從山崖下面的山一路穿了過來。
這個口很蔽,周圍有大樹的葉子遮擋著,所以輕易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沒人會鉆的那麼深。
蘇晚松了口氣,笑著說道:“王爺,我們真是吉星高照啊,沒想到這樣都能活著逃出來……”
話還沒說完,盛凌然突然皺起眉頭,整個人便朝著懷中栽倒。
蘇晚嚇了一跳,幸好眼疾手快上去抱住了他,但畢竟是個高大雄偉的男人,重量的有些撐不住。
“王爺你怎麼了?是不是毒發作了?別怕,我馬上去喊人來幫忙。”
“我……”盛凌然低著頭靠在肩膀上,整個子發,連站著都很勉強。
蘇晚這才注意到,他臉極為蒼白,剛才因為山太暗了,所以沒有發現。
現在看來,他應該早就堅持不住了,能走出來,還真是不容易。
“王爺,你先躺著,我去人……”蘇晚想要把他放在地上,然后去侍衛來幫忙。
畢竟,這麼大一個男人,憑自己的力氣肯定拖不走。
盛凌然卻一把抓的袖子,怎麼也不肯松手。
“你……”他虛弱地在耳邊說,“你是不是,想丟下我?”
“喂,我在你眼里就是這種人嗎?”蘇晚不服地瞪著他。
“你曾經難道沒想過,讓我死嗎?”
這話問的,自然是想過,但是能說實話嗎?
“王爺,你都這樣了,就老實一點吧,算了,我扛著你走。”
說完,蘇晚便轉將他整個扛在了背上,艱難地一盯著腳步往林子外走去。
盛凌然眼前得視線由清晰逐漸變得模糊,最終全部一黑,徹底失去了神智。
蘇晚走了一會兒實在是扛不住了,干脆把他放在了地上,了口氣,趕朝著林子外跑去。
終于,樹林外有一群侍衛巡邏而過,眼前一亮,仿佛是看到了希一般沖著他們招手吶喊。
“喂,我和攝政王在這里,快來人啊——”
那群侍衛看到便立刻蜂擁而至,將團團圍住。
蘇晚以為這些人是來幫自己和盛凌然的,卻不料他們竟然將按在了地上。
“你們干什麼?放開我!”掙扎著大喊。
什麼況,這幫人是瘋了嗎,見了就要抓?
領頭的臉沉,居高臨下地說道:“蘇晚,奉皇上之命,以謀殺罪將你大牢,將帶下去。”
“是!”
蘇晚被人從地上拽起來,雙手背在后捆著繩子。
滿臉都是震驚,不解地問道:“什麼謀殺罪?我謀殺誰了?放開我……”
……
太后營帳。
“太后,人抓到了!”劉公公上前小聲匯報。
“哦?在哪里抓到的?”葉嫵著手里的狐貍皮,紅一勾冷冷問道。
“是在小區,自己沖出來找侍衛,被當場抓獲,關了牢房。”
“自己一個人?”
“還在不遠發現了昏迷不醒的攝政王,兩人應該是在一起的。”
“那攝政王呢?”
“他已經被送回王府,只是中劇毒暫時陷昏迷。”
“呵,不愧是盛凌然,殺了哀家培養了這麼久的死士,都沒能死在當場。不過沒關系,反正他已經中了劇毒,這次想要活下去就難了,去吧,派人去盯著,一旦發生什麼變化及時回來稟報。”
“是。”
劉公公剛走,葉淮便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太后,這一次咱們勝券在握了。”
葉嫵回頭看著他,轉而坐在了榻上,眼神慵懶地看著手里的白狐皮。
“勝券在握?哀家難道不是一直都如此嗎?盛凌然想要跟哀家斗,還得很。這一次派出殺手雖然沒能要了他的命,但他昏迷這段時間,也許夠我們布局了,就算他能醒過來,一切也都為時已晚。”
“沒錯,這一次不僅殺了幾個異黨,還功將盛凌然搞得半死不活,接下來只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蘇晚的頭上,那麼一切都會按照我們的計劃走下去。”
“沒錯,只要盛凌然一死,寒兒全都要聽哀家的,只要他以后都聽話,那哀家自然是舍不得殺了他,畢竟,他也是先皇唯一的骨了。”
……
另一邊。
蘇晚被關進了原本給野準備的牢籠之中,但幸好他們還準備了一張簡易的木床,可以供休息。
坐在床板上抱著自己的雙,將頭埋進膝蓋,滿腦子都是疑。
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被判謀殺罪?
秋獵還沒結束,所有事就已經開始超乎的預料。
那幫人收走了的手槍和弓弩,但幸好沒有搜。
否則,藏在懷里的那個有毒的箭頭,也要被一起拿走。
那可是唯一的證據了。
不過,眼下什麼事也沒搞清楚,所以還不能輕舉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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