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蔣慧然就愣住了,看了一眼沈青竹,眼神不自然的眨了眨,「大姐姐,剛才都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以後,以後我再也不惹你了。」
沈靜嘉輕笑一聲,「別呀,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欺負你了,別說的好像你委曲求全,都是我蠻不講理一樣。」
沒想到沈靜嘉會這麼抓著不放,蔣慧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說剛才發生的事。
側過頭看了一眼沈青竹,果然沈青竹就開口了,「嘉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慧然好心提醒你,你怎麼能在外人面前給難看呢?」
沈靜嘉笑著點點頭,「那說了提醒我什麼了嗎?
說了在哪個外人面前給難堪了?
說了怎麼給難堪的嗎?」
一連問了三個問題,給沈青竹都問懵了。
沈青竹只聽蔣慧然說沈靜嘉和沈逸和讓自己在外人面前丟面子了,就急急忙忙的帶人過來討公道了。
也不自覺的就看向了蔣慧然,想要聽怎麼說。
蔣慧然這下也著急了起來,這事要怎麼說,才能顯得是沈靜嘉不對,是委屈了呢?
還沒想好,沈逸和就走了進來,「想來慧然表妹是不知道怎麼說,那不如我來說吧。」
沈逸和走到前面,朝著伯昌侯行了一禮,這才將剛才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看到伯昌侯變的不好的臉,趙姨娘慣是會見風使舵的,馬上就語重心長的開口道,「慧然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一旁的沈靜也跟著開口,「是呢,大哥跟大姐兄妹之間開玩笑罷了,你怎麼能說大姐不懂事呢?」
看著原本還向著自己的人突然就轉了風向開始指責自己了,蔣慧然不敢相信的抬頭看著那兩人,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沈青竹自然是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委屈的,開口道,「那是慧然不知道他們兄妹之間的遊戲,出言提醒也是好心,你們說清楚便是了,何必當著外人的面讓慧然離開?」
沈逸和看著自己這個姑母,臉上爬上一嘲諷,「外人?
姑母怎麼就知道是外人?」
「那不過是大理寺丞家的姑娘,怎麼能跟我們伯昌侯府的姑娘相比。」
沈青竹說的滿不在乎,似乎是忘記了,蔣慧然嚴格來說,也不是伯昌侯府的姑娘。
沈逸和輕笑了起來,「是啊,又不是我伯昌侯府的姑娘,那表妹呢?」
他眼神犀利的看向沈青竹。
他不懂,沈青竹不過是個已經出嫁了的庶,如今父親也不過是看在往日分上留下們母,怎麼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呢?
沈青竹被他的話一噎,頓時沒了聲音,只皺著眉頭看向伯昌侯,「大哥,這就是未來要承爵的人?
對長輩都沒有一點兒規矩嗎?」
說大哥沒規矩?
沈靜嘉的眼神也銳利了起來,「若是慧然表妹先懂規矩,大哥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這兄妹倆一人一句的說著,沈青竹的臉也變的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既然姑母提到了規矩,那我倒是要問問了,慧然表妹毆打我三妹妹,這算是哪門子的規矩?」
沈逸和輕聲說著,手上把玩著茶盞,似笑非笑的看著沈青竹母。
這事,沈青竹是真的不知道,蔣慧然回來只說了在菡萏院裏發生的事,至於說出了菡萏院,就什麼都沒說了。
蔣慧然也沒想到這事竟然會被沈逸和知道,白著臉,梗著脖子,「逸和表哥你,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論起份,是伯昌侯府三小姐,你是借住的表小姐。
論起年紀,十四,你……十三吧?」
沈逸和說著,角的笑意殘忍了起來。
「庶表小姐毆打正經小姐的罪重一些,還是妹妹毆打姐姐的罪重一點呢?
這個我還不是很清楚,不若,去找京兆尹大人討教一番?」
他說著,就要站起來出門。
蔣慧然哪裏見過這種場面,當下就哭的眼淚鼻涕都下來了,跪行著上前,一把抱住沈逸和的,「表哥不要,表哥不要去!
我錯了我錯了!」
看到的樣子,沈逸和嫌惡的踢了一腳,蔣慧然倒在了一邊,涕淚橫流的模樣實在是難看。
伯昌侯哪裏還不明白,當下就人去將沈靜楠母請了過來,趙姨娘心裏一咯噔,只是這會兒想要補救也來不及了。
等到沈靜楠和蘇姨娘到了鍾正閣,伯昌侯才想起來這個被他冷落多時的人。
低垂著頭,並不抬頭看他,只是雙手摟著兒,有些害怕的樣子。
看了看們上的裳,伯昌侯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不悅的瞪了一眼趙姨娘。
看著那躲在蘇姨娘懷裏的孩,伯昌侯抬手招了招,「楠兒,過來,來爹爹這裏。」
沈靜楠抬頭看了一眼蘇姨娘,看到點頭,這才挪著小步子,到了伯昌侯面前。
態度恭敬的行了禮,「楠兒見過父親,給父親請安。」
伯昌侯抬手去了的頭,這才手抬起的小臉來,明顯的兩個掌印還留在那裏,頓時沉了臉,「沈青竹,你的好兒可真是厲害啊。」
他這麼一說,沈青竹也嚇的抖了抖子,往沈靜楠那邊看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掌印。
「大哥,這,這事我也不知道啊,我,我一定會好好教導慧然的,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沈青竹上這麼說著,心裏卻是想著,是該教導教導蔣慧然,打人怎麼能打在臉上這麼明顯的地方呢?
就應該挑著看不見的地方打才是啊!
伯昌侯看著面前的沈靜楠,心裏也是一陣難過,自己一向都只把沈靜嘉放在心上,沈靜有趙姨娘護著,偏偏沈靜楠的母親不頂事,自己又是個木頭……「以後?
沈青竹,你想以後怎麼的呢?
以後打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就萬事大吉了?」
不得不說,伯昌侯倒是很懂沈青竹的心思,這話說的毫不留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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