葯君沒好氣的點點頭,「對,你沒聽錯,保大。」
說著,他瞥了一眼陸院判寫了一半的方子,冷哼一聲,「看樣子陸院判這方子白寫了。」
被葯君一刺激,陸院判的手一抖,一道長長的墨痕就劃過了手下的紙張,原本寫好的幾味藥材,瞬間就辨認不清是什麼了。
端起桌上的參湯遞到隔間的門口,葯君敲了敲房門,讓丫環端進去給沈靜嘉喂下,省的因為時間太久而耗干力氣。
外面,被皇上派來的淑妃剛剛進院門,就聽到裴長清的那句話,也不由的呆住了。
裴長清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現在是太子,凡事都當以大局為重,皇長孫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
不說現在沈靜嘉還沒到危急時刻,即便是到了危急時刻,也不能保大啊!
不過淑妃是個聰明的,倒沒有直接說什麼,只是過院門走進來,開口問道,「怎麼樣了?
皇上讓我過來看看。」
見到淑妃,伯昌侯就知道不能再讓裴長清說了,他咳嗽兩聲,忙走過去拉住裴長清,「太子,淑妃娘娘來了。」
裴長清這才轉投看向淑妃,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又回頭盯著房門,滿臉著急。
被晾在一旁的淑妃尷尬了一下,不過很快沈逸和就然人端了椅子過來給淑妃,淑妃就順勢坐在了石桌旁,看著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而男人們則是一個個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院子裏那個滿臉焦急,本安靜不下來的裴長清。
屋子裏面,沈靜嘉覺自己都快要不上來氣了,耳邊還是穩婆一聲又一聲的「使勁兒啊!」
、當不想使勁兒嗎?
是使不上來勁兒好嗎!
看著越來越虛弱的沈靜嘉,穩婆心裏一沉,這要糟糕了!
想也不想的就走到外間,看向坐在那邊的兩個人,「不,不好了!」
一聽這話,兩人哪裏還顧得上喝茶,忙起就往裏面走去。
什麼產房污穢,什麼男子勿,兩人哪裏有功夫管這個,忙讓丫環將金系在了沈靜嘉的手腕上。
兩人把過了脈,神都有些沉重。
「參片!
參片呢!
快給含上!」
陸院判開口喊著,忙有丫環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一旁的葯君也皺著眉頭,出了屋子就快速的寫下了一個方子,打開門走到外面,找人去抓藥了。
出來遞方子?
霍生孩子的時候可沒有這一出啊!
裴長清瞬間就想到了,是不是沈靜嘉不好了?
等到嚇人拿了方子,一路小跑的出了院子,裴長清這才看向葯君,抖著開口問道,「是不是,是不是嘉兒,……」「別想!」
葯君瞪了他一眼,「已經一天了,我寫了個進補的方子,等下要給補補力氣的。」
說完,他轉回了屋裏,毫不留的關上了房門。
陸院判愣了一下,看向了葯君,「你剛剛說的話……」「騙他的,那方子能救,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這是從葯君住進菡萏院到現在,最沒把握的一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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