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院兒,沈逸和就迫不及待的追上了裴長清的腳步,「剛才你跟我妹妹說什麼了?」
說什麼了?
說他要幫著沈靜嘉對付沈靜?
他搖了搖頭,「裴某答應小姐,不會跟旁人說的。」
「我是哥哥,算不得旁人,你跟我說說看,你們到底講啥了?」
沈逸和抬手搭上了裴長清的肩膀,一副好哥倆的模樣。
然而裴長清卻是笑了笑,然後拿下了放在肩膀上的手,微笑的看向沈逸和,「若是沈將軍想知道,不如去問小姐,裴某是個重信之人,斷然不會背棄諾言。」
看著裴長清離去的影,沈逸和在後面揮了揮拳頭,要不是看著嘉兒喜歡你,看看我會不會把你揍的滿地找牙!
他想來想去,這事還是應該跟父親說一聲才是,嘉兒年,萬一被這裴長清騙了呢?
沈逸和點點頭,神有些凝重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那邊沈靜挨了打,又急又氣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對著鏡子看著自己有些腫脹的右臉,心裏的火氣越發的大了起來。
「兮染,兮染?
!」
了兩聲,兮染才急急忙忙的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盆東西。
「你死哪裏去了!」
沈靜不滿的瞪著兮染。
兮染也不敢還,只低著頭,開口解釋著,「小姐,奴婢,奴婢去找冰塊了,您的臉有些腫,敷些冰塊消腫的快一些。」
說的倒是沒錯,只是沈靜從來都不是那麼好伺候的人。
「這是什麼天氣?
你竟然讓我敷冰塊?
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讓我去看戒悟大師講經?
是不是想讓我也生病,跟娘一樣躺在床上?」
沈靜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上前就是一腳。
端著的盆子險些手,兮染晃了一下才站定,「奴婢沒有,奴婢也是為小姐好,您這樣子若是出門去,肯定會被別人看出來,到時候不得要嘲笑小姐……」兮染沒因為這種事挨沈靜的揍,自然而然的就想要避免。
話還沒說完,沈靜突然抬手打斷,「你說什麼?
很明顯嗎?」
分辨不出來問這個問題到底是好還是壞,兮染抬頭看著沈靜,點點頭,「是,是有那麼一點明顯,不過,若是敷一會兒冰,再拿胭脂蓋一層,應該就不會那麼明顯了。」
「不用了,我們就這麼去看娘親吧。」
沈靜說著就起了,臉上不再是憤怒,而是約帶著興。
兮染不知道怎麼勸,也不敢勸,應了一聲是,就趕忙放下手裏的盆,跟上了沈靜的腳步。
到了伯昌侯住的主院,伯昌侯正巧出去,沈靜馬上進了裏屋,朝著趙姨娘走了過去。
「兒?
你怎麼來了?」
趙姨娘看到沈靜,有些意外。
一看到自己的娘,沈靜就忍不住眼中的淚水,「娘!」
委屈的了一聲,就撲到了床邊。
「怎麼了這是?」
趙姨娘看著沈靜的樣子也皺起了眉頭來。
這個兒可是的眼珠子,是安立命的本,現在哭了這副模樣,哪兒能不心疼?
沈靜這才抬起自己的臉,右邊那腫脹著的紅掌印讓趙姨娘也不由得一驚,「是誰?
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打伯昌侯府的小姐?」
「還能有誰,是沈靜嘉!」
沈靜一邊說著,臉上還掛著淚珠,「要不是,誰敢惹我們伯昌侯府!」
趙姨娘這才反應過來,也是,伯昌侯府哪裏是那麼好欺負的,即便沈靜只是個庶,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的。
正說著,伯昌侯就走了進來,兮染眼睛尖,看到伯昌侯就馬上過去行禮,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提醒著裏面說話的母。
「你父親回來了,你切不可莽撞,只需讓你父親看到你的臉,就行了。」
趙姨娘囑咐著沈靜。
即便伯昌侯再寵沈靜嘉,這毆打庶妹的罪名,沈靜嘉總是摘不掉的!
想到近日來的不順,趙姨娘的眼裏閃過一,是該讓沈靜嘉吃一回苦頭了!
「父親,您回來了。」
沈靜乖巧的行禮,想要表現出自己溫的一面。
然而伯昌侯只是神淡淡的嗯了一聲,似乎並不想跟沈靜多說話。
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連看都不看沈靜一眼,這讓沈靜有些難過,回過頭看向裏屋床上的趙姨娘,見到趙姨娘點頭的作,深吸一口氣,走近了幾步,站在桌子旁邊。
「父親剛從外面回來,定是了,兒給父親倒茶。」
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端給伯昌侯。
終於,伯昌侯抬眼看了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漠然的端過茶杯喝了一口。
這,都沒發現?
沈靜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告狀還是應該離開。
「還有事?」
伯昌侯冷淡的開口,看向沈靜的神並不比陌生人好多。
聽到他的話,沈靜搖搖頭,「沒,沒有。」
對這個父親,是又敬又怕的,能有伯昌侯這樣的父親,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可是伯昌侯卻從來沒有對笑過,總是冰冰冷冷的態度。
小時候不止一次看見過伯昌侯抱著沈靜嘉笑瞇瞇的樣子,多羨慕沈靜嘉啊,能讓父親那麼疼寵呵護,捧在手心裏,而自己……「既然沒事那你就早些回去吧,天冷,莫要太晚出門,容易染了風寒。」
伯昌侯難得說這麼多話,還是對這沈靜。
可這就足以讓沈靜高興的了,揚起笑臉,似乎都忘了臉上的掌還在犯痛,「是,兒知道了。」
看吧,跟沈靜嘉其實是一樣的,們都是伯昌侯的兒,也一定都會得到伯昌侯的關。
若是伯昌侯能多關心一點,那也不是一定非要搶那個嫡的位置……心裏的思緒還沒轉完,就聽見伯昌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往後注意些,不要抹那麼多的胭脂,臉上太紅了也不好看。」
他說什麼?
胭脂?
沈靜猛然抬頭,不敢相信的看向伯昌侯,「父親,您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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