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江晨將手機塞回了兜裡。

“請江先生配合我的工作。”看著江晨那明顯是不打算服從命令的樣子，老刀苦笑道。

冬季白天很短，雖然離六點還差那麼一會兒，但天卻是已經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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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清藏匿在他雙眸中的緒，但老刀還是可以很明顯地察覺到，他的心應該很糟糕。

“請不要讓我爲難......總之，先把手機給我吧。”見江晨沒有反應，老刀嘆了口氣，出了手，用緩和地語氣說道。

“我從沒有讓你們爲難，一直都是你們在爲難我。而現在，我夠了。”江晨瞇起了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

愣了愣，老刀沒有想到一直都很配合的江晨會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他說的這句話不無道理，但站在軍人的立場，老刀也絕無可能讓步。

“請江先生以大局爲重。”低著頭，老刀厚重臉皮做出了最後的懇求。

“我不懂什麼是大局，我會用自己地方法將我的朋友救回來。”

直到這一刻，江晨才終於察覺到了，那埋藏在自己心最深的真實想法。

兩人只是名義上的男朋友，如果不是因爲喜歡，他絕對不可能如此的怒不可遏。

既然已經確認了這點，那麼已經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留下了這句話，江晨轉走向他的邁赫。

“抱歉，那我只能迫使你做出正確的選擇。”老刀拔出了手槍。

“你用槍指著我？”江晨玩味地問道。

“抱歉。”

“你倒是敢對我開槍？”江晨笑了笑問道。

如果他死了。程序必定無法付中興高科的。唯一的贏家，恐怕只有那些不願看到翔龍ii提前出廠的人。對於總參來說。這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的結局。

老刀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站在那。槍口卻是下移，指向了江晨的。

那眼中的堅決，似乎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只要你敢走，我就開槍擊你的。

見狀，江晨的眼神也是漸漸地冷了下來。

兩人僵持著，許久未。

因爲此過於偏僻，四周並無行人經過，老刀也無需做什麼掩飾，就這麼保持著舉槍的姿勢。

擾這份靜謐的。唯有那偶爾拂過白樺枝杈的北風。

兩人對視著。

江晨臉上所表出的從容，印證了老刀心中的猜測。他絕非一介商人那麼簡單，如果是普通人，見到真槍只怕早就嚇尿了。

這也正是他拔槍的原因。

直覺告訴他，若是徒手格鬥，他竟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將其制服。

手錶的時針與秒針在六點位置重合。

路燈突然亮了起來。

驟然出現的亮，刺得老刀眼睛不由一瞇。

與此同時，江晨了。

被猛地一步搶近，老刀神陡然一凜。江晨表現出來的手已經容不得他手下留了。

左臂連忙架起，肘關節襲向江晨肋骨，如果這招打實了，說對方也得斷三肋骨。

然而他的期註定要落空了。

縱使他格鬥經驗再怎麼富。面對基因藥劑強化過的軀，這種程度的進攻也只是徒勞。

29點的骨骼強度，超越常人兩倍有餘。江晨肋骨的度並不遜於他的肱骨。

毫無力地抗下了這一擊，江晨無視了老刀臉上震撼的表。右手猛地一拳擊中了他的左腮，直接將他打得暈了過去。

默默地從地上拾起手槍。江晨將其塞進了自己的兜裡。

掏出手機，他打給了阿伊莎。

“來停車的地方找我，我們準備出發。”

湖城郊區一間倉庫。

苗軍正歪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手腳被結結實實地捆在了椅子上，耷拉著的臉青一塊紫一塊，角滲著跡。

“我什麼都不會說。”

“我什麼都沒打算讓你說。”張友傑聳了聳肩，過一張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角揚起了一微笑，“我們只是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苗軍冷笑了一聲，挑釁地盯著張友傑的雙眼，“你不妨直接殺了我。”

聞言，張友傑的眉挑了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雙眼。

苗軍額前過一滴冷汗。他只覺在這如同眼睛蛇審視獵的目之下，自己本沒有毫可言。

“苗軍，25歲，畢業於上京國防大學，績優異，畢業後前往魯省接新兵訓練，後編濟軍區特戰大隊接特種兵訓練。於24年加總參七局，從事境反間諜工作。嘖嘖，這升遷速度，你家裡有人吧？”張友傑翹起了二郎，笑瞇瞇地說道。

苗軍心頭巨震，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竟然調查的如此詳細，要知道，他的資料可以說是機......

“很抱歉，我們同樣‘有人’。”咧了咧角，張友傑愉快地笑道。

“漢。”從牙中出了這兩個字，苗軍死死地盯著張友傑的眼睛。

“呵呵，你似乎搞錯了什麼。雖然我是黃面孔，但我可是土生土長的國人。用普通話咋說的來著......華裔？”張友傑微笑著說道。

見苗軍沒話說了，張友傑前傾，用極蠱力的目盯著他的雙眼。

“雖然我們國籍不同，但我想，我和你可有著不共同語言。”

“哦？我不這麼認爲。”

“我畢業於西點軍校，而你同樣畢業於華國培養軍事人才的頂尖學府。你捨得就這麼死掉嗎？你的人生，可以說纔剛剛開始。”

“爲國捐軀，那是我的榮幸。”苗軍著脖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是嗎？但你的做法卻很矛盾。”張友傑靠在了椅子上，雙臂抱在了前，用“我很懂你”的語氣接著說道，“據你在工作中表現出來的態度，以及與周圍人談時所表出的主張，你似乎並不打算爲這份工作奉獻一輩子青春？”

苗軍瞪大了雙眼，他不明白，自己只是個普通探員，甚至還在從外圍進圍的考察期，對方怎麼可能將他調查的如此詳細。

他所不知道的是，對方當然不可能將他調查的這麼清楚，虛張聲勢是談判的慣用技巧。通過量的報便能套出大量的報，這招對老練的特工或許無效，但對新人卻是無往不利。

見到苗軍臉上的表，張友傑的臉上出了勝利的微笑。

他張開了雙臂，繼續著那充滿蠱力的言辭，直視著苗軍的雙眼說道，“有什麼區別呢？混兩年資歷退伍，然後幹起與效忠這個國家無關的工作。掛著前總參特工的份，替有錢人當保鏢？加我們，我們完全能讓你直接爲有錢人。”

苗軍屏住了呼吸，目搖了起來。

多年來被灌輸的信仰告訴他，他應該拒絕。但按照張友傑的說法，似乎真是那麼回事兒？

反正他將來的打算是退伍。

看看老刀那樣子，那就是忠誠的回報？

敏銳地察覺到了苗軍臉上的表變化，張友傑微笑得再次拋下一枚籌碼。

“一百萬元，一張綠卡，一張通往自由世界的機票，你完全能夠開始新的人生。而你所需要做的，僅僅是在未來的兩天配合我們做一件事。”

說完，張友傑不再開口，只是安靜地傾聽著那時而急促時而平緩的呼吸聲，等待著苗軍的回答。

通常而言，若是被策反的對象陷了沉默，這事往往已經了一半了。

沉默持續了約莫十五分鐘。

“......什麼事。”苗軍低著頭，開口道。

聞言，張友傑的臉上立刻洋溢了勝利的笑容。

“很簡單的事，你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