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惱了,白九主跑過來,把筆塞進手裡,笑著勸道:“休息一會兒再畫吧。”
拿到筆,蘇淺喜笑開,乖順地點了點頭,垂放在椅子兩側的不安份地來去的。
白九垂下頭,看了一眼,桃花眼裡滿是醉人的笑意。
相比於三年前的死氣沉沉,他更喜歡現在的蘇淺,上帶著的俏皮和活力,讓他總是不經意地想起,就能會心一笑。
陪著蘇淺用完了午膳,白九才慢悠悠地走了。
蘇淺一拍腦袋,這纔想起陳蘭碩還躺在自己閨房中的牀上呢。
匆匆返回,卻見牀榻上空無一人,問過了守著院門的婆子,才知道陳蘭碩早早地就離開了,走時臉很不好看。
蘇淺一時怔在了原地,這小子走時怎麼不跟說一聲啊。
回到恭親王府,陳蘭碩負著手,衝著恭親王妃的住而去。
守在門前的陳嬤嬤攔在門前,強笑道:“世子,王爺在裡面和王妃說話呢。”
陳蘭碩冷笑一聲,擡腳狠狠地踹在了陳嬤嬤上:“狗奴才!滾開!”
聽到外面的靜,恭親王爺眉頭一皺,顯然有些不悅。
恭親王妃不聲地把他臉上的表盡收眼底,揚聲對著門外喊道:“陳嬤嬤,讓碩兒進來吧!”
“是。”
陳嬤嬤如聞天賴,迭聲應了聲,從門前退開了。
陳蘭碩緩步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榻上的恭親王爺。
恭親王爺是當今聖上胞弟,深重,平時公務繁忙,一年到頭很難在恭親王妃這裡見他幾面,可見夫妻關係早就涼薄如水。
他年方四十,正是龍虎猛的年紀,劍眉飛揚,眉目之前,和陳蘭碩頗爲神似,氣質高貴,臉上雖已約有了歲月的痕跡,但還是儀容出衆,讓人不由側目。
陳蘭碩進了門之後,只看了恭親王爺一眼,就垂下眼去,給恭親王爺和王妃各見了禮,可見他們父子關係並不算融洽。
恭親王爺神疏淡了點了點頭,連看一眼陳蘭碩的興趣都沒有,便以還有公事要忙離開了。
恭親王妃呆立在房中,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扭過頭,看著陳蘭碩,勉強勾起角笑道:“碩兒,你找母妃有事嗎?”
陳蘭碩的眼睛盯在恭親王妃臉上,沉狠辣之一閃而過:“母妃,三年前的那場大火,你到底做了什麼?”
聽到這話,恭親王妃的臉有瞬間不自然,但很快恢復了鎮定,淡淡一笑:“碩兒,蘇姑娘出事時,我們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我還能做什麼?轉眼間,時間過得可真快,蘇姑娘已經死了.....”
陳蘭碩掩在袖下的手用力一握,冷聲說:“沒有死!”
看到恭親王妃臉上的神,他心裡已經明白,三年前,那場大火中,自己的母妃定然在裡面了什麼手腳。
要不然,提起他母妃時,蘇淺不會是那樣的表現。
他和白九,原本是他與蘇淺的關係更近了些纔是!
如果不是那場大火,蘇默早就了他的世子妃,哪還有白九什麼事!
恭親王妃臉一僵,如炬的目細細地打著陳蘭碩臉上的表,秀眉微皺,溫聲說:“碩兒,三年了,你還在欺騙自己嗎?蘇姑娘已經死了!這些年,我們派到清平城的人還嗎?哪個回來不是說,清平並無蘇默此人。“
說到這裡,恭親王妃神微頓,瞟了眼陳蘭碩臉上的神,接著說道:“碩兒,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是娶親的年紀了。我正和你父王商量,從京城的閨秀中給你挑一個做世子妃。”
恭親王妃原以爲,提到娶親之事,陳蘭碩這次肯定如往常一樣極力反駁,所以早早地把所有說辭都想好了,就等著說服他呢。
誰知,陳蘭碩一反常態,點頭道:“我想娶蘇家的蘇淺爲世子妃。若是母妃不能如我所願,除了以外,一意讓我娶其他名門閨秀,怕是們一進門就會守活寡一輩子。”
“蘇淺?這是京城誰家的閨閣千金?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恭親王妃先是一喜,後來臉上的神又有些古怪,生怕自己聽錯了,連忙追問道。
陳蘭碩神不變,語氣淡淡地說:“蘇家是最近才搬到京城來的,母妃當然沒有聽說過蘇淺的名字。”
聽到這裡,恭親王妃有些笑不出來了,皺著眉頭,神嚴肅地說道:“新搬到京城的?名門大家世代居住在京城,新搬來的,必定是沒什麼底蘊的家族。這個蘇淺該不會是個小門小戶的千金吧?碩兒,你的世子妃一定要出自名門,這樣纔不會被陳蘭玥下一頭!你可要清楚了!”
“我想得很清楚了。陳蘭玥想尚公主,我都管不著,我只要蘇淺!如果母妃不願意,我就進宮去求大伯父!他向來疼我,一定會讓我如願以償的!”
說完,陳蘭碩豁然轉,往門外走去。
恭親王妃氣得渾發抖,知道他這是鐵了心了。
要是真讓他到皇上那裡一鬧,把家裡弄得人盡皆笑,這個恭親王妃以後在京城的圈子裡還怎麼擡得起頭!
“碩兒,你站住!我這就讓陳嬤嬤到蘇家把那位蘇淺小姐的八字拿過來!”
陳蘭碩側過頭,神冷漠地說:“謝母妃全。還有一事,我想提前告知母妃一聲,我想去外祖家一趟,晚上就不回來了。”
見他提起自家人,恭親王妃雍容的臉上出一淡淡的喜悅,笑道:“去吧。在你外祖家多住幾天,遲些回來也沒關係。”
陳蘭碩不在這幾天,正好派人把蘇家包括那位讓他青眼有加,執意要娶的蘇淺查個底朝天!
絕不允許碩兒娶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爲世子妃!
陳蘭碩沒有應聲,大步走了出去。
他去外祖家是有事要辦,可不是爲了玩的,事辦完,他想去哪裡,他母妃自然也管不著。
三年前,爲了不打草驚蛇,恭親王妃以心不好回孃家散心爲由,住進了趙家之後,便閉門不出,其實暗中早已出了京城,帶著趙家人給的暗衛到了清平城。
恭親王妃不說,三年前都做了什麼,可是不代表那些暗衛不會開口。
嚴刑酷打之下,他就不信沒有會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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