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朝臣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因爲他們都不敢,生怕說錯了什麼,惹怒了皇上還不要,若是被朔風國的人拿住了把柄,有損朝廷的面子,那纔是大事。
氣氛安靜的有些可怕,這幾個朔風國的將軍,把自己說是不懂禮儀的人,什麼話都敢說,本不管不顧,這樣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更不能直接殺了。
葉清冉的目從殿中所有人的臉上掃過,最終看著風長歌,卻見對方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表,自己的臣子在別國的殿堂中丟臉,他也覺得不在意。
所以,葉清冉敢肯定,現在的這一幕一定是風長歌安排的,讓張俊平假裝醉酒,挑起事端,給皇上出難題。
心中明白這一切之後,再朝著蕭天翊看去,卻見蕭天翊也看著,兩個人的目在空氣中撞,彼此心知肚明。
看來,蕭天翊也察覺了這是一個局,但是他不能開口,畢竟他是日曜國的王爺,不能替皇上做決定,可若他要跟張俊平這麼一個小小的將軍計較,那便是有失皇親的份。
葉清冉察覺到蕭天翊的爲難,知道,風長歌還沒正面亮明份,所以蕭天翊也還不宜提前暴實力,這場尷尬,只能由來化解。
心中打定主意之後,葉清冉忽然間咯咯地笑了起來,清脆的嗓音在寂靜的殿中清晰可聞。
這樣的笑聲,若在平時,必定是個殿前失儀的罪名,也會讓後宮那些妃嬪抓住把柄,但是在這樣的時候,不僅不是罪過,反而有功,因爲的笑聲,功打破了尷尬。
“哈哈哈——”葉清冉似乎笑的越來越大聲,像是肆無忌憚。
這一出,讓所有的人都不著頭腦,尤其是這些自詡人的朔風人,更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在笑什麼。
張俊平見狀,便將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扔,怒喝道:“小丫頭,你笑什麼?”
或許是覺得,他反正已經挑起事端了,也不在乎豁出去,所以也就什麼都不顧及了,這樣摔杯子的作,在皇上面前,可是大大的不敬,但是他已經不在乎了。
“笑什麼?當然是在笑你呀。”葉清冉也是十分囂張,如此說著,脆生生的嗓音,告訴大家分明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可是沒有人知道,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有什麼好笑地?難道這就是你們日曜國的禮儀嗎?在別人說話的時候,嘲笑?”張俊平開口說著,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因爲他覺得,自己在葉清冉的眼中,好像是個小丑,葉清冉只需要一眼,就能把他全部看穿。
聽了張俊平這句話,葉清冉立即拉下臉,怒喝道:“你這蠻夷之人,也配跟我談禮儀?我雖然只有十四歲,可是我卻知道,在別人家做客,應該客隨主便,遵守別人家的規矩,可還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客人!”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你信不信我一隻手指頭就死你?”張俊平被這番話激怒,如此說著。
“有本事你就死我。”葉清冉
說道,“你堂堂一國的將軍,跟我這麼個未及笄的小丫頭計較,不就要殺人,還真是厲害呢。”
論打仗,大概沒有人是葉清冉的對手,前後兩輩子,見過了太多的人,尤其是朔風國的人,前世的對手,有什麼樣的缺點,十分了解。
這個張俊平,最大的缺點就是格暴躁易怒,三言兩語就能激怒他,只要他發怒,那就會出破綻,就能找到突破口。
張俊平果然掉進葉清冉的陷阱中,他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卻被連戰阻止,連戰說道:“早前就聽聞日曜國的前尚義葉清冉,聰明過人,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只可惜,聰明過了頭,就會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連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這個小丫頭年紀小,聽不懂。”葉清冉一句自己年紀小,便推了所有的事。
“歐將軍的事,是兩個國家之間的利益往來,你既不是皇上,就不能替日曜皇帝陛下做決定,你越俎代庖說這麼多,也無濟於事。”連戰說道,“還是讓你們的皇上說說,到底要什麼條件,才肯放了歐將軍吧。”
“對於你們這樣的無禮之人,吾皇不屑跟你們談。”葉清冉說道,“好好地宴席,被你們攪這樣,辜負了吾皇的一片苦心,難道還要吾皇跟你們和悅的說話?不好意思,就算吾皇心寬廣,不計較你們的過失,可我這個小丫頭看不下去。”
葉清冉這番話,明著是在解釋自己並不是越俎代庖,實際上也拍了皇上的馬屁,說他心寬廣,也說朔風國這些人不識好歹。這樣一來,想必皇上也不會計較的搗。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連戰問道。
“不是我想怎樣,是你們想怎樣纔對。”葉清冉說道,“我們可從來沒說過要放了歐敬懷,現在是你們求著讓我們放了歐敬懷。既然是求人,那就要有求人的態度,你倒是說說,你有多大的誠意,能勸服我們放了歐敬懷?你們要拿什麼東西來換歐敬懷?”
