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聯統區。

整個泛亞地區爲數不多的淨土之一。之所以說是淨土，也只不過是相對那些滿目瘡痍的廢墟而言罷了。

被棄在這片廢土上的倖存者們向北遷徙，在毗鄰黃河的金城以南的山區，與當地倖存者共同建立了一片倖存者聚居地。戰前此地人口基數不高，喪的度自然相對較低。沒有直接遭遇核武的打擊，輻程度也遠低於發達地區，異種度也極低。除了從金城以北遷徙來的異種之外，這裡幾乎不存在致命的危險。

安穩帶來的自然是秩序與繁榮。

雖然環境惡劣且土壤貧瘠，但他們依舊在廢土上開闢了萬畝“良田”。即便產量不高，但總歸是養活了數萬名逃難於此的倖存者。

獨裁、強大、穩定。

這三個詞便足以概括這個“帝國”的一切。

雖然標榜著“聯合統治”，但把持著這片倖存者聚居地“治安”的憲兵團卻掌握著所有幸存者的生殺大權。以軍政府的形式，他們控制著糧食的生產，統治著整片聯統區。

據說，他們圖謀著海市，而且從很久以前就開始這麼做了。

當然了，這孫小並不是什麼憲兵團的人，而是隸屬於一個活在北方的宗教組織——黃昏教會。

他們宣揚著末日的來臨，信仰著末世的恐懼。不過與絕大多數絕者不同，他們同樣堅信著，他們所信仰的神領袖博宇能帶領著他們，衝出太系，尋找到第二顆太——屬於人類的新家園。

說來也巧，這次他們來到海市的目的竟然是爲了那埋藏在005避難所中的《伊甸園計劃》，以獲得在太空建立小型生圈的。

爲了能進市中心的城建局，取得005避難所的座標，他們不惜與七號地的變種人勾結在了一起。變種人的軍火資，以及卡爾曼公司安全系統的碼。都是由他們提供的。

然而不幸的是，他們註定得空手而歸了。那裡除了一堆碎鐵渣，幾乎什麼也不剩下了。在清剿闖005避難所的變異生時，江晨順手炸燬了人工智能的服務。並且搬空了設施部一切有用的東西。

至於那個儲存有《伊甸園計劃》的“鐵盒子”，在林玲將數據都拷貝到腦中芯片後，江晨也是銷燬了原件。

不知道那個什麼博宇在費勁千辛萬苦，終於到達005避難所後，面對著一地碎片。臉上的表會是怎樣的彩。

可無論怎麼說，即便江晨知道005避難所現在的況，也不能站到他的面前告訴他：什麼005避難所已經被我打穿了，裡面的東西都被老子弄走了之類的。

既然如此的話，雙方的衝突自然是不可迴避的了。江晨無法放任變種人進青浦，那個領導黃昏教會的博宇也不會放棄市中心。他派遣手下前來刺殺，就已經表面其敵對立場了。

關於軍火資是如何運到海市，以及自己是如何加黃昏教會的，孫小並沒有這些記憶。畢竟是在很小的時候就加到了教會中，而且據宗教組織的一貫尿。洗腦之類的程序肯定是跑不掉的。

另外，就是關於亞晶了。

由於到了後來，於半失神狀態的孫小已經開始胡言語了，從那零碎的語言中，江晨實在無法總結出口述出來的報。

只不過，反覆強調的一個關鍵詞卻是讓他有些在意。

克雷恩粒子。

這似乎是他第三次聽到這個詞了。

“啊！”

剛推開林玲的房門，短促的悲鳴便響起。

江晨困地看了打著哆嗦的林玲一眼。

“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尖細的聲調似乎走音了。

是到了什麼刺激嗎？

由於林玲經常間歇的發神經，江晨也懶得管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了。

“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我有點事想問下。”

林玲可地嚥了口吐沫，小啄米似得地點著頭。

很見，居然會如此配合。

往常的話，不都應該是先來句“哼。憑什麼我一定得幫你”之類的話作爲句首嗎？

他自然不知道，林玲這個不聽話的傢伙在他關上門後，又地折了回去，在門口聽到看到了些不好的東西。

“......那我問了，昨天晚上，那個用眼睛出紅的是婷婷？”

說道婷婷這個名字。江晨的神有些古怪。

雖說在那個虛擬世界中，作爲人類的份登場，與他爲了，但原本的軀就是個“蟲子”吧。

“嗯嗯！”林玲使勁點了點頭道。

“那個線，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聽到這，林玲的神也是嚴肅了起來。

“這就是我剛纔想要說的......從亞晶上面發現的一些不尋常的玩意兒。”

