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妖孽，就算死了也要給我添堵！”老夫人將手中的賬本朝著葉清悠砸過去，賬本的一角從葉清悠的臉上劃過，瞬間就劃出了一條口子。

雖然不深，但是在姑娘家白皙的臉上，看著也目驚心的。

“祖母，這件事悠兒毫不知，不知道趙姨娘爲什麼要拿走那麼多銀子，墨韻齋也不比其他幾個院子過得好，請祖母明鑑！”葉清悠也沒有生氣或者惱怒，撲通一聲跪在老夫人的面前，就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趙姨娘的上。

葉清冉不信葉清悠什麼都不知道，可現在趙姨娘已經死了，銀子也去向也不知所蹤，可以說是死無對證，任憑葉清悠怎麼說，也不能拿怎麼樣。

“你……好好的家，就是因爲有你們這些幺蛾子，纔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你們自己不爭氣，卻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在冉兒上，你們真是太讓我失了！”老夫人怒極地說著，雙手不停地捶打著自己的膛，一副不想活了的樣子。

葉清冉知道，事到了這種地步，老夫人是故意向示弱，好博取的同，這樣的手段前世老夫人用的很多，所以葉清冉見怪不怪了。

可就在葉清冉準備說話的時候，老夫人口中突然噴出一口鮮，灑落在前的襟上，星星點點，很是目驚心，而這……是紅中帶黑的。

“母親！”葉長風見狀，大驚失，忙扶著老夫人，在榻上躺下來。

雖然葉長風不是個好員，也不是個好父親，更算不得是好丈夫，可是他是個好兒子，他對老夫人的孝心是真的，也是他上唯一看得見的優點。

“怎麼會這樣？”胡媽媽看著老夫人頃刻間昏迷不醒，吐出的又是不正常的，心中忐忑。

葉清冉眼神微閃，腦海中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吩咐著：“葉靈，去給老夫人診脈！”

葉靈聞言，便立即走到老夫人的邊，出手給把脈。府中的人都知道葉靈會醫，而且造詣不低，所以都看著，想聽聽說什麼。

“大小姐，老夫人這是中毒了，是慢毒，毒潛伏在中，已經長達一年以上，都將近兩年了。”葉靈說道，“若不是了刺激，毒發的時間可能還要晚點，可現在……”

“還有的救嗎？”葉清冉忙問著。

不管怎麼樣，重生之後的一輩子，老夫人對還算是不錯的，雖然前世也一直是利用，但是葉家都落到了這個地步，葉清冉已經不打算跟老夫人計較了，卻沒想到老夫人居然被查出中毒。

葉靈搖了搖頭，說道：“中毒的時間太長了，老夫人素來不太好，再加上這次了刺激，奴婢也沒有辦法。”

“祖母好好地，怎麼會中毒呢？該不會是大小姐邊的丫頭瞎說的吧？”葉清霖說道，“找大夫來看看，我纔不信祖母會沒救。”

“葉靈沒有瞎說，我先前也學過一點醫，如果不是中毒，不可能是黑的。”葉清霜說道，“祖母的子一

直算朗，也就是這兩年才慢慢虛弱，可能就是跟中毒有關。”

“沒想到府中居然有這樣的宵小之輩，膽敢謀害老夫人！”葉長風念母親把自己養大，於是十分憤怒的說道，“查，就算老夫人真的沒幾天日子，也一定要把謀害的兇手找出來！”

“大姐姐正好當了兩年的前尚義，祖母就中毒了兩年，這也太巧了吧？”葉清悠想了想，開口說著，想著即便鬥不過葉清冉，也一定要讓揹負著毒殺親祖母的罪名，讓敗名裂。

“二妹妹想說什麼，不妨直接開口。反正現在葉家也已經是平民家族，面子和裡子全都丟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葉清冉深知葉清悠的德行，於是如此說著。

“我說，是你葉清冉對祖母下毒，利用你前尚義的份，製造不在場的證明。”葉清悠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連自己的親祖母也要殺害。”

“笑話，我還可以說是你趁著我不在府中，對祖母下殺手呢。”葉清冉說道，“既然要查，那就仔仔細細的查。先從祖母邊的人查起，既然要對祖母下慢毒，那必定是邊之人，伺候，而且能讓祖母信任的。”

葉清冉此話一出，胡媽媽、香梅和香玉三個人頓時大驚失，慘白著臉看著葉清冉，就怕自己被拉下水。

“此話倒是不假，我母妃懷孕的時候，也是中了慢毒，只有邊的人才有機會下手。”蕭景開口說著，“葉尚義的方向並沒有錯。”

