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洪澤偉的選擇是正確的。
在071礦點發現腐蝕者巢的第二個星期,駐紮在附近的五百餘名星環陸戰隊士兵便不得不放棄了行基地,從071礦點附近撤離。
這些蟲子們很聰明,知道從隧道往上拱等於用腦袋去撞星環陸戰隊的槍口,於是它們藉助魔鬼蟲留下隧道,繞到了行基地的側面,對基地發了突襲。
如果不是遠征號一直在監控071礦點附近區域的生命信號,在這些蟲子爬到地下五公里深的地方及時發現了況不對,通知基地的駐軍及時撤出了腐蝕者的包圍圈,沒準還真會被它們打個措手不及。
所幸的是,這些腐蝕者們對聲波的應沒有魔鬼蟲那般敏銳,五百名士兵和駐紮的工程隊這纔有驚無險地從行基地撤回了民地。
一同被帶回基地的還有從隧道中俘獲的標本。
雖然很不容易,但星環陸戰隊的士兵還是想辦法弄到了幾隻。
除了十幾完好度在80%以上的標本外,他們還弄到了四隻蟲!
對於標本匱乏的火星民地來說,那四隻蟲無疑是個意外之喜。
四隻腐蝕者的蟲被分別保存在不同的大型玻璃罩,存放在獨立的隔離室中。
小的只有一個年人的手掌,最大的差不多相當於一個臉盆。它們就像小版的腐蝕者,除了不會噴吐毒。與魔鬼蟲蟲不同的是,小的積毫沒有削弱它們的攻擊,甚至於反而讓它們變的更加危險,更加致命!
研究員試著將一頭公牛和它同時關進一座玻璃罩。結果是不到一秒鐘,那頭公牛便被撲上去的腐蝕者蟲抱住了腦袋,用尾刺穿了頭部。在進食的過程中,腐蝕者的蟲表現出了驚人的消化能力,短短三天就啃掉了半頭牛。
而在這三天中,它的積幾乎是倍在增長,從掌大小變了足足半米高的程度,裡已經可以噴出量的腐蝕酸。
照這個趨勢下去,在有機質充足的況,恐怕要不了半個月它就能長外面那些腐蝕者那般大小。
“一胎可以生二十隻,每一隻只有臉盆那麼大……上帝,你能想象的出來?這玩意兒在年後可以長到這麼大!”用張開的雙手比劃了一個總之很大的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不住地搖頭,“這裡的實驗環境太簡陋,我們必須立刻將標本送回星環城進行研究。”
“它們年需要多久?”看著玻璃罩不安分的小傢伙,洪澤偉皺眉道。
“不知道,”研究員搖了搖頭,看著玻璃罩的那公牛骸骨,“這只不能作爲參考,地下應該沒有這麼富的有機質給他們發育。3號樣品食用造氧細菌,發育速度大概只有它的十分之一。”
“這該死的沙漠究竟還藏著多臭蟲。”洪澤偉狠狠地罵了句。
“不知道您注意到了沒有,”那名研究員沉思了片刻後,開口說道,“每次我們遇上新的麻煩,都是因爲071礦點……我很好奇,071礦點下面究竟埋著什麼。”
洪澤偉微微愣了下,隨即眉頭皺起,陷了沉思。
然而就在這時,牆上廣播響起的警報聲,將他的沉思生生打斷。
勐地擡起頭看向了牆上的廣播,洪澤偉立刻向研究所的門口衝了過去。
……
警報聲在民艙響徹,整個民地都沸騰了起來。
在這一刻,星環陸戰隊展現了他們的戰鬥素養,不到半分鐘的時間,穿戴完畢的士兵從走廊衝進了前門,打開儲箱取出了自己的裝備掛在了外骨骼上。
彈夾上,張海將手中的高斯步槍上膛。
“外面發生了什麼?”留著波浪卷的白人走上前去,試圖攔住張海,用蹩腳的中文問道,“除了魔鬼蟲還有其他東西在外面對不對?要不你們不會修建圍牆……”
“無可奉告。”冷冷地回了句,張海將戰頭盔最後一顆釦子扣上,手推開了那個國人,端著步槍向緩衝艙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那個人還想說些什麼,但被站在旁邊的佈雷斯拉住了。
“夠了,珍妮,你先冷靜下來。”看著自己的隊友,佈雷斯搖了搖頭。
“可是……”珍妮有些焦急地看著隊長,“他們一定有什麼在瞞著我們!從他們修建圍牆的時候我就有這種預,現在”
“是的,他們有什麼瞞著我們,”佈雷斯搖了搖頭,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和自嘲,“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寄人籬下,如果你繼續揪著他們的人刨問底,沒準我們每個月和家裡打電話的權力都得被剝奪了。”
那個珍妮的白人立刻閉上了不再說話,表僵地看著佈雷斯,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表有些頹然地低了視線,說道。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看向了那些士兵的背影,佈雷斯淡淡地說道。
他現在只希能夠平安回家。
但願星環貿易的麻煩,別波及到他們這些“可憐人”上就好。
……
民地外,腐蝕者接二連三地從沙丘背後的坑道中衝出,向民地的圍牆涌了上來,連了黑一片的蟲。
張海前腳剛踏上了民艙外的合金地板,指揮的聲音便在他的耳邊響起。
“蟲正在接近,立刻帶著你的人登上圍牆!”
“收到,”看著發送到全息地圖上的防區座標,張海手按在了頭盔上,切換到了小隊頻道,“全人員注意,立刻前往圍牆防區。打開保險,自由開火!”
“收到!”
步戰車從斜坡衝上了圍牆的擊平臺,頂部的炮口對準了那些如水一般涌上來的蟲子們,宣泄出洶涌的火力。
衝上了圍牆後,張海對旁邊的戰友打了個手勢,然後將子靠在了充當掩的耐腐蝕合金板背後,從掩背後探出步槍開火還擊。
這些蟲子很聰明,至大腦要比魔鬼蟲靈活的多。
它們的衝鋒的陣型很鬆散,而且是一波一波地圍上來,有效降低了星環陸戰隊步槍、機槍掃的命中率。在衝鋒的同時,一部分蟲子負責噴吐酸,另一部分蟲子很默契地在酸掩護下埋頭衝鋒。
時不時有士兵被酸煳了一臉,只能被醫療兵拉到安全的地方接治療。
埋頭躲過了一串來的酸,張海咬著牙擡起步槍,將彈夾裡最後幾顆子彈送給了那隻討厭的蟲子,從旁的戰友手中接過彈夾上步槍。
看著沙丘背後不斷涌出的蟲,他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低聲罵了句。
“草特麼的,這些臭蟲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就好像有一隻眼睛在盯著他們。
每當他們在071礦點上取得一點進展,便會有麻煩找上門來。
巧合?
他不這麼認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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