說完，林玲啪嗒啪嗒地跑到實驗桌前，從上面取下了一塊打磨平整鏡面的亞晶，然後放到了一臺造型古怪儀的玻璃罩中。

“這是？”

“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是一種很方便的儀......以前我一直以爲你們只不過是像喜鵲一樣收集這些閃閃發亮的石頭當貨幣，同時又充當化石燃料的替代品，可昨天我仔細研究了一下，這東西沒這麼簡單。”

玻璃罩中，那顆翠綠的亞晶開始變。

“一點亞晶完全燃燒，會釋放相當於標準煤的能量。然後，它會變這種狀態。”

那顆亞晶已經失去了澤，變了如石英般的狀態。

“然後呢？”江晨撓有興趣地看著那枚褪的亞晶。

林玲沒有回答江晨的問題，而是表神地反問道：“你聽說過四次元嗎？”

“四次元？包含時間軸的時空嗎？”這個江晨倒是聽說過，再怎麼說他也是讀了大學。

“那麼我再問個問題，你聽說過存在於四次元的能量嗎？”

江晨愣住了。一方面是因爲這種說法過於象，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困爲何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這個世界上的一切質，包括你我，都可以簡單地由長寬高三個參量來概括。這便是三次元。可如果再給它加上一個時間軸，比如存在於今天的江晨，和明天的江晨在四次元的意義上完全是兩種存在。就如同高一米五的林玲和高兩米的林玲，在三次元是兩種存在一樣。”

“如果給能量加上時間軸。想象一下。這塊亞晶‘今天的能量’被用完了，但數萬年之後，它的能量被重新充滿......”

“等等，質量守恆呢？”江晨忍不住打斷道。

“當然是守恆的。因爲從一開始，克雷恩粒子便存在於四維度的空間中。只不過被侷限在‘某個點’的我們是無法看到的罷了。然而在特定的時間點，克雷恩粒子會部分向三維空間跌落，在我們眼中的直觀表現就是‘能量充滿’。”

由於太過科幻，即便林玲講的很細很慢，但江晨依舊只是似懂非懂。

“你可以試試這塊亞晶，用你的能力取它的能量。順便一提，這塊亞晶之前的能量值是5。”說著，林玲將那塊無的亞晶放到了江晨的手上。

已經空掉了。

怎麼想也不可能用來給躍遷手環充能吧？

雖然這麼想著，不過江晨還是按照林玲的指示，將亞晶握在了手中。

隨即。他的臉上便出了震驚的表。

明明是空空如也的亞晶，但他居然從中取到了能量。

而且手環補充的能量，幾乎不比5點亞晶提供的！

“是能量殘留嗎？”江晨艱難地問道。

林玲搖了搖頭。

“存在於三次元的能量已經被完全消耗掉了。這塊亞晶你無論拿到哪臺生產設備上去，都無法當做能源質來使用。不過該說果然不出我所料嗎？你的躍遷手環，可以直接取位於四次元的克雷恩粒子。換個說法就是，你將它未來可能出現的能量一併消耗掉了。”

江晨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右手腕，那道紋路。

“不，它也可以充電來補充能量。充滿能量的話大概需要100度電，用亞晶的話只需要10點。可按照你的說法，1點亞晶。單是已經跌落到三次元的能量就相當於標準煤。10點亞晶的克雷恩粒子能量，怎麼說也要遠高出100度電數十倍了吧？”

林玲嘆了口氣

“仔細想想，你用電給躍遷手環充能的時候，有沒有電流順著你的手。通過你的流向地面？”

江晨皺眉頭回憶了下以前充電時的景，隨即搖了搖頭。

“沒有。”

“當然沒有。要是有的話，你肯定整個人都被電焦炭了吧。”林玲惡意滿滿地說道。

“你的手環吸收的電能，並不是通常意義上電子通過負極流向正極時所產生的能量，而是直接消耗掉了電子本。解釋起來麻煩，你可以直接理解爲湮滅的一種形式。說起來。你該不會認爲僅憑100度電就能做到穿梭時空那種事吧？”說到最後，林玲忍不住吐槽道。

“也就是說，亞晶......這種生結晶，就是那啥克雷恩粒子的容？”

“沒錯。它是如何收容那些神的克雷恩粒子的，我還沒研究清楚。總之亞晶這東西，確實不是個簡單的玩意兒。包括那個刺客引亞晶，包括婷婷出的那道紅線，都是克雷恩粒子向三維空間衰變釋放能量所產生的現象。”林玲神凝重地說道。

（PS：說的是前幾章，部分錯別字是故意的，至於爲啥大家明白就好......部分詞彙連用拼音都不行了，只能錯別字了。比如玉什麼的，可有時候本就不是指的那方面好嗎！究竟是誰齷齪地把玉和玉畫的等號？醉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