“胡媽媽，我問你，祖母平日裡都吃什麼，飲食是誰負責的？”葉清冉盯著三個人，開口問著。

“回大小姐的話，奴婢一直是負責統籌壽安堂的事，飲食是香梅負責，起居是香玉負責，一直沒出什麼問題。膳食都是在壽安堂的小廚房做的，也是咱們三個盯著的，不可能什麼手腳。”胡媽媽說著。

其實胡媽媽和香梅、香玉這三個人，是伺候了老夫人很長時間的，胡媽媽是老夫人的陪嫁，地位尊崇，香梅和香玉深老夫人大恩，也不可能背叛。

“把祖母平常吃喝的東西都拿出來，讓葉靈和清霜檢查檢查。”葉清冉吩咐著。

三人聽了，也沒敢有什麼瞞，便將老夫人平時喝的茶，還有一些東西都拿出來了，至於廚房，也派大夫去檢查，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和痕跡。

葉靈在檢查的過程中，看到了一個小包，裡面的末只剩下了一點點，可是並不妨礙判斷出裡面的東西。

“黃泉散？”葉靈拿著包走到葉清霜的面前，問道，“三小姐，葉雪應該教過你怎麼辨別毒藥，你看看，是不是黃泉散。”

葉清霜聞了聞，又弄了點泡開，觀察了一陣，隨後點了點頭：“的確是黃泉散，祖母中的就是這種毒。”

“不可能！”香梅立即否認，“這是珍珠，是老夫人用自己的己錢買的，奴婢拿回來之後就沒過，一直都是奴婢伺候老夫人服用的。”

“祖母喝了多

長時間了？”葉清冉問道。

“差不多……快兩年了。”香梅的心中有些抖，時間對的上，而且葉靈和三小姐都說這是毒藥，可是怎麼會呢？分明買回來的是珍珠啊。

“看來事已經水落石出了，兇手就是香梅。”葉清悠說道，“但是香梅是祖母邊的人，不可能自己背叛祖母，一定是有人收買或者指使。你還是老實代吧，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不，沒有人讓奴婢這麼做，奴婢買的是珍珠，不是黃泉散。”香梅說道，“如此說起來，奴婢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奴婢給老夫人買珍珠回來的時候，與夫人邊的丫頭安撞在一起，手中也有一個一樣的包。兩個包掉在地上，奴婢撿起了離自己最近的那一個，興許就是那個時候，拿錯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都放在阮心荷與安的上，真沒想到查來查去，葉清冉洗了嫌疑，可阮心荷卻了嫌疑最大的人。

“來人，去搜安的房間，若是能找到珍珠，那證明香梅說的是真話。”葉清冉開口說道，“這麼一大包末，就算兩年應該也吃不完吧，如果真的是跟安拿錯了，那剩下的東西應該還在的房間裡。”

安抖著，子發抖，沒想到，時隔這麼久，這件事還是被揭發出來，可是死的並不是阮心荷，卻是老夫人。

去搜安房間的是胡媽媽，對老夫人忠心耿耿，絕對不會有半點偏私，所以當從安房間真的搜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包的時候，心中的悲痛是怎麼也抑制不住的。

回到壽安堂，胡媽媽把包放到桌上，說道：“這是從安的牀底下搜出來的，裡面的末也不剩下多了，證明一直在用。”

葉靈和葉清霜兩人走上前去，檢查了一下這些末，果真是珍珠。

“真沒想到，想要置母親於死地的人，居然是你。”葉長風看著阮心荷，開口說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算對我沒什麼，可是你卻不該害人命。”

“不是我……”阮心荷自己也被嚇住了，扭頭看著安，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安，你把話說清楚！”

安看了看榻上的老夫人，又看了看阮心荷，最終目落在葉清悠的上，心中頓時有了選擇。

現在葉清悠們也是平民，手中再沒有生殺大權，可葉清冉是公主，不管怎麼樣，至說出實，還能求葉清冉放過的家人。

想到這裡，安下定決心，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不關香梅的事，事的確如所說，是跟奴婢誤拿了包，可奴婢的包不是夫人給的，更不是夫人指使奴婢的，這包……原本是二小姐給奴婢，讓奴婢毒殺夫人的！”

事一波三折，結果卻落到了葉清悠自己頭上。

頃刻間，葉清悠臉蒼白，自己都忘記了昔日下過這樣的命令，讓安去毒殺阮心荷，沒想到三言兩語的挑撥，居然把自己給出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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