“你……”連戰一聽這話,頓時被堵的啞口無言。
因爲葉清冉這話,等於是把皮球踢回了朔風國的手中。條件並不是皇上開的,而是朔風國自己提出來的,至於條件的好壞,那就要看歐敬懷在他們心中的價值了。想必條件開了,他們肯定也知道,無法換回歐敬懷;可若是給多了,他們又怕吃虧。
這樣一來,陷兩難局面的人,可是他們了。
“好了,連戰,你不要再說了。”秦永安說道,“日曜皇帝陛下,這都是一場誤會,誤會!張將軍他喝醉了酒,胡言語,失了儀態,還請皇帝陛下開恩,饒他這一次。回頭我們一定會好好管教的。”
果然如同葉清冉所料,見事沒按照他們預料的方向發展,便有人出來打圓場了,把一切都歸咎於醉酒,這樣一來,皇上若是不原諒他,那倒是真顯得小肚腸了。
但是,葉清冉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們?想到這裡,葉清冉便跪在皇上的面前,說道:“皇上,微臣知道您心寬
廣,必定不願跟他們計較,可是微臣還是個未及笄的小孩,可沒這麼大的度量。尤其是那張將軍,他還說要死微臣呢,微臣這口氣,可咽不下去!”
此時的葉清冉,又轉變了一個樣子,完全不同於剛纔跟張俊平還有連戰打仗的犀利模樣,而變了一個撒的小孩,那甜膩膩的聲音,懇求的眼神,嘟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完全像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可皇上心知肚明,葉清冉平時不是這樣的,這麼做,無非是想到了什麼鬼點子整這些人,於是說道:
“你們遠來都是客,朕也不想爲難你們,但是這小丫頭脾氣犟得很,一撒,朕也沒有辦法。張將軍,小孩子家胡鬧,你可別在意啊。”
皇上這麼一說,張俊平自然也不好再鬧騰,畢竟秦永安都已經打圓場了,於是他只能說道:“陛下客氣了,陛下不怪我醉酒失態,我又怎麼會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
“既然不計較,那你跟我比試一場如何?我就是小丫頭片子,我就喜歡胡鬧,可你若不答應,你就是膽小鬼。”葉清冉順著張俊平的話往下說。
和皇上一唱一和,便給張俊平下牢了套。
如果張俊平不答應,那就真的變了膽小鬼,連一個小孩的挑戰都不敢接,可若答應了,又怕葉清冉有什麼陷阱。
“答應就答應,難道我還怕你不?”張俊平不等別人開口,便一頭撞進來,說道,“你說吧,比什麼?”
“現在大晚上的,也沒什麼好比的。我想給你比詩詞歌賦那些,可我怕你一個人輸給我丟人,既然這樣,那我們比你拿手的箭,怎麼樣?”葉清冉問道。
“哈哈哈——笑話,你不知道本將軍的箭是朔風國數一數二的嗎?你一個小丫頭,小胳膊小兒的,你能拉的開弓嗎?”張俊平說道,“我怕你輸的太難看,當著大家夥兒的面哭。”
“我看要哭的是你纔對。”葉清冉說道,“誰輸誰贏,只有比了才知道,張將軍,我們賭一把怎麼樣?”
“怎麼賭?”張俊平問道。
“如果我贏了,你跪在殿中,跟吾皇磕三個響頭,向吾皇認錯,爲你之前的失禮賠罪。”葉清冉說道。
“那要是你輸了呢?”張俊平問道。
“我不會輸,也不可能輸。”葉清冉信誓旦旦的說道,“怎麼樣,敢不敢賭?”
“好!不過事先說好了,你如果輸了,就任由我置。”張俊平說道。
“沒問題。”葉清冉點頭說著,然後轉對皇上說道,“皇上,麻煩您差人拿兩把弓箭來。”
皇上看著葉清冉,臉也有些嚴肅,他似乎覺得葉清冉這玩笑開過了頭,比什麼不好,非要比箭,而這張俊平的箭,在朔風國的確稱得上數一數二的高手,葉清冉贏得機會本是微乎其微。
“皇兄,派人拿弓箭吧,臣弟也想看看,朔風國的箭高手,被葉尚義打敗而痛哭流涕的樣子。”蕭天翊也跟著幫腔,如此說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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