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頭牌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哪天要讓別人給下去了,我看紅袖還怎麼得瑟?!”
“也就咱們小姐讓著!你瞅閣裡的其他姑娘,有幾個把放在眼裡的!”
“等從頭牌上摔下來,看我不把大耳刮子摑腫的臉!”
——
聽這意思,們也是芳華閣裡的姑娘。
蘇默胡地聽了一耳朵,迅速猜出了們的份。
在臺下看芳華閣表演時,就發現了紅袖跳舞時,眼神裡的高傲,那是一雙高高在上的眼睛。
沒想到,在芳華閣裡地位如此超然,卻也有意無意地得罪了很多了,招了無數嫉恨。
兩個小丫鬟,你一句,我一句,說得興起,說了一會兒紅袖,沒一會兒,又說到了恭親王世子上。
“世子爺真俊!”
“能在清平這個小地方,見到京城裡的公子哥,咱們也算沒有白活!”
“可惜,世子爺只招了紅袖一個人作陪!沒見那賤人進去的時候,好個得意喲,兩道眉都要從臉上飛出去了嗎?真是可恨!”
“那也看有沒有那個本事,留世子爺過夜了!”
“倒是想睡世子爺來著,就怕世子爺看不上!跟世子爺一比,連人家一半俊都沒有!”
——
蘇默暗笑,這兩個丫鬟年紀不大,但罵起人來,可一點也不,提到芳華閣的紅袖時,一個個絞著手帕,臉猙獰得象是要吃人的樣子。
提到世子爺時,一個臉紅,一個耳熱,倒象是春心萌的樣子。
想到們芳華閣,那是堪比青樓楚館的地方,倒也能想得通了。
“咳!你們這兩個頭,當我是死的嗎?紅袖和世子爺也敢拿來說,難道就不怕管事的聽了去,捉了你們,著人摑你們的嗎?”
說話的人站在茅房裡,裡面傳來悉悉索索地穿聲,說話聲音很大,可蘇默聽出來的話裡並無多兇狠之意。
“夕瑤姐,我們這不是替你打抱不平嗎?這紅袖平日在芳華閣囂張跋扈慣了,有什麼好,全讓得了去!”
“是啊。如果不是夕瑤姐低調,不出風頭,哪到紅袖出盡風頭?!”
兩個丫鬟一點兒也不帶怕的,笑嬉嬉地探著頭,看著裡面的人。
過茅房上的紅燈籠和小丫鬟手上挑著的氣死風燈,蘇默看到裡面站著一個材高挑的倩影。
沒一會兒,裡面的人緩步走了出來,穩穩地站在和的燈下。
著一煙霞灑月藍合歡花彈綃紗,肩著披著藏青披風,腰繫秋香藍絛,肩若削,腰約若素,一雙眼,煙波流轉中嫵天。
當真是個妙人!
“你們就是看不慣紅袖在芳華閣作威作閣,新來的世子爺,也被勾到自己房裡去了,可別拿我作筏子!”
子約有十七八歲,柳眉一豎,一語道破兩個丫頭的那點心思。
兩個丫鬟嘿嘿一笑,一人在前面引路,一人扯著那位夕瑤的袖子,撒耍賴道:“夕瑤姐難道就不生氣嗎?又俊又的世子爺,閣裡的姐妹們還沒有多看兩眼呢,就被紅袖勾走了?”
“說來說去,不就是爲了世子爺?瞧你們那點出息!別怪我打擊你們,世子爺那樣的人,是人中龍,豈是我們這樣的人能攀附上去的?我勸你們,別做夢了!正經多掙點錢,後半輩子有個保障,倒是真個的。”
夕瑤說話爽利,拿手點了一個丫鬟的頭,教訓道。
蘇默有些驚訝,閣裡的姑娘,很有這樣有見識的。
在這個夕瑤上,竟然看到了現代上的某些影。
夕瑤說話間突然意識到什麼,擡眼向著影的蘇默和蘇笙看過去,深深地皺著眉。
心想:這兩丫鬟也太不小心了!說話的時候,也不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們這樣口無遮攔的,早晚會惹下大禍!
見夕瑤看,蘇默主牽著蘇笙的手走了出來,笑著說:“我們不是故意聽你們說話的,實在是周圍就這一更的地方!”
上下打量了蘇默一眼,發現不是芳華閣裡的人,夕瑤這才放了心,回道:“是我更的時間太長了,也怪我這兩丫頭碎,你且別放在心上。”
兩個人彼此點了點頭,一個往裡走,一個向外去,肩而過的時候,誰也不覺得會與對方有再接的機會。
走出不遠,蘇默就聽到有個小丫鬟小聲說:“小姐,你爲什麼會對一個長相不起眼的丫頭如此客氣?我看就是一個農而已。”
夕瑤的聲音淡淡地,仿若要隨風而逝:“農怎麼了?你可別看不起農,我以前也是農!誰說農就沒有變凰的一天!”
聽到夕瑤的話,蘇默微微一笑。
這個夕瑤的格,倒喜歡的,有機會的話,不妨與個朋友。
看到蘇默的笑容,蘇笙不解:“姐姐,你在笑什麼?”
蘇默低頭看他:“我在笑,剛纔那位姑娘很是與衆不同。你且記得,以後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人,你都不能小看人家。”
夕瑤帶著丫鬟優哉遊哉地踏芳華閣,就聽紅袖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人的慘嚎聲,象是人被人掐住脖子,瀕臨生死時的絕。
“啊!世子爺,饒命啊!”
夕瑤被紅袖的這聲慘嚇得打了一個激靈,全的皮疙瘩陡然刷刷地立起。
閣裡的其他姑娘也是一臉驚恐之,不知道紅袖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紅袖,不是去伺候世子爺了嗎?
房門被撞得哐哐作響,象是有隻猛在裡面四竄一樣!
“爺,我——”
裡面傳來紅袖帶著哭腔的委屈聲音,語還休的調子,來個正常的男人聽了一定會心疼地把抱到懷裡,小心肝,小寶貝地安個不停。
可偏裡面這位,他不是個常人,是陳朝有名的暴戾世子,喜怒不定,格暴戾,本不是個憐香惜玉,或者本不懂香要如何憐,玉要如何惜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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