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斐然沒想到白盛嬰會是這個回答,一時間有些噎住不知該作何反應。
好一會兒后,他才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沒有,不要用的心臟的辦法?”
“有,”白盛嬰看向陸斐然:“尋找和暖兒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子,獻出自己的心臟。”
“……”
陸斐然不再說話,這些答案他早就有了。
如今再問一遍,也不過是再絕一次罷了。
不希妹妹死,也不希盛嫵死。
可是這個世上,從來都沒有雙全法。
“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陸斐然看著昏睡不醒的盛嫵,忽然這般問道。
白盛嬰疑地看著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與告別吧,當圣完全吸飽了金之后,便再也醒不過來了。”
說完,他便抬腳走向了另一間室,將這里留給了陸斐然和盛嫵。
玉石室的溫度很低,陸斐然坐在床前,把頭靠在盛嫵的手心,許久都沒有說話。
他在等。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盛嫵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原本漂亮堅毅的眼睛里,此時只有空。
“你醒了。”陸斐然聲音里帶著喜悅,溫聲細語:“我們有孩子了,三個月大,在你的肚子里,你……你是不是自己也沒有發現?”
盛嫵沒有反應。
“沒關系,我發現了,我會保護好他,這是我們的孩子,也是我的第一個孩子。”
“很久之前你問我,我到底不你。
那時候我騙你說我恨你骨,但其實不是的,我你。
我恨的一直都是無法放棄你的我自己。”
“這一年,你陪著暖兒東奔西跑,走了好多地方,從來都不給我寫信。
但是我知道,你每天都有寫信,只是從來沒有發信罷了。”
“盛嫵,我后悔了,我不想讓你用這樣的方法救暖兒了,你醒來好不好,我把你藏起來,保證誰也找不到你,連白盛嬰也找不到你。”
……
陸斐然的話散漫毫無重點,有時候講的是他們剛認識的事,有時候講的是最近發生的事。
他以前從來不喜歡和盛嫵說這麼多話,這會兒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是被忽然打開了閘門一樣,他滔滔不絕地足足說了一個時辰。
直到他說累了,坐在地上靠著墻,拉著盛嫵的手睡著之后,白盛嬰才從室里走了出來。
看著滿狼狽的陸斐然,和睜著雙眼,毫無生機地躺在玉床上的盛嫵,他忽而皺起了眉頭。
“嘖,真是麻煩!”
白盛嬰不高興地擰著眉頭,一把點住了陸斐然的睡,將他拎起來丟到了玉床上。
隨后,他摘掉了盛嫵心口正在吸收金的圣,作了一番之后,盛嫵的眼神逐漸有了神采。
片刻后,盛嫵從玉床上坐了起來,轉頭去看邊陸斐然。
“到你自己選了。”白盛嬰把圣小心翼翼地放進了盒子里,如是說道。
盛嫵的手,輕輕地在陸斐然的臉上過,低下頭,在陸斐然的畔落下了輕輕一吻。
隨后,盛嫵看向白盛嬰:“求圣尊幫